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忏悔
作品:《穿成远古恶雌后,她只想摆烂》 说完乔泊就将“溪月”紧紧抱在了怀里。
“溪月”从未感到自己是如此快乐,乔泊热情如火,如她所想象的那般强大和勇猛。
在某些时刻,她觉得自己就算立刻消逝在这个世间,也绝无留恋,她已经完满足了。
傍晚,她要求乔泊陪着她去部落广场上,她想和自己的朋友和其他族人一起吃饭,乔泊答应了她。
当她挽着乔泊的胳膊出现时,收获了族人们热情的欢迎。
雄性兽人对她都十分殷勤,献上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奇珍异宝,送到她面前,只为了让她接受,成为她的伴侣,不管是第几的位置。
只是都被乔泊以溪月身体不适为由,当场拒绝了。
甚至有大胆的雄性兽人直接喊到:
“乔泊,你可不能一个人霸占着溪月雌性,我们也都有要做她的伴侣。”
“是啊是啊,溪月雌性现在只有两个伴侣,也太少了,我们部落还有好多大好雄性,需要被溪月雌性看上呢。”
“溪月雌性,我非常会照顾人了,会等着你身体恢复了,就来找你结侣,我爱你哟!”
“溪月雌性,你要给我机会啊!”
“溪月”看了看周围那一个个散发着强大气场的兽人,那些都是她过去可望不可及,甚至连面都见不到的勇士兽人。
可是现在,却通通求着跟她结侣,她再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自豪。
她努力挺直了身体,尽情享受着来自周围的热情拥护。
与此同时,雌性们都纷纷献上了崇拜和羡慕的目光。
当然也还有嫉妒,只是这丝嫉妒,在她献出自己的美容方子时,纷纷转为感激。
“溪月”通通都笑纳了。
绿水、丛云和浅草亲切地拉着她,说着各种部落最近发生的事情。
比如新来的雌性中,有几个长得特别漂亮的雌性,部落好些强大的勇士都去追求去了。
还有好多英俊的雄性兽人,只是好像不怎么强,也不知道是本身不强,还是因为长期旅途劳累,拖累了神体。
她们期待着,以后养一养,说不定可以作为自己兽夫的人选。
她们在讨论这些时,不时有熟悉的雌性加入这个话题,像火丽、细芽、红叶、青柔、浅冰都来了。
他们全都围在溪月身边,你方唱罢我登场,她身边从来就没有空缺过。
在兽世,选伴侣结契,永远都是大家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了。
她们争论着争论着,甚至会当场雌竞,遇到同时喜欢一个俊美强大的雄性时,要比舞,看谁可以让自己心爱的雄性作伴侣。
似乎是知道溪月大病过一场,大家都十分照顾她,会把做好的食物最肥美的部分亲自递到她的手上。
也不断有人说着部落最近发生的好笑的事情逗她开心。
她也尽情地吃着、听着、笑着,唯独自己不怎么说话。
但不知为何,笑过闹过之后,她感到一阵空虚,甚至感到一阵嘲讽和悲哀。
明明是如此喜庆的场面,但她偏偏很想哭,明明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却并不感到开心。
她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人群,从山洞内的小道,直接回到了自家山洞,她没有喊来任何一个兽夫陪伴自己。
在无人的角落,她抱着自己的身体,不住地痛哭流涕。
为什么?
她明明应该高兴,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是吗?
强大的伴侣,高贵的身份,被所有雄性兽人追捧,被族人亲近喜欢,被雌性羡慕嫉妒,这些都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
可是,当她真的得到时,却为何这样难过?
内心似乎有这样一个声音说道:
因为这些不是你的,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得到了,也不会感到快乐的。
不!不!不!
就算她想拼了命地否定,那个声音也如此坚定地说道:那并不属于你。
“溪月”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无助地哭泣着,直到一束微黄的光晕,照进了她的眼帘。
那束光那么温暖,像她以往见过的模样,那是阿父阿母还在的时候,他们在一起时,永远都是那么温暖。
所以,这时阿父阿母来接自己了吗?
“溪月”站起身,走向了那束光,随着她慢慢走进,她发现了那个儿童房,青木阿父和落雪,正在一起玩耍。
看到她走过来,落雪立马感到了害怕。
她想,这个孩子总是十分畏惧地看着她,这眼光总是让她感到厌恶无比。
那时,她的周围永远都是令她感到厌烦的目光。
但不一会儿,落雪突然拿出了一个竹子做的盒子,然后从里面端出了一碗甜甜的布丁。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努力张了张嘴道:“啊…啊…么,阿母!”
“溪月”笑了,她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落雪以为她很高兴,继续将布丁送到她面前道:“阿母。”
笑着笑着,“溪月”眼睛流下了泪水,她一把抱住了落雪,轻声道:
“对不起。”
落雪担心手中的布丁掉落,在她怀中拱来拱去,在“溪月”放开她后,将布丁再次递了过去,并且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溪月哭笑着接过,然后她抹了抹眼泪,大口大口吃掉了布丁。
只是明明布丁很甜,她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滑落。
落雪十分疑惑,布丁明明很好吃,为什么阿母会不断落泪呢?
但她没有想太多,直接伸出自己的袖子,帮助“溪月”擦拭掉了眼泪,可是她却越擦越多。
最后,落雪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溪月”吃完布丁,又抱了抱落雪,就放开了她,转而看向身边那个默默无闻的老兽人。
不管什么时候,老兽人都会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她以前为何没有发现了呢?
她扑倒在青木阿父的怀里道:
“阿父,我以前是不是很坏很坏!”
“阿月,那不是你的错,阿父从来没有怪过你。”
“阿父只恨自己太无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阿父呜呜…”
“都过去了,没事了,阿月。”
“溪月”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后,一个转身,立马离开了这两位她最亲的人。
然后,她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山顶,那里,正屹立着一个雪白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