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华，“……”


    他就知道，豆豆姑娘绝对没有好心思。


    谁家姑娘会特意带一个男人去青楼啊。


    花街，其中一家青楼。


    虽说宝川城如今这个样子，可花街却是不太受影响的。


    那些男男女女该来青楼，还是会来青楼。


    不过，大白天青楼是不开门做生意的。


    但白灵霜有着自己的方法，能让青楼接待她和贺星华。


    贺星华木着脸，看她和老鸨笑盈盈地交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这算不算是**？


    突然就有点儿后悔，不该说那样的话的。


    “曹公子愣着做什么？”白灵霜推了下他，示意他往前看，“姑娘们都来了，曹公子还不赶紧挑一个？”


    贺星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见二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站成了三排，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和豆豆姑娘。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情况……豆豆姑娘确定，他能应付得了这么多个姑娘？


    “姑娘们！”白灵霜轻拍了几下巴掌，笑容灿烂道，“都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


    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今个儿，谁要是能让曹公子愿意点她，那这一百两的银票就是她的了。”


    普通人家一年到头能赚到五六两银子已是很不错的了，一百两银子能让普通人家好吃好喝一辈子。


    姑娘们看这一百两的银子的眼神，如同在看大肥肉。


    “这位小姐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们姐妹的身上。”


    “我们姐妹别的本事没有，哄男人的本事是最厉害的。”


    一群姑娘将贺星华围在中间，嬉笑着。


    “瞧公子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楼里吧？公子不必紧张，我们不会对公子做任何事的。”


    “公子可喜欢听曲吟诗？我们姐妹都会的。若公子要做点儿有趣的事，我们姐妹也是可以的。”


    贺星华闻着胭脂水粉的味道，忍不住打了个几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躲闪着这些姑娘，“麻烦你们退后一点儿，我有点儿不适应你们的胭脂水粉。”


    他的话，逗得姑娘们大笑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公子哥。”


    “光是看公子这样，便知公子还是个童子，莫不是来我们这里练习练习的？”


    贺星华，“……”


    不是，你们这都能看得出来？


    “你们可不要吓坏了他。”白灵霜坏坏地笑着，“要是吓坏了他，他从此不举了可怎么办？”


    贺星华，“……”


    我可真是谢谢你，当众说了这样的话。


    姑娘们又笑了起来，再三保证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一群姑娘围着贺星华转，时不时逗趣他几句，仿若他是入了狼群的羊。


    白灵霜站在旁边看，和老鸨说着话：“你这里的姑娘不错啊，看来我朋友有福了。”


    老鸨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起来了，“姑娘满意最好的。”


    “不瞒姑娘，我们楼里的姑娘是顶顶的好，对待客人也是好。”


    白灵霜道，“看出来了。”


    “还是青楼舒坦，不用管那么多事。”


    老鸨道，“哪里有这么舒坦，也就表面看着好罢了。”


    “不怕姑娘笑话，她们也是遇到了我，若是遇到心怀的老鸨，有她们好受的。”


    白灵霜深表赞同，“我之前去过不少的青楼，好些青楼的老鸨都不拿手底下的姑娘当人看，是能榨取价值便榨取价值。”


    “我还看到过，将姑娘的尸体随意丢到河里的。”


    老鸨早就看出这位姑娘是常去青楼的主儿，也看得出她出身大家族，“咱们花街姑娘的命，向来不是命。”


    “若是清倌儿和花魁好稍微好点儿，若是寻常的姑娘，那真是不被当成人对待了。”


    “就拿隔壁青楼来说，前两天才**一个姑娘，还是刚接客的。”


    她撇了撇嘴，“说是**，可谁知道是真**，还是被卖了。”


    白灵霜一副惊讶的模样，“还能被卖？”


    “你们这不都是赎身吗？我都没听说过姑娘会被卖的。”


    老鸨也是闲谈，“一般来说被卖的少，不过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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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卖的还挺多，都是清倌儿和长相好没有破瓜的姑娘。”


    白灵霜更为惊讶了，“我听说都是清倌儿和花魁头牌一类，被贵人赎身成了妾室外室，很少听说被卖的。”


    “你们这里还真是不一般。”


    老鸨道，“我听说，都是被买去送给达官贵人的。”


    “赎身了就是自由身了，被买去的，相当于是丫鬟，不是自由身，得听主家的话才行。”


    白灵霜恍然地哦了一声，“这样说也对。”


    “你们这被卖的姑娘很多吗？我一来宝川城，便听说了宝川城拐卖的事。”


    老鸨道，“我们楼里基本没有。”


    “我一般都是，架不住姑娘非要被买，便由着姑娘了。”


    “其他楼里倒是很多，特别是长相好没有破瓜的姑娘，都会被买走。”


    白灵霜深深地看她一眼，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算了，这些跟我没关系。”


    她笑嘻嘻地看向贺星华，“曹公子，你可不要辜负了这么多姑娘的心意啊。”


    贺星华好不容易突破包围，来到了她的面前，“豆豆姑娘，你能不能稍微盼我点儿好？”


    他闻到了身上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眉头蹙得紧紧的。


    白灵霜一脸无辜，“瞧曹公子这话说得，我哪里没盼着你好。”


    “我特意花大价钱，请了这么多姑娘帮忙训练你，免得你以后成亲了，连如何洞房……呜呜呜！”


    她怒瞪着贺星华，这人竟敢捂她的嘴。


    贺星华的掌心感受到柔软，吓得缩了回来，“豆豆姑娘，请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原来，姑娘家的嘴这么软的吗？


    他的手慢慢地握紧，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白灵霜用绣帕擦了擦嘴，十分不满，“我说曹良，我好心帮你，你却这样对我，你过不过分？”


    贺星华的眼神有点儿飘，又有点儿心虚，“你哪里是帮我，你分明是在看戏。”


    白灵霜抱臂冷笑一声，“是你说的，我提的任何要求，你都能办到。”


    “现在你说这样的话，是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