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临行前夕

作品:《从酒肆杂役开始武道化圣

    两个月的时间,飞一般掠过。


    寒冬逐渐远去,初春悄然来临。


    武院枝头,已冒出嫩绿新芽,墙角也钻出不知名青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演武场中,练满半年却未续费的武徒,已默默离去。


    与此同时,另一批怀揣银钱与梦想的新人踏进武院大门,带着一脸的憧憬期待,来到这里。


    江青河在台上,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思绪飘飞到半年以前。


    当时的自己,何尝不也是这一番模样。


    若是没有面板的助力,如今的他,大概也只是这武院流水线上一名普通的武徒,期满离去,泯然众人。


    片刻失神后,江青河拉回思绪,朗声道:


    “好了,诸位师弟,今日讲解到此为止。下次再来,便要对各位的进度考校一番了!”


    “是,江师兄!”


    “江师兄再见!”


    新晋武徒们纷纷躬身行礼,人群渐渐喧闹起来。


    有人聚在一起讨论方才所学,有人已两两结对,切磋起来。


    回到自己小院,江青河一眼就看见妹妹,不由莞尔。


    江梓玥正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给窗台上一排盆栽浇水。


    这些日子,小丫头迷上了莳花弄草,不过在培养绿植上,倒是极有天赋。


    经她手的花草,哪怕只是刚冒出嫩芽,也透着一股勃勃生机。


    “哥,你回来啦!”


    梓玥回头笑道,脸上沾了点泥灰,更显俏皮。


    江青河含笑点头,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走进屋内。


    喝些水,歇息片刻后,旋即凝神向面板看去:


    【境界:易筋(小成)】


    【功法:虎形易筋术(小成-89/80)】


    【武技:震山掌(小成-20/50),提纵术(小成-20/50),撼风刀法(小成-0/10)】


    【潜能点:60(每日可得0-2点)】


    这段时日苦练之下,进展堪称神速,数据全方位增长。


    此具身体虽然在纯粹力量天赋上稍逊,但对丹药的耐受度和武技领悟力却远超常人。


    在熊筋丸源源不断补充下,他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易筋大成。


    且此前将碎岩掌练至圆满的经验,让他修习同出一源的震山掌事半功倍,早已达到小成境界。


    江青河深吸一口气,再次运转虎形易筋术。


    气血如江河奔涌,体内大筋震颤不已,发出如弓弦绷紧般的嗡鸣,隐隐间似有细微鞭炮炸响之声。


    功转数遍后,面板如水纹波荡,发生新的变化:


    【功法:虎形易筋术(大成-0/100)】


    筋强十分为小成,二十分为大成,三十分则至圆满,一石一百斤,可平添三千斤之力。


    他力量天赋虽差些,但也增强了约莫十八分,合一千八百斤之力。


    加上断柴功的一千斤,淬身极致的一千五百斤。


    如今他浑身力道已约莫四千三百斤,略微超出寻常易筋圆满武师。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江青河不由心生豪气。


    他目光落在积攒两月的六十点潜能值上,心念微动:


    “继续提升!”


    【武技:震山掌(大成-0/100),提纵术(大成-0/100)】


    刹那间,大量修炼经验涌入脑海,仿佛这两门武技他已苦练十数年。


    双掌隐隐发胀,皮肤下的骨骼似乎都坚实了几分,硬度甚至超越普通铜铁。


    与此同时,身体变得异常轻盈,腾挪间,几乎闪出道道残影。


    “嗯,这就去找师兄实战验证一番!”


    江青河轻笑自语,推门而出。


    ......


    赵光义院落内,他越打越惊异。


    与江青河交手十数招,空有一身锻骨小成的劲力,却总是被对方灵活身形躲过。


    “师弟,你这步法有古怪!”


    赵光义猛地收势,哭笑不得。


    追也追不着,打也打不到,这种无处着力感属实让他难受不已。


    “哎,老躲什么?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


    “哈哈哈。”


    江青河也停了下来,一脸畅快,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


    “师兄,喏,这提纵术是我偶然得来的轻功,你瞧瞧!”


    “我就说,你小子果然藏着好东西!”


    赵光义接过翻看,很快面露惊容:


    “轻身之术在咱们县里流传甚少,普通货色效果有限又难练,很少有人钻研。”


    “不过这本看起来可不一般,能与咱们绝学震山掌的品阶相媲美了!”


    江青河听后,心中了然。


    他能以大成的提纵术让锻骨小成的师兄无可奈何,足见这门轻功的价值。


    “师兄拿去,等你练有所成后,我们再试试。”


    赵光义听到江青河略带调侃的话,笑骂着一掌拍了过去:


    “臭小子,现在翅膀真是硬了啊!”


    挨了一击后,江青河佯装吃痛,龇牙咧嘴:


    “师兄下手也没个轻重。”


    玩笑过后,他正色道:


    “师兄,明日我就要随永兴镖局去趟藏锋城,半月后武徒考校之事,恐怕要劳烦你了。”


    “哦?”


    赵光义挑眉:“是与龚杰吧?”


    江青河点头,又道:


    “这一趟短则十几日,长则月余即回。这段时间,武院事务就拜托师兄了。”


    赵光义知晓江青河是随镖局同行,倒也没什么大的风险。


    便没再细问,大手一挥道:


    “哈哈,小事一桩,师弟放心去吧,若是路过醉风楼,可以小小破费尝一下那边的麻辣猪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江青河略作迟疑,又道:


    “师兄,师父仍在静养,出关时,代我向师父捎句话问个安啊。”


    这些时日,平老深居阁楼,几乎足不出户。


    显然是上次强行提劲击退金三丘,身体遭到了更严重的反噬。


    他在荒林中发现那朱果,本想着能够治愈师父的暗伤。


    结果服用后,还没等留够充足的时间修复缓和,第二日就因朱果之事,遭到金三丘上门挑衅。


    师父年逾六旬,身体机能本就衰退,再受此重创,令他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赵光义看出他心思,出声宽慰:


    “师弟不必多想,师父调养之后应当会无大碍。”


    “那日若无朱果之力,师父怕是不敌,后果或许会更加严重。”


    江青河听后,神情一怔。


    是啊,就算没有朱果一事,金三丘那个死胖子也会寻个别的由头,来试探师父虚实。


    临安县两大武院,若其一势弱,另一方必然会打压。


    到最后,甚至会面临解散的境地。


    平老将金三丘震慑一番,后者必然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又闲聊片刻,方才各自离去。


    窗外新月如钩,悄然爬上枝头。


    江青河盘坐榻上,继续运转功法。


    无论寒暑,修行不辍,早已成为习惯。


    武道之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他虽有面板之助,亦不曾半分懈怠。


    夜渐深沉,万籁俱寂,唯有气血在体内奔腾的声音。


    如溪流,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