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赏金百万

作品:《我在南城漂泊的十年

    利刃入肉,打手手腕一凉,砍刀坠地,匕首顺势抽出,反手向上斜撩!


    短短几秒,三人倒下,血腥味弥漫开来。


    亡命徒们脸上的凶悍冻结,只剩下恐惧!


    “上!都给我上,砍死他!老子赏一百万!”


    刘彪带着惊怒大喊,剩下的亡命徒嚎叫着,挥舞武器从四面八方扑向周乾!


    周乾嘴角扯起冰冷的弧度,他迎着刀锋,猛地矮身撞入一个打手怀中!


    肩膀顶在对方心口,匕首反握,从对方腋下闪电刺出,匕首贯入心脏!


    他旋身避开侧面砍刀,匕首横扫,切断一个打手的脚筋!


    周乾一脚踏在他背上,身体跃起,躲过钢管!


    人在半空,匕首脱手飞出!


    “咻!”


    寒光没入一个打手咽喉,那人捂脖倒地。


    周乾落地在货车车斗边缘,三把砍刀劈来,他向后铁板桥躲过!双脚发力在车斗边缘一蹬!


    车斗一晃,上方堆叠的轿车残骸滑落,砸向下方挤在一起的几个打手!


    “啊!快躲开!”


    尘土飞扬,两人被车架压住!


    混乱中,周乾滑出包围圈,顺手从地上打手腰间抽出一把砍刀。


    砍刀在手,大开大合,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力量,或劈或撩或斩!


    废弃车场化为炼狱,周乾的身影在车架间移动、反击,脸上溅上血点。


    剩下的打手崩溃,丢下武器,转身亡命奔逃!


    “回来!都给我回来!废物!”


    刘彪气急败坏,他看着周乾踏过血泊朝他走来,砍刀刀尖拖在地上,发出滋啦声。


    他举起开山刀,嘶吼着从车顶朝周乾当头劈下!


    “给老子死吧!”


    刀锋劈下,周乾身体微侧,左脚向前踏出半步!


    周乾的砍刀架住开山刀,刘彪虎口崩裂!


    刘彪眼中刚露惊骇,周乾右腿狠狠踹在他左腿膝盖外侧!


    他从半空砸落在地,左腿反向扭曲,开山刀脱手飞出。


    周乾扔掉砍刀,俯身揪住刘彪头发,将他拖到场地中。


    “砰!”


    刘彪被掼在地上,断腿剧痛让他蜷缩,恐惧淹没了他。


    一只靴子重重踏在刘彪右臂上,踩住他摸后腰的手腕!


    刘彪惨叫,周乾蹲下身,从靴筒抽出匕首,刀锋贴在刘彪颤抖的脸颊上。


    “疯狗?当年你设局害我亡命天涯,让我熬了三年,今天,你又绑沈家的人,要我命?就凭你?”


    刘彪浑身发抖,说不出话,他看到周乾眼中的漠然。


    “放心,我不杀你。”


    话音未落,匕首动了,快如闪电!


    刀光一闪,匕首刺入刘彪右肩关节,一挑一旋!


    刘彪眼球暴突,惨嚎,很快右臂失去知觉!


    接着匕首刺入左肩,同样动作!


    周乾起身,俯视脚下抽搐的刘彪,他甩掉匕首上的血珠说。


    “留你这条狗命,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沈家,还有我周乾,是怎么一步步踏着你们这些杂碎的骨头,登顶南城。”


    “好好活着,刘彪,在烂泥里仰望我。”


    拆解场外围荒路上,几辆黑色SUV停在路边,车灯熄灭,沈家安保人员封锁了出入口。


    林媚的车被拦在离入口百米外的警戒线后,两名沈家内卫挡在车前。


    “让我过去,周乾在里面!他有危险。”


    林媚推开车门,声音带着哭腔,她试图推开内卫的手臂。


    “林小姐,请冷静,乾哥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里面的事,他能处理。”


    “处理?他一个人,刘彪带了多少亡命徒?”


    林媚有些崩溃了。


    “那是疯狗,他要周乾的命!让我进去,求求你们…”


    林媚抬头望向拆解场深处黑暗的轮廓。


    “小乾…”


    她发出一声呜咽,双腿一软,每一次传来的惨叫,都像刀割在她心上。


    她闭上眼,夜风吹过,卷起她的发丝和衣角。


    陈伯出现在警戒线内侧,看了一眼颤抖的林媚,听了听渐渐平息的打斗声,对身边内卫低声道。


    “看好林小姐,里面快结束了。”


    沈氏庄园书房。


    沈柏年靠在椅子里,手里捻着一串紫檀佛珠。


    陈伯推门而入,微微躬身说道。


    “老爷,城西拆解场那边,结束了。”


    沈柏年嗯了一声。


    “周乾单刀赴会,刘彪纠集了二十一人,周乾一人一刀,全数解决,当场格杀十七人,重伤致残四人,刘彪被废了双手,挑断了两条手筋,周乾留了他一条命,御景苑被绑的十三人,全部安全救出。现场已由影队接手清理。”


    书房里沉默片刻,沈柏年睁开眼。


    “留了刘彪一条命?”


    “是,只废其双手,让他成了个只能看着的废人。”


    沈柏年微微点头,目光看向窗外夜色。


    沈柏年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喟叹,随即化为赞许。


    “小周不错,这个分寸把握得很好。”


    陈伯垂手侍立,嘴角微动。


    “疯狗,终究是狗,如今成了条只能摇尾乞怜、仰望他人的死狗,比让他死,更能让人记住沈家的天威。”


    沈柏年没有回应,重新拿起佛珠捻动。


    南城深秋,梧桐叶落。


    沈家老宅的红木大门被推开,带进一阵冷风。


    沈玉香走进来,穿着名牌套装,戴着珍珠项链和显眼的祖母绿戒指。


    她身后跟着一个外岛律师史密斯,公文包鼓鼓的,还有她儿子沈浩,嚼着口香糖,一脸不耐。


    “阿年呢?”


    沈玉香眼神扫过老管家陈伯,问道。


    “我回来主持大局,他躲着不见?”


    陈伯微微躬身,说道。


    “老爷在书房处理集团事务,姑太太请先去偏厅休息,我这就去通报。”


    “休息?”


    沈玉香嗤笑,目光扫过厅堂古董,落在刚从侧廊走出的周乾身上,刻薄更甚。


    “呵!我说怎么有股外人的穷酸味!就是你,周乾?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也配在沈家?还成了什么执法獠牙?阿年真是糊涂了,被你蛊惑!”


    她手指几乎戳到周乾鼻尖,怒道。


    “沈家的钱,也是你能惦记的?做梦!”


    周乾站得笔直,穿着深灰衬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沈玉香的辱骂撞上无形的墙。


    沈浩在一旁帮腔,轻蔑地看着周乾说。


    “妈,跟这种看门狗废什么话?办正事要紧,这破地方,史密斯先生,等下让这些人看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