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屠苏酒味

作品:《当宠妃,就是了不起!

    行李简单,不过一天就收拾好了,裕福带人过来运送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这比祝善德平日里去海湾都要简单许多。


    他有些迟疑,让德生先停一停,整理了一下衣服,求见了祝善德。


    祝善德正在挑了根簪子打磨,听宝珠说裕福要求见,就插回了头上,让人进来。


    裕福比之前还要恭敬些许,先行了礼,头都没抬。


    “娘娘,这次去的时间长,行李是不是再收拾一些。”


    交趾那边跟大昭风俗不同,服饰首饰这些更是区别很大。


    要是到了那边再要去找东西,可不方便得很。


    要是以往早年那些随着王爷出行巡边的夫人宫人,裕福也就不提这个醒了。


    但祝娘娘不同其他人,身边有一丝不妥,王爷都能发现。


    最后要出了岔子,为难的还是他们。


    还不如现在就先提醒一声,免得到时候麻烦。


    祝善德懂他意思,“不用了,路上轻车简行方便一些。宝珠她们也会做衣裳,玉留会打首饰,有什么不方便,现做也来得及。”


    真实理由她没说出口。


    等到了那边是战场,她苟着都来不及,肯定不会跟人多接触的,带了也没用。


    裕福见祝善德这样说,也就没再劝了。


    这位祝娘娘刚接触可能觉得很好说话,虽然胆子大了一些,但对下面人很好,从不为难。


    但时候久了,就知道这位主意大的很,而且拿定了主意就很少更改。


    只看这位在学习跟教学上下的苦功就知道,这位心性是十分坚毅的。


    他想了箱子,退下去后又跟付德说了一声,从存心殿的私库里捡了盒宝石,记上了档。


    这位就算要现做,也得有材料才行。宝石珍贵,还是带上以防万一的好。


    祝善德东西少,收拾好的时候,越衡那边都没收拾出来。


    还等了两天才出发。


    临行前一天就有许多夫人宫人来拜见,赵侧妃都特地走了一趟。


    万安园里前阵子是不放人进去的,祝善德一早就吩咐了小全子,不管哪位来,都是说她时间不方便。


    免得下面的人坐冷板凳,她也得赶时间,两不方便。


    时候久了,下面的夫人宫人也知道她的习惯,渐渐不来拜见请安了。


    只是如今她要远行,就不好再拒之门外了。


    等到一天走完流程,祝善德觉得自己嘴角都笑僵硬了。


    她鼓了鼓气,揉了揉自己的嘴角。


    跟给她解头发的宝珠说道:“我现在是真觉得还是当宫人好了。”


    做侧妃虽然是有了宗室牒纸,又有了权力。


    但她既不受下面的人请安摆威风,又不在府里抓权谋利益,供奉还是一如既往,日子过起来跟之前是没什么差别的。


    差的地方倒是反而不能像之前一样糊弄所有人了。


    对着下面的夫人跟宫人,得讲一点礼仪了,至少得给她们一些体面。


    宝珠手顿了顿,她听祝善德这么一说,也觉得好像是这样这样,但又觉得不对。


    她有些迟疑,说得也不确定。“娘娘,这升了位分总是好事吧……”


    她还正想说什么,越衡已经进了内室,问了一句。“什么好事?”


    宝珠一下子惊慌起来,眼睛瞟向了祝善德。


    刚刚她家主子的话听起来其实是有些不敬的。


    还不等宝珠想个谎话出来,祝善德已经拿一根金簪挽了头发的,笑着上前迎越衡了。


    明日就要走,他今日应当是有酒宴的,身上还带着些酒气,有些浓烈。


    闻着有些味道不对,祝善德鼻子皱了皱,悄悄往后退了三步步。


    笑着让宝珠去叫水进来,又隔空推着越衡去脱衣服准备洗漱。


    越衡一看她那步子就有些气笑了。


    如今她是越来越不遮掩,嫌弃都要摆到明面上了。


    看宝珠已经出去了,他干脆长臂一伸,将祝善德拉到了怀里。


    还在她身上蹭了蹭。


    不是嫌弃嘛,再多嫌弃一些。


    祝善德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哼哼了两声,就想到从他手下面钻开,她才不受这熏呢!


    今天不知道喝的什么酒,一股怪味,人都快熏吐了。


    可刚刚逃开,又被越衡拉了回去,还拧了拧她脸颊。


    “人后爷就不说你了,人前你好歹在奴才们面前也装装样。”


    祝善德眼睛亮晶晶的,半真半假的道。“什么人前人后装不装的,我,我不是被一心都为着爷嘛。爷说这话,可真伤人心。”


    越衡哼笑了一声,“恩,一切都是为着爷,来。”


    他戏谑的看了祝善德一眼,“帮爷把衣裳脱了。”


    祝善德被他架上去了,哼了一声就去给他解衣裳。


    可解到一半还真没忍住有些干呕。


    越衡一下子笑了起来。


    祝善德气的打了他胸前一下,“爷,你今天喝的什么酒啊,这怪味道。”


    越衡笑着让将里面外面的衣裳都解了,等进了浴桶才道:“是宫里的屠苏酒,这次柳顺和他们带了不少皇爷赏赐的御酒过来,今日就请下面的人一同沐浴皇恩了。”


    说到后面,他几乎有些讥诮起来。


    这话祝善德不好接,越衡这一看就是对他那皇帝老爹有意见了。


    她闻着酒味散了,就上前拿澡豆给越衡擦澡。


    她一边擦一边道:“这宫里的屠苏酒是不是改方子了,我记得在京里的时候味道比这个轻一些。还是时日久了,我记错了?”


    越衡抬起手臂随她擦着,“你没记错,是味道变了些。”


    至于是方子改了,还是到他这里的是次等就不知道了。


    眼看这话题也不安全,祝善德干脆转回了他进来时听到的事情。


    听着祝善德还嫌成侧妃了麻烦,越衡又差点被她气笑。


    往她头上拍了一下,快到的时候还收了力道。


    “这话在外面可不能说。”


    祝善德娇嗔的看他一眼,“我还没傻到那地步那,爷。”


    在外面说那就等于在挨饿的人面前吧唧嘴了,太招恨了些。


    越衡哼了一声,凉凉看她一眼。“奴才们面前也不能说。”


    太不体面了些。


    祝善德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声音却很认真又真诚。“知道了,以后只跟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