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烧鸭小卷
作品:《当宠妃,就是了不起!》 越衡微微抬眼,很快就想通了里面的关键。
“你那账本里太子牵涉上了?”
越景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没想到他三哥反应这么快。
他吐了口气,像是要把心里的郁结都吐出来。“是……,市舶司里二把手是太子的人,每年有近三成分账进了东宫。”
越衡没有意外,这些年太子的名声在清流一派里好的不可思议。
对着读书人礼贤下士,做的那是足足的。
但凡是个有难处的秀才都能敲开他属官的门。
可这些,全都离不开一个钱字。
没有钱,这好名声可一个字都买不来。
越衡以往想过他的来钱路子,现在倒是对上号了。
而且太子手既然能伸到市舶司,那只怕其他地方也没少下手。
越衡提杯跟越景碰了一杯酒,跟他说了句实话。“既然这样,你还是尽早回京。”
事涉太子,皇爷却又派了太子一系的人过来,这是要保太子了。
越景再留下去,那就是惹火烧身。
宫里德妃娘娘都未必保得住他。
越景何曾不知道越衡这句话是实话,但……
他闭了闭眼,“来不及了,来的人没打算放过我,已经在参我私受贿赂了。”
“而且……”
他说的有些艰难,“皇爷也没打算招我回去,来的旨意里有让我清查彻查的意思。弟弟自打见了诏书,就知道回不去了。”
皇爷这是要他既要将市舶司清理干净了,将税收重新收上来,又不让他动太子。
皇爷这是打鼠都怕伤了玉瓶啊。
他为难的看了越衡一眼,“弟弟来这里也没其他想头,只盼着三哥能出个法子,救弟弟一命。”
越景说的艰难,越衡却明白他来这里的意思了。
自从他将侬氏举氏收拾干净后,朝廷里虽多有嘉奖,但贵州广府却都加了兵力。
云南那边则是多了两重监管。
他这三府之地也调任了不少官员。
皇爷,这是看他肃清了广南镇安,有些坐不安稳了。
他势大,那太子就不能轻动。
非但不能轻动,还得多保着一些。
越衡看了越景一眼,这九弟也真是越长越精怪了,能想到来找他破局,德妃娘娘还真会调教。
只是这事……
越景的目的他知道,但帮不帮的还得另说,他干脆直言。“你这事不好办,三哥一时也没办法。”
越景对越衡的话没有意外,来之前他就知道肯定会贴冷脸,但既然三哥没把话说死,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也没继续提差事,只是道:“三哥,我在广府那边夜里睡觉都睁着一只眼,就怕被人给一把火烧了。如今既然来了思明,三哥就容我多住些日子,就当是可怜弟弟了。”
这事越衡没拒绝,“随你,想住多久都行。”
越景大喜,连忙又敬了越衡几杯酒。
等到散了场,裕福就领着越景去了专门的客院。
客院地方大,越景随行的太监亲卫也都住了进来。
等到裕福下去,骆云上前服侍越景更衣。
“爷,外面带来的人都安排到城外了,一应吃食都有三王爷这边供给。”
越景没有在意,就是他,也是会这样办的。
“无妨。”
他解了衣服,洗了把脸,想起一件事来。
“今天这侧妃是哪家的?我之前怎么听了一耳朵,说是宫人升上来的。”
他这些日子在广府尽烦账本了,这些小事都没顾得上问。
“看三哥还挺上心的,摆了这么大阵仗。”
骆云一时有些为难起来。
看他这样,越景一下就想到了,扔下了手帕,声音有些淡了起来。
“是祝善德?”
骆云不敢隐瞒,硬着头皮道:“是。”
越景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高几。
“我就说谁有这本事,还真是她。”
骆云吓了一大跳,连忙将高几扶了起来,又将上面的东西摆好玩,碎了的就收拾了起来。
“我的爷,这祝娘娘以往再如何得罪了您,可如今毕竟今非昔比的。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
越景脸色一时青又一时白,“计较,我跟她计较什么,当初也就是……”
他眼神沉了沉,在骆云担心的目光里很快又清醒了过来。
顿了顿,扒下了身上的衣裳,没再说话。
只是等洗漱好上床后,放下帐子,他不禁在里面捶了好几下床板。
却怎么捶都不解气。
明明,明明他就慢了那么一步,结果就这样了。
骆云在床下的脚榻上靠着,听着帐子里的声音,却一点大气都不敢漏。
要他说,当初就是他家爷想岔路了。
那时候天天捉弄祝姑娘,还总觉得祝姑娘坏。
可等祝姑娘真被送到了三王府,又发了一个月脾气。
现在怕是回过味来了,可什么都迟了。
哎,一步错,步步错啊。
万安园里,越衡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祝善德早已经睡了过去。
怕吵醒她,他也没去内室洗漱,在书房侧室里洗漱了一下才进了内室,搂着祝善德睡了过去。
第二日两人都起得有些迟,几乎凌晨才睡,越衡也难得多躺了会。
祝善德则是知道他真的累了,醒来一会也没动弹,继续睡了个回笼觉了。
等到再醒来时,越衡也醒了过来,正在玩她的头发。
看她醒了,亲了亲她额头。
“有些晚了,起来用点东西?”
祝善德在他身上滚了两下,起了床。“最近溧阳县那边送来的鸭子不错,肥瘦刚好,烧出来香的很,爷,我们吃小卷饼配烧鸭吧。”
越衡没意见,只是在她下床时扶了一把。
烧鸭这两日都是常备的,一早就用炉子烘了出来。
等到祝善德收拾好出来,小夏子已经在膳桌上净手片烧鸭了。
片好的烧鸭摆在盘子里,祝善德一闻味道就知道做得好,还是用荔枝木烧出来的。
小饼张张都很薄,送来的时候还烫手。
祝善德想捏一张给越衡先包一个,就被烫到了。
连忙塞给越衡,让他吹吹。
虽然手上一点也没红,越衡还是给她吹了,再抹了药油。
祝善德捏着手,眼睛波光粼粼的看着越衡,声音又柔又委屈。“爷,手疼。”
越衡一听就知道她什么意思,认命的撕了张薄饼给祝善德包了个烧鸭小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