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珠跪直了身体，“我，我在她们中是容貌最为出众的。”


    洪勇道，“那又如何。”


    “选秀第一看的是家世，第二看的是才情和其他方面，最后看的才是容貌。”


    “单有容貌，便是有机会入宫，你也会死得很快的。”


    后宫里，容貌不比陈蕊珠差的比比皆是，可又有几个活下来的。


    在后宫，容貌是最不缺的。


    陈蕊珠接受不了，“不会的不会的。”


    “众人皆说我的容貌独一无二，是定会入宫当娘娘的，我不可能会被赐给乞丐。”


    “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洪勇懒得废话，直接吩咐禁军，“将陈蕊珠送到乞丐窝，看看哪个乞丐愿意娶她。”


    陈蕊珠闻言便想逃。


    但她没跑出去几步，已是禁军给按倒在地。


    “放开我！放开我！”


    她拼命地挣扎着，“爹娘，救我，你们救救我。”


    陈御史一把拉住妻子，摇头示意她不要管。


    看似皇上是在为白灵霜出气，实则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妄想着送女儿入宫，来实现家族的飞黄腾达。


    若是他们夫妻在这里帮了蕊珠，那等待他的不会是贬官这么简单了。


    最终，陈蕊珠被禁军拖走了。


    而白灵霜也从管家那得知了这件事。


    “咱们家被皇上当成了棋子呢。”她感慨了一句。


    白亚落下了黑子，很平静地说道，“棋子就棋子，至少皇上是愿意为你出气的。”


    白玉看了一会儿棋盘，才落下了白子。


    白灵霜是懂这点的，“皇上已是在开始整顿各个家族了，想必要不了多久，便会册立太子的。”


    “就是不知道，哪位皇子会被册立为太子。”


    白亚道，“这些跟我们家无关。”


    “我们家的祖孙是，只忠心坐在皇位上的那位。”


    白灵霜补充道，“前提是，那位的皇位来路正。”


    这里的来路正，说的是，不管夺嫡，还是用诡计夺得都可以。


    唯独不能弑君谋反等等这些。


    “我回来了。”白花花跳上了桌子，用爪子拨弄了下棋子，“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玩的？”


    白亚和白玉也不生气，白花花又没有弄乱棋局，只是有兴趣罢了。


    白灵霜转述了白花花的话。


    “这是人类的兴趣。”白亚说道。


    白花花不理解但尊重，这玩意儿在它看来，就是扒拉着玩的。


    “白灵霜，我在纯亲王府的书房，听到一些有趣的事，还发现了一些东西。”


    白灵霜示意它说。


    白花花道，“守着书房的两个奴仆说，纯亲王府内有传言，纯亲王嫡出的孩子可能是假的。”


    “就是在纯亲王府里的那几个。”


    白灵霜的神情一顿，“守着书房的两个奴仆说的？”


    白花花嗯了一声，“怎么？有问题？”


    白灵霜道，“有没有问题，暂时不好说。”


    “假如真像你说的这样，这么机密的事，纯亲王府的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更不可能传开。”


    这么大的事，纯亲王那样的人不会没安排妥当，不会让下人都发现的。


    白花花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白灵霜摸了摸它的脑袋，将事情跟白亚和白玉说了，“两位哥哥如何看？”


    “有心人的算计吧。”白玉的眼神在棋盘上，“下人是不知道，可纯亲王的侧妃，妾室这些是有可能知道的。”


    “还有，纯亲王妃或许为了她的孩子做一些事。”


    白亚赞同地点下头，“据了解，纯亲王妃早些年常外出参加宴会一类，后来身体抱恙便极少外出了，连王府的事都不再管。”


    “按照规矩，正妃无法管理中馈，便会由侧妃来管理。”


    “然而，纯亲王府是纯亲王自己在管理中馈。”


    白灵霜道，“也就是说，纯亲王早些年就安排妥当了，是想着干某件大事？”


    白亚道，“是不是这样，暂时不好说。”


    “而且，这样的事也不该是咱们家来处理，交给贺星华吧。”


    白灵霜，“……大表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在故意奴役贺星华？”


    白亚头也不抬地说道，“心疼了？”


    白灵霜无语地低头看白花花，“还有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心疼贺星华。


    她就是无语大表哥，一会儿说要防着贺星华，一会儿又要奴役他。


    男人心，真难猜。


    白花花道，“纯亲王的书房里确实有暗格，不过我们没敢动，怕被纯亲王察觉到异常。”


    “那个暗格的位置很刁钻，是在桌子底下的，我们找了一圈才找到。”


    白灵霜道，“你们没动是对的，就纯亲王那性子，你们动了，他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纯亲王筹谋这么多，会是为了什么？


    篡位？


    不好说啊。


    唯一能说的是，牵扯到这样的事，就不是她能管的，得交给贺星华。


    白花花道，“对了，那两个奴仆还说，纯亲王妃都不见客，会不会是被关起来了？”


    白灵霜也不确定，“纯亲王妃有没有被关起来，查一查就知道了。”


    “你先去休息。”


    白花花去休息了。


    白灵霜安排了暗影，将这件事告诉贺星华。


    “这京都的水真深。”白玉啧啧啧地直摇头，“每个人的心眼也多，当然也有蠢的。”


    比如，陈蕊珠那个蠢的，以为有容貌便能为所欲为。


    有容貌，在很多时候是能为所欲为，前提是有足够的家世和脑子。


    白灵霜道，“哪里的水不深？”


    “只不过在通州，我们家族是最强大的存在，没谁敢招惹罢了。”


    白亚道，“是这个理儿。”


    “对了灵霜，那个无头女尸的案子，你有进展了吗？”


    白灵霜道，“算是有进展，线索在纯亲王那。”


    “所以，我才会想查纯亲王。”


    白亚听到这，想到了一件事，“刚白花花说过，纯亲王书房外的两个奴仆说，纯亲王府的嫡出世子和小姐可能是假的。”


    白灵霜的脑袋没转过弯来，“白花花是有这么说过。”


    白亚将黑子丢回棋盒里，“有没有一种可能，死的并非是皇室成员，是替身或者冒牌货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