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庶妹婚事
作品:《清冷王爷和他的佛系王妃》 宋徽音还未进门,便听见花厅里传来柳姨娘,伴随着的是父亲爽朗的笑声声。
院子里的下人也满脸喜色,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也让平安候在外面她自己进去。
花厅里宋明辉与宋母端坐上首,柳姨娘与宋月坐在下首,柳姨娘满脸喜色,说话间眉毛飞扬,宋月如一如往日乖顺温柔的模样,只是细看发现脸上带着小女儿的娇羞。
“父亲母亲。”王氏见着宋徽音,笑着伸手,她顺势依偎上去。
“你呀,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王氏满眼宠溺。
柳姨娘一时高兴的忘了形,朗声搭话,“二小姐性子活泼浪漫,不像三小姐整日只知道刺绣看书,也不爱出门......”王氏脸上的笑意眼见的收起来,宋月如见状赶紧扯了扯柳姨娘的衣角制止,反应过来的柳姨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讪闭上嘴,一时间花厅里陡然安静下来。
宋明辉不悦的扫了柳姨娘一眼。
“看父亲母亲这般高兴,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宋徽音装作不知情的打破沉默。
王氏恢复笑脸,“是你三妹妹亲事定下来了,这月二十二是个好日子,届时会来下定。”
“是哪家郎君呢?”打趣的睨了眼正害羞的宋月如,继续问道。
“是杜府的公子,现在翰林院任编修一职,为人上进,学士能力均不俗,我朝翰林院素来都是入内阁之才,且又是家中独子,父母均是慈善之人,月如嫁过去就是掌家的正房娘子,不用受磋磨,这样的人家在上京不多,我与你父亲可是费了多番心思。”
宋徽音知道后面的这句话是说给宋月如和柳姨娘听的,故而一时也没有接话。
柳姨娘是个聪明的,忙站起身跪下磕头,“是妾眼皮子浅犯了蠢,险些酿成大祸,幸得老爷夫人不计较,为三小姐百般谋划,妾感激不尽。”
王氏看了眼宋明辉,见他不搭话,只得抬手示意柳姨娘起来,“婚事是女子一生大事,月如叫我一声母亲,我又怎么会在亲事上磋磨她。”说完还讽刺的一弯嘴角。
柳姨娘嘴里应着是是是,退回去坐下,不敢开口。
宋徽音跃跃欲试的还想继续问,冷不丁的宋明辉开口打断,“午膳就摆在福照院,一家人也许久没一同用膳了,今日高兴。”
从福照院出来,宋徽音与宋月如一道往花园方向走,闲话间宋徽音提起琼林苑那日,“那日多谢三妹妹没有拆穿。”
都是聪明人,宋月如自然知道宋徽音话里的意思,浅笑道,“先前我确实眼红姐姐,因为嫡出身份,我明明自小那么努力,可你还是处处比我讨人喜欢,赐婚一事确实让我冲昏了头脑,但姐姐有句话提点了我,我们都是宋家女儿,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懂。”
随后又给宋徽音讲起了相看之事,先前赐婚一事确实冲昏了她的头,总担心王氏不会给自己费心找到什么好人家,听信了柳姨娘的话,自己私自去接触安国公世子周恒,
......
与此同时,大理寺阴森幽暗的地牢中,墙上挂满了泛着冷光的刑具,沈宴安坐在审讯处的圈椅上,神色默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座椅的扶手,负手站在身旁的顾衍同样冷着张脸,抬了抬手,就有狱卒上前一桶水浇醒了对面刑架上晕过去的人。
“王、王爷!”待对面被绑在刑架上的人清醒过来看清来人时沈宴安和顾衍,无限恐惧在身上蔓延,奋力挣扎着求饶,“饶命啊,王爷,顾大人,我冤枉啊!”
其实在他看到沈宴安和顾衍那一刻,便已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只是还抱有一丝侥幸。
“周钊,你是个聪明人,是不是冤枉你自己清楚,本王耐心不多。”沈宴安声音不高,在幽森的地牢中响起。
周钊浑身颤抖,却依旧只喊着冤枉,顾衍迈开步子走近,偏头看着他,“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就接过狱卒递来的带着倒刺的刑具,像是没听到他的惨叫,一寸寸没入身体。
“你还不说吗,你在韩王府、国公府眼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你以为他们会来救你?”
周钊面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汗水,痛的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在顾衍的示意下,狱卒一桶桶水兜头浇下,昏死过去的周钊被迫恢复神志,就见沈宴安起身从火炉里取出烧的发红的烙铁,靠近他,灼热的气息令他惊恐大喊,“王爷,我手上有王爷需要的东西,若王爷饶我一命,我就将东西交给王爷......啊!”痛苦的呼声代替了后面未出口的话。
“你还不配威胁本王。”沈宴安手中的烙铁直直贴在他的伤处。
“我说,王爷我全都说......”眼看着沈宴安重新换了根烙铁,周钊顾不得扯着伤口,哑着嗓子大喊。
闻言沈宴安放下手里的刑具,转身在圈椅上坐下,顾衍挥了挥手,狱卒忙上前将周钊从刑架上解下来,架到审问椅上坐下。
沈宴安看着一滩烂泥状的人启唇,“说吧。”
周钊张了张嘴,发不出半点声音,过了好半晌,才听见细弱的声音,“王爷,韩王贩卖私盐的证据,就藏在府上,小人卧房床铺下地下。”说完像泄了力一般靠在椅背上。
“这是与国公府可有关联?”
“小人虽是国公府旁支,但关系并不亲近,所以并不知道,只是每月十五韩王会与人在栖月楼碰面......”
......
“王爷。”守在外面的钟璟行见沈宴安和顾衍一前一后从地牢出来,忙上前,闻到浓厚的铁锈味,皱起了眉,“怎么这么久?”
“硬骨头不太配合,用了刑才说。”顾衍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解释道。
“可有人来过?”沈宴安几人往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转头问钟璟行。
钟璟行沉了脸色,“王爷想的没错,前后大概来了两拨人,见我一直守在外面并没有动作。”
“嗯,韩王贩卖私盐的证据有了,安国公府那边藏得深,不过猜想与韩王每月会面的大抵就是安国公的人。”沈宴安说着撩起衣摆上了马车。
“老狐狸,看他能藏多久。”
“自宋二小姐落水后,你先是让人在朝堂上弹劾韩王和安国公,现在又直接动了韩王,太子那边应当不会善罢甘休,你这算是怒发冲冠为红颜?”马车上不便说正事,钟璟行打趣道,对面顾衍的冰块脸也罕见的有了笑意。
沈宴安轻闭眼眸,扯了扯嘴角,钟璟行有些不好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见他缓缓道,“钟大公子想必是有空的,本王审问犯人累了,就劳烦钟大公子今晚去周钊府邸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