第163 章还有反转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狗老板1号:滚。】


    【狗老板2号:对人小姑娘那么凶做什么?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无能狂怒?】


    “叮咚”


    温湛宁将手机关上,随手抛到一边,整个人缩在巨大的沙发中,脸上隐约可见疲惫。


    忽的,双手狠狠擦了把脸,温湛宁再次支棱起来,满脸的幽怨,头上翘起根呆毛。


    温湛宁在发光和发财中间,选择了发癫。


    “啊啊啊啊啊啊!这*草的死老天!我&*#*”


    坐在一旁的温佑安目瞪口呆,听到这话,又弱弱举手:“主体你疯了吗?怎么连自己都骂?”


    温湛宁忽然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呆坐在原地,头像机器人般的慢慢转向温佑安,笑出口大白牙,说不出的吓小孩。


    温佑安小动物般的直觉提醒他快跑,可反应没有温湛宁的速度快,猛的被扑倒在沙发上,头发被温湛宁抓的瞬间成为鸡毛。


    这边姐弟打打闹闹,那边温景珩一个头两个大。


    他好像隐约猜到这异常的原由,不出意外,是来收他这个容器的。


    日暮西沉,可原本的漫天霞光被黑暗吞噬。


    一条条安抚政策有序下发。


    来者是为了他这条命来着,若是为了取走性命,大可一道雷劈下,可他们没有这么做,那就说明自己的生命肯定还有作用。


    料想也不会对百姓做什么,可事实上,就算他们真的想被百姓做什么,自己也好似无法阻止。


    再不济,他大可以命相逼。


    温景珩又去了观星台。


    可这次,却被国师拘在外面。


    温景珩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他现在悬在悬崖上,一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可没那功夫在这儿耗着。


    手指慢慢摩挲着鎏金匕首,温景珩几度深呼吸。


    时间不急不徐地划过三日。


    这三日来,天空始终被沉甸甸的黑云压着,像一块浸了墨的湿棉絮,闷得人喘不过气。


    但除了这份挥之不去的压抑,倒再无其他异象发生。


    可即便官府日日张贴安抚政令,派衙役沿街喊话,百姓心头的恐惧与不安,还是像受潮的霉菌般悄悄蔓延。


    家家户户的大门卦得死紧,窗户也用厚布遮了大半。


    往日里车水马龙的商铺齐齐落了门板,最热闹的早市都没了踪影。


    整条街静得能听见风卷着枯叶,在地上打着旋儿摩擦的“沙沙”声,让这方天地愈发空旷,也愈发人心惶惶。


    异常出现在第三日的辰时,毫无征兆地悄然而至。


    瓢泼大雨毫无预兆地砸落,豆大的雨珠密集得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屋顶的瓦片上,顺着窗缝往屋里钻,那声响又急又密,吵得本就心焦的人们更加坐立难安。


    雨势越来越猛,很快连成白茫茫的雨幕,将天地间一切都裹了进去。


    檐角垂下的水帘像道厚重的墙,把家家户户彻底隔绝在各自的方寸之地,只余下满世界的雨声,敲打着耳膜,也敲打着每个人紧绷的神经。


    温景珩三日未曾睡觉,眼底下透出几分青紫色,给本就苍白的面孔更添几分脆弱。


    他怕自己一旦睡着,就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之事。


    如今听着窗外瓢泼大雨的声音,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一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可温景珩不知,在他晕前的后一秒,房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声音压的很低,细如蚊蝇。


    “嘘,小点声,不要把人吵醒。”


    “快点,你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不然会被察觉到。”


    “真的是,他们是狗鼻子吗?这么灵!”


    “其实也可以这么说,他们确实非常狗。”


    那人从架子上起了件披风,轻轻盖在温景珩身上,又站在桌边看了良久,这才和另一个人转身而去。


    大雨下了两天。


    异常来临的第五天。


    天地间像被水汽填满,檐下的水流成了奔腾的小瀑布,门前的路沼成了浑浊的河。


    辰时,那狂泻不止的雨势竟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没有渐小的过渡,没有云层的松动,就像有人猛地掐断了雨的源头,前一刻还喧嚣的雨声瞬间消失,只剩下空气里弥漫的湿冷潮气,和屋檐上最后几滴水珠孤零零坠落的“滴答”声。


    来得无踪,去得也无踪,这场诡异的大雨,就像一场突兀的梦,醒后只留下满世界的狼藉与更深的茫然。


    就在雨停的刹那,积压五日的黑云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原本暗沉的天幕瞬间敞亮,万丈阳光毫无阻拦地倾泻而下,穿过湿漉漉的空气,洒向沉寂已久的世间。


    光芒带着柔和的温度,落在积水的水洼里,折射出细碎的辉光,落在紧闭的窗上,映出斑驳的光影,驱散了连日来的湿冷与阴霾。


    “吱呀——”


    有人试探性的推开了条缝,视线扫过无人的街道,在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才猛的将大门推开。


    “没了!没有天灾!我们不会死了!”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炸药,将整个世界的生气重新炸了出来。


    紧闭多日的房门被骤然推开,一张张疲惫的面孔上,满是大悲之后的狂喜。


    “真的没了!太好了!”


    可温景珩和百官却高兴不起来。


    眼下并非深冬,正是春耕刚罢、新苗初醒的时节。


    三日瓢泼大雨,足以将田垄里刚扎下根的嫩芽冲得七零八落。


    可更让人忧心的是,连绵暴雨早已让山地松垮,泥石流、山体滑坡怕是已在暗处虎视眈眈,不知多少村落正面临灭顶之灾。


    前三日雨势太急太猛,别说组织救灾,就连派去探查灾情的人都难以顺利抵达灾区。


    如今大雨总算停了,眼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生死,必须立刻调集人手、调拨物资,争分夺秒往灾区赶,早一刻抵达,或许就能多救下几条性命。


    眉头紧蹙,一道道政策有序颁发。


    “传朕旨意!


    着兵部速调兵马,抢修道路桥梁,确保救灾通道无阻。户部开国库,运粮药布帛往灾区,不得有误。


    受灾地官员全员到岗,查灾情、安百姓,敢失职贪墨者,斩!邻省须全力支援,不得推诿。


    灾区今年赋税全免,设粥棚安置流民。着钦差即刻赴重灾区督查,务必让百姓知朕心、安民心。


    各部门各司其职,贻误时机者,以国法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