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是什么让太子那么无语?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永寿宫中,温景珩颤了颤睫毛,缓缓睁开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眸子。


    有些茫然的看着赤红绣云纹的帐子,眼神涣散的发了会呆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乾清宫了。


    身体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麻木,慢慢换了个姿势,待麻木感消下去了,才试着坐起身。


    门外守着的侍女似听见到动静,试探性的问了句,“太子殿下晨安,需要奴婢等进去服侍吗?”


    身体又弱了些,温景珩靠着床,小声喘着气,听见门外的动静回:“不必。”


    心下微暖,他两辈子都不喜人近身,这应是小姨刻意安排的。


    气息平复后,温景珩赤脚下了地,一愣,低头看去,地面不知何时竟已被铺上厚厚的毛毯。


    走到桌前倒了杯温水,凉冷的手染上些热意,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嘟嘟”,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那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小景珩,小姨可以进去吗?”


    温景珩低头看看,自己只身着一件纯白单衣,皱了皱眉,这样如何可以见人,不成体统,遂开口:“还请刘娘娘稍等片刻,孤还未更衣。”


    不好让长辈等太久,顾不得心脏微微的钝痛,快步走到衣柜旁,打开。


    一阵沉默,温景珩的眼皮一跳,这种无语怎么似曾相识?


    红色,全是红色。


    朱红、赤红、绛红、银红、彤色……


    温景珩:“……”


    怎么说呢?不愧是他的小姨啊,审美两辈子了都没变。


    随手挑了件朱红绣云纹紧袖襦袍,用了条同色系的发带将墨发松松一系。


    收拾完自己后,就快步上前开了门。


    殿外的下人被打发走了,没了旁人,刘静姝也不管什么宫妃礼仪,双手抱臂,单脚支起,懒散的靠在墙边。


    她今日穿着简单,一身便于行动的石榴红常服,未配带钗环首饰,长至腰处的墨发被高高束起,说不出的嚣张肆意。


    不似皇宫里嚣张跋扈的贵妃娘娘,倒像是塞北养出的高傲狼王。


    门一开,二人齐齐呆住。


    温景珩攥了攥拳,他觉得自己要不再活一下?


    不想让这样肆意的小姨,再万剑穿心而死,她该是塞北最耀眼的将军,不该落到那个下扬。


    刘静姝把温景珩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满意的点点头,臭屁的想,不愧是她的审美,一如既往的好。


    推着心绪复杂的温景珩就往外走,“走走走,吃饭去!”


    饭罢,太子每日必喝的汤药被端上,温景珩很抗拒,真的真的真的一点也不想喝!


    刘静姝面前也被端上一碗黑汤,她单手撑头,百无聊赖用勺子转着黑汤。


    见温景珩疑惑的目光,她打个哈欠后开口解释,“岭南的冷茶,陪你一块苦。”


    说罢就直起身子,三下五除二的喝完冷茶,苦得飞快往自己嘴里塞了颗蜜饯,泪眼汪汪的朝温景珩竖了个大拇指,“小姨先干了,你加油!”


    温景珩心中好笑,再次把视线放回汤药上,小眉头死死皱着,可想到小姨的付出,眼一闭,心一横,端起脸大的碗就猛猛喝。


    放下碗的瞬间,刘静姝眼疾手快的塞了颗蜜饯,两泪眼汪汪的人一对视,刘静姝“噗嗤”一声乐了,怎么感觉这辈子的小景珩更好玩了!


    婉平和婉君交换了个眼神,齐齐无语,娘娘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你俩都怕苦怕得要死,五十步笑百步好吧!


    温景珩:“……”算了,笑就笑吧。


    他无精打采的把头支在桌子,哈欠连天,全身都懒洋洋的,想活的念头坚持不过三秒。


    【好累,不想动,死了就不累了吧,当鬼的时候就一身轻松,那要不……】


    刘静姝的笑声卡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憋的她直咳嗽,“咳咳咳——”


    婉平婉君熟练上前,一人拍背一人倒水,惊天动地的咳声总算消失。


    刘静姝一把薅起小太子,就往承明殿走去。


    温景珩:“……”


    今天为什么没下雨,哦,原来是我有一点无雨。


    皇宫中原是没有承明殿的,但刘静姝进宫前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她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练武扬。


    不算穷的晟帝一听,就这?简单!直接大手一挥,行!建!


    于是,工部全体成员含泪加班两月,承明殿新鲜出炉,刘静姝很满意,次月就老实进宫当靶子。


    刘静姝把脸色涨红的小太子放下,别误会,不是被勒的,是被羞的。


    他,24岁的青年,被小姨抱!了!一!路!


    温景珩裂开了,谁能告诉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景珩恍恍惚惚,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人可以死,但至少不应该是社死!


    刘静姝和温景珩前脚到,江太医江永唯后脚就被抬来了。


    江永唯很崩溃,不瞒你们,他在被打后的当夜,就提交了离职请求,理由都是现成的,因为觉得自己太废物,所以非常自责,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占着院使一位。


    结果一个时辰后就来了个传旨公公,先是把他一顿夸,又给他家赐了个“杏林春暖”的牌匾,又是一通安慰。


    最后还顺走了他家10两白银!不是一两,不是五两,是10两啊!那可是他半月的俸禄啊!


    这不,没走成,今儿个一早还被可怕的贵妃娘娘给提溜来了,不过庆幸的是,被抓来当壮丁的不止他一个,那群差点儿成为前同僚的同僚们也来了。


    一群人在树荫下排排站,你看他,他看你,一时不知做何言语。


    和江永唯不对付的李老头,捋着胡须就凑上前,贱嗖嗖的说:“这不是江院使江大人吗?这是咋了,老夫就大发慈悲帮你看看好了。”


    说着,手指重重戳上江永唯的伤处。


    凄惨的叫声响起,惊起树上飞鸟。


    江永唯痛得想死,他不算被娇养长大,可受过最痛的伤也不过是幼年不认真背书,被父亲打手板而已,哪里受过这种疼。


    许是这些天被压抑久了,江永唯也顾不得情况,对着李老头就破口大骂,“你*&%*爹妈&&*%*”


    (此处省略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