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 章又被关了,一点也不意外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温景珩默默把记忆中史书对这位圣祖的评价翻出来。


    史书载:圣祖雄才卓绝,行事沉稳,治世有方,功盖千秋。


    雄才卓绝等没夸错,可行事沉稳?这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国师出言提点:“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温景珩颔首,表示明白。


    只是他更想知道那句世外之人是什么意思,和那位先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还有……晟帝的尸体……


    国师知道温景珩想问什么,可自己不能说,不然话语上一秒刚出口,下一秒他就会被天道降下的雷劈成渣子。


    只好委婉提醒一句:“至于女皇真实身份。”


    话语刚落,原本平静宁和的夜空,忽听雷声骤响,一道粗而大的闪电猛的朝观星台劈来,又在中途拐了个弯,劈到观星台旁的巨树上。


    顿时,翠绿巨树被劈的焦糊一片,“轰隆”一声响,巨树猛然倒塌在地。


    国师:“……”


    所以到底是谁在说天道脾气好的?


    温景珩:“……”


    看出来了,那位先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但是,天道是想把他一块儿劈死吗?


    国师淡淡看一眼天空,不管那飘来的雷云,和跃跃欲试的闪电,将后半句补齐,“我暂时不好告知,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雷云闪了两下,竟能从中看出几分不甘,却又很快散去,月光重新笼罩大地。


    温景珩沉下心,脑中划过一个又一个人名,一道又一道身影,可始终想不到与那先祖性情相似的会是谁?


    温景珩正沉心思索,可下一秒眼前骤然闪过白光,等再睁眼时,他已经被传送到观星台下方。


    温景珩和温谕回了乾清宫。


    当夜,他翻来覆去想了许久,最终决定在哪跌倒就在哪躺平。


    既然想不通,那也不急于一时,左右真相怎么也逃不了,先将先祖之事往后放一放,皇祖母和温安暖姑姑的事,也该去好好探究一番了。


    次日清晨。


    还没来得急去找皇祖母,温景珩就发现自己被绑了,哦不对,准确来说是被软禁了。


    温景珩站在乾清宫中,看着将宫殿团团包围的御林军,难得陷入沉默。


    自己的皇弟皇妹们,也疯了吗?倒也不算太意外。


    这偌大的晟国,除了被自己有意放纵,任其肆意揽权、增长势力的他们,就再无人能将一国皇帝软禁。


    要问温景珩后悔吗?


    其实也没有。


    从他故意唤醒几人的争权意识,从他故意放手任由对方夺取手中权力的那一刻,其实就早已想到如今这天。


    也许世间有真情,可那真情绝对不属于皇家。


    不算后悔,只是想嘲笑自己,明明早已想到,真到了这一步,心头竟还是会泛起一阵刺痛吗?


    但,事情好像在朝着诡异的方向狂奔不止。


    温景珩懒懒倚在榻上,修长素白的手指搭在太阳穴上,发丝滑落间,尽显慵懒之感。


    这幅仙人倚榻图叫底下几人看愣了神,心中更坚定了几分,这样的兄长要叫外面的人看到,不知该生出多么肮脏的心思。


    疑惑的目光落在在底下跪着的王爷公主身上。


    温景珩觉得自己果然疯得不够彻底,不然怎会始终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


    他本以为,弟妹们这般做派,是为了逼宫,先将自己赶下台,再在内部争个你死我活,决出谁来坐那龙椅。


    可谁见过逼宫之后,非但不杀皇帝,反倒好吃好喝地供着,最后还齐刷刷跪在对方面前请罪的?


    这个世界可真是越来越荒谬可笑了。


    也不管旁边跪地的人,赤脚下地,轻巧的走到桌案旁,将奏折往旁一推,拿出提前就备好的圣旨。


    抬头看向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几人,声音依旧温和,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淡然:“说吧,你们谁想做皇帝?”


    几人齐刷刷摇头,动作整齐划一,莫名有些喜感。


    苍天在上,他们真的没有对皇位起什么心思啊!若说真有什么有着占有欲……


    目光落在温景珩身上,眼中慢慢攀上暗色。


    那也是对兄长的……这样好的人物,自己当然不配触碰,可只是想离得近一些,再离得近一些,安静的看看他,就已足够。


    探究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底下跪着的几人,温景珩把手中毛笔随意一丢。


    毛笔在空中划出道完美的抛物线,墨水被甩在地上,晕染出黑色的痕迹,在地面转了几圈,最后被膝盖阻挡,停了下来。


    一只一看就养尊处优的素手,捡起滚到膝盖前的毛笔,温明玉手指一寸寸握紧,像是这样就能感受到,毛笔上残留的兄长气息。


    温景珩有点泄气,他实在想不通,同样是接受皇家教育,自己也从未给他们灌输过奇怪的思想,怎么就落得个如今这般处境?


    他下意识忽略,这几人骨子里本就是恶劣的这一想法。


    那太荒唐了,皇家人最不重视的就是私人情感。


    温景珩不管他们,任由他们跪在地上,轻揽衣袖,端正坐在椅子上,将刚刚扒拉到一旁的奏折又重新取回,从笔架上重新取之毛笔,认认真真批起奏折来。


    温景琛慢慢挪到桌旁,见温景珩没阻止,这才试探性的磨起墨来。


    时间过得极快,一晃,已是正午,骄阳高挂虚空,像是通往异世界的大门。


    温景珩放下毛笔,揉了揉酸涩的手腕,看向旁边依旧跪着,却向自己靠近了许多的皇弟妹们。


    不想管这几人是怎么想的,说了句:“朕饿了。”


    宫人丝毫不敢怠慢,膳食很快被呈了上来。


    见温景珩开始用膳,跪着的几人也不跪了,眼巴巴的凑上去帮人布膳。


    温景珩机械的咀嚼着,思绪却早已飘远。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几人能成功将他软禁了。


    御天和昭影这两枚令牌被他藏在了案桌下方的密格里,可方才批奏折时,却发现令牌不翼而飞。


    思来想去,只有温景琰能做到。


    那次自杀未遂,反倒伤了温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