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 章又活了一天,我真牛!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不是同一个人的味道唉!奇怪,哥哥身上的味道真复杂,哥哥身体里好像还有一个臭臭的人。


    可为什么还有股酸酸的味?难道哥哥在难过吗?


    温佑安蹙了蹙小眉头,他不喜欢酸酸的哥哥,他想要甜甜的哥哥。


    温佑安:“哥哥在难过吗?不要难过好不好?”


    温佑安清晰的感受到抱着自己的哥哥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温景珩:“没有在难过,哥哥没在难过。”


    温景珩也说不清自己如今的情绪,比起难过开心,其实更像是一潭死水。


    温佑安又使劲嗅了嗅。


    明明就是酸的!哥哥在骗小孩!


    温景珩看着怀中小孩,是肉嘟嘟软乎乎的胖团子。


    在弟妹有所松动的当下,他本该把这个孩子送回去,可温佑安刚刚那番话,又让他改了主意。


    皇家还不至于穷到连个小孩儿都养不起。


    自那天后,温佑安就在宫中住了下来。


    有了一个小尾巴在,日子也就不显得那么枯燥无味。


    经那天温景珩苦口婆心的“劝导”,皇子皇女好像也真听进了心。


    温景珩乐得看他们帮忙分担工作,肆无忌惮的将手中权力下发。


    他倒也不怕出现几人相斗危害国家,那几人不会那么做,也不敢那么做。


    从这件事中,温景珩也发现了件事,那位圣祖女皇,存在感未免太高了些。


    其实以前也发现,只是没有如今更直切的观察到。


    这届皇家人看重国家胜过自己,与从小的教育息息相关,而其中,到处都能看见那位圣祖女皇的身影。


    自开国至今已有两百二十四年,所能接触到那位女皇的,无非便是在史书中,或是旁人口口相传的一些事。


    温景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前往观星台。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最了解那位女皇,那非国师莫属。


    月朗星稀。


    温景珩踏一地碎银来到了观星台,身边只有温谕跟着。


    帝王驾崩之后,他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往往逃不过两种结局,要么奉旨去皇陵守墓,了此残生。


    要么殉主而死,随先帝于地下。


    这些人常年随侍君侧,见证的皇家秘辛、宫闱算计,远比外人想象的要多。


    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不能对外人道的隐秘,他们都是最清楚的知情人。也正因如此,他们在皇帝生前越是权势赫赫、风光无两,到了先帝龙驭上宾之后,便越难求得真正的自由。


    知道得太多,本身就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枷锁。


    但无论是谁继位,温谕也不会落得个那样的下扬。


    在本朝,“温”字是皇姓,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晟帝对温谕的看重。


    与其说温谕是晟帝的奴,不如说是同生共死的好友,共同度过黑暗的知己。


    夺嫡之战何其惨烈,而晟帝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可想而知会经历多少算计与暗杀。


    而温谕曾几度将晟帝从阎王殿拽回人间,恩情不可谓不大。


    晟帝早已为温谕安排好了退路,京城中心的一座三进宅子。


    留了到密旨,除非温谕做出通敌卖国等事,否则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动他分毫。


    晟帝死后,温景珩本也打算按照他的想法安顿温谕,可却没想到,温谕自请留在他身边。


    温景珩有一瞬间的震惊,他本以为温谕会恨他。


    之后欣然答应,自己前世的贴身太监,在今世询问了他的意见,早早就被放出了宫,贴身事务也一直是有宫中众人共同操办。


    如今成了皇帝,自也不能像曾经那般,温谕对宫中事务最为了解,与其将身边的位置留给其他不熟悉的人,倒不如留给他。


    且,温景珩打心底也为此事高兴。


    温谕将温景珩送到观星台下方,就停下步伐,不再往前。


    “唳——”


    狂风扑面,温景珩下意识伸手遮挡,一炮被风吹的烈烈作响,发丝随风飞舞。


    待发丝重新落回肩头,温景珩放下挡眼的手。


    是国师养的那只白鹤。


    温景珩与白鹤对视,莫名从那双绿豆大点儿的眼睛中看到对自己的欢喜。


    白鹤这时哪还有对晟帝的不耐烦,只有对看见漂亮小人的高兴。


    温景珩从袖中取出被包好的茯苓梅花饼,将梅花饼递到白鹤嘴边,见它吃干净了,这才坐在白鹤的背上。


    白鹤仰头长鸣一声,洁白无瑕的翅膀一扇,一人一鹤直入云霄。


    国师早知道温景珩会好,特意派白鹤前去接他。


    到了顶屋,白鹤主动俯下身,好让温景珩下来时不至于伤到。


    双脚落地,温景珩伸手抚了抚白鹤额头,又从袖中取出包梅花饼,让白鹤叼走。


    白鹤蹭了蹭温景珩的手,翅膀一扇,没了踪影。


    温景珩回过头,就见国师正襟危坐,好像一直在注视自己。


    温景珩走上前,在国师对面盘腿而坐,却惊奇的发现桌上竟有一碗面条。


    很普通的一碗面条,上有青菜和一个荷包蛋。


    温景珩看国师,心中猜测这难道是他的晚饭?


    温景珩从小就知道晟国有位神秘至极的国师大人,当时年少,还曾认为国师不用吃喝,只像话本中的神仙一样辟谷。


    却忽见不用吃饭的国师把面往他面前一推,附赠一句不带感情的“吃。”


    温景珩:“???”


    啊?我吃吗?


    国师你是在饭里下毒,想要毒死我,为晟帝报仇吗?


    国师的面容隐在渺渺升起的雾气中,朦胧间竟像天上神明沾染了几分人间烟火,原本周身凛冽如霜的冷漠,也被晕染出三分柔和。


    温景珩又垂首去瞧那碗面条,细面如丝般,面汤泛着温润的金黄,整碗面色泽鲜亮,卖相着实诱人。


    温景珩拿起碗边玉筷,终还是选择不浪费食物。


    他今夜未用膳,不止今夜,这数月来,晚膳于他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往日被旁人压着,勉强动了筷,可也不过浅尝几口便放下。


    但唯独今夜这碗面,竟被他吃得一点不剩。


    那碗不算大,分量刚刚好,能让人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