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误会与裂痕
作品:《我的厂花女友》 第二天一早,
林薇薇醒来的时候,发现陈阳已经不在屋里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刚起身,就闻到一股香味。
桌上摆着摊好的鸡蛋饼,温牛奶。
等她起身过去,上面贴着张小纸条。
嘿嘿~薇姐醒啦?
简单洗个漱,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字迹算得上刚劲,
瞧着这小纸条,她甚至能想到院里小厨房内。
陈阳腰上系着个围裙,笨拙地煎着鸡蛋的模样。
想到他一早忙碌的背影,林薇薇鼻头突然一阵酸楚。
若是她不是被全村人戳着脊梁骨咒骂的克夫女,陈阳这样的男人,或许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咚咚咚!
敲门声急促地响起,惊得林薇薇几乎立刻放下纸条。
是陈阳回来了?忘了带钥匙?
还是……他又买了什么早点回来?
“来啦!”
那声应答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快。
赤着脚就踩在水泥地几步就蹿到了门口。
门吱呀一声被她用力拉开。
“陈阳……”
话音未落,一股浓烈得呛人的香水兜头盖脸地扑了进来。
门口站着的根本不是陈阳。
是李丽,工地包工头张彪的小情人儿,也住在这个院儿里。
她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要洗澡的时候,正巧是李丽从里面出来。
另一次是在工地,张彪环着她的要四处瞎溜达。
只是她和陈阳什么关系?
这大清早的就过来找他,还穿成……这样……
紧裹着身体的玫红色吊带裙,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晃眼的白腻。
下身的裙摆短的更是什么都遮不住。
描眉画眼,嘴唇涂得猩红。
“哟~我当是谁呢?”
李丽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门框,“这不是咱们们工地一枝花儿~那个冰清玉洁的林大资料员嘛?”
她的目光扫过林薇薇身上的男式衬衫,故意停顿了一下,“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平时瞧着温温润润,一副生人勿近的贞洁烈女样儿,这就穿着男人的衣裳,钻人家小伙子的被窝里去了?”
林薇薇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又气又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李丽挑眉,故意挺着胸往前凑了凑,“穿着男人的衬衫,从男人屋里出来,这院里的老少爷们儿要是看见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我和陈阳清清白白!”林薇薇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都红了,“你要是没事,我就关门了。”
“哎,别急着关啊。”
李丽伸出胳膊挡住门。
林薇薇力气可比不上李丽。
门没等合上就被李丽推开,扭着被皮裙紧紧包裹的腰臀就挤了进去,“陈阳呢?叫他出来,我找他有急事。”
“他不在。”
“不在?”
李丽像听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这大白天的,把人吃干抹净了,就拍拍屁股溜了?啧啧,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
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故意走到床边,伸手掀了掀被子,又弯腰往床底望望。
“呦,真不在啊~”
林薇薇站在门口气得浑身发抖,
这李丽瞧起来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她嘴笨,说不过这种伶牙俐齿的女人。
“行吧,既然他不在,那我晚上再来找他。”
李丽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侧过半边身子,回头瞥了林薇薇一眼,“记得叫他……洗干净点儿等着!”
说完,她扭动着腰肢,很快就消失在院门外。气得林薇薇嘭一下关上了门。
那些污言秽语像苍蝇在耳边转。
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住膝盖,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起身走到院子里,看着自己那扇锁着的房门。
要不是钥匙被她落在工地,也不会有借宿这件事,
李丽这种女人还能逮住机会恶心她?
越想她心里越是烦躁。
也不知哪来的气,捡起墙角一转头,砰砰几下,愣是把她家锁给砸了开。
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推门便朝工地去。
刚走到村口,远远就看见陈阳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手上提个塑料袋,里头装着十几个鸡蛋。
一小捆青菜。
“薇姐!你去哪了?”
陈阳看见她,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来,“我买了鸡蛋,你脚扭伤了可得好好补……”
话没说完,就注意到了林薇薇红肿的眼睛,登时紧张起来,“薇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林薇薇别过头,没理他,加快脚步往前走。
“薇姐!”
陈阳追上去,拦住她,“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让开!”
说实话,林薇薇这声吼软软糯糯的,丝毫没有杀伤力。
“陈阳,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别再让别人说闲话了。”
陈阳愣住了,挠了挠头,一脸茫然,“说闲话?什么闲话?是不谁跟你说什么了?”
林薇薇没回答,绕过他,头也不回地往工地走去。
陈阳站在原地纳闷极了。
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变了样?
整个上午,林薇薇在工地碰上他也权当没看见,搞得陈阳更是心神不宁。
线时差点把墨斗弹歪,被工头吼了两嗓子。
远远看见林薇薇抱着厚厚的资料从资料室出来,他下意识想过去帮忙,或者至少问问她脚怎么样了,
可还没等他靠近,林薇薇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立刻加快脚步。
有两次干脆直接掉头走另一条路,
好家伙。
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比对待工地上的流浪狗还要冷漠几分。
陈阳碰了几鼻子灰,午饭的哨声响起,他也没什么胃口。
胡乱扒拉了几口工地上油汪汪的大锅菜,只觉味同嚼蜡。
想到心爱的姑娘不理他了。
心里憋着苦,拖着步子,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眯一会儿。
工地西头角落,有个堆放杂物的旧板房。
味儿重,平时少有人来,
也就只有他愿意呆。
角落里铺着的几张破旧草席和硬纸板是他好不容易搜罗来的。
算是他午休的一个据点。
走到硬纸板边儿上,他甩掉脚上沾满泥浆的破胶鞋,和衣躺了下去。
睡梦中,他觉着有什么东西悄然爬上了他的身体。
昏沉中陈阳无意识蹙了蹙眉,只当是工地常见的耗子,没在意,翻了个身。
然而,那触感并未消失。
从腰腹竟一点点向下游弋。
卧槽!
要了命了!
嚯地一下,陈阳脑子嗡的一下,猛地睁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