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霜十分淡定，不答反说，“曹公子可得忍住，不要吐出来了，会恶心到我的。”


    她看过多少现场啊……


    从小便懂兽语的她，看过的现场简直不要太多，且各种各样的现场她都看过。


    这种现场，简直弱爆了。


    贺星华也没纠结这点，他点头表示不会吐出来。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无法吃下任何肉和鱼，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


    “豆豆姑娘继续。”


    白灵霜将话题拉回正事上，眼神冰冷地扫了一圈，“若我猜得没错，你们故意将血鱼夸大其词，再一步步搭上了县令。”


    “搭上了县令后，你们便将血鱼弄成了极少的好东西，故意卖高价，以此来赚取巨额的钱财。”


    “有了这条发财之路，你们不再继续种地，而是用尽各种办法喂养血鱼，所以才搞了祭祀。”


    “打着祭祀的名头，你们才能将无辜之人丢进地下河里淹死。”


    这些，都是她从白花花那得知的。


    在来到这个村子的第一天，白花花便打听清楚了所有的事，也打听到了大河村祭祀的地方。


    贺星华的眉眼间满是煞气，他抬手示意暗卫让村长说话。


    暗卫弄掉了村长嘴里的泥土，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直接踩断了他的两根肋骨。


    “好好回答我家少爷的问题，否则我一点点剁碎了你，喂地下河的鱼群。”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把**把玩着。


    村长看得出他是来真的，哪里还敢说一句的假话，“我说，我说，我都说！”


    他亲眼看到过，被地下河的那群鱼啃食会有多痛苦的。


    那群鱼是会硬生生地撕咬下一块肉的，鲜血会染红整个地下水。


    特别是残忍和血腥。


    “你背后的人除了县令和知府，还有谁？”贺星华问道。


    村长盯着暗卫手里的**，直咽口水，“还有县令和知府的师爷，同知，驻军的一个副将。”


    “我本是想收买驻军的将帅的，奈何对方油盐不进，我又不敢真对他下手，便转而收买了他的一个副将。”


    贺星华在问了副将的名字后，又问，“你们这些年害了多少人？”


    “包括你们害的那些外村人，来你们这里的外村人不少吧？”


    村长道，“我们这里的血鱼名声打出去了，有不少人来我们村里游玩，品尝血鱼。”


    “这部分人中有富商的公子小姐，也有贵人家里的小姐公子。若我们村谁看上了，便会用各种办法将其留下来。”


    “如若是选为祭品了，会用特殊点儿的方法，总之不会让谁怀疑我们村。”


    村长所说的办法，多是下药毁清白**这一套。


    大河村仗着有县令知府当靠山，根本没将一般大家族放在眼里，想如何做便如何做。


    即使是出事了，县令和知府也会帮大河村摆平。


    贺星华对大河村的厌恶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语气森寒，“我没在大河村看到大家族的公子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道，“都被解决了。”


    “那些人不愿意留在这里，闹着要告官，要让家里为他们做主。”


    “我们便将他们关在祠堂里，女的等生下孩子便丢进地下河里，男的等媳妇怀上孩子，同样丢进地下河里。”


    “我们村好些孩子都是大家族公子小姐的后代，长得会好看一些。”


    贺星华和白灵霜仔细查看了一番，地上躺着这些孩子的样子。


    这才发现，其中一部分孩子的样貌是要好看一些。


    这些孩子最大的五六岁，最小的不大一岁。


    他们看白灵霜和贺星华的眼神里满是怨毒和恨意，没有丝毫的害怕。


    相比起来，土生土长的村里孩子，此刻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从根子上就烂了。”白灵霜冷冷的说道，“他们从小接受的是这些，永远想的只有自己和利益。”


    “便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们也是怨恨咱们坏了他们的好事，毁了他们的富贵日子，不会有丝毫的愧疚和反悔。”


    一个人的生长环境，对一个人的成长有着巨大的影响。


    贺星华一抬手。


    便有暗卫解决了这些孩子。


    贺星华走到村长的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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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他这眼神，令村长抖得如同筛子般，“是，是村民无意中发现血鱼，我得知后想着利用血鱼赚一笔。”


    “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想让自己和村里人的生活更好一些。”


    他惨兮兮的求饶，“求求公子，给我们全村一条活路吧，我们全村保证不会再做任何事的。”


    贺星华听到这话，请了白灵霜一块与他离开这里。


    白灵霜抱起白花花，与贺星华离开了地下密道。


    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白灵霜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总算是不用再闻那臭味了。”


    “曹公子，想必你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


    “告辞。”


    说完，她抱着白花花离开了。


    贺星华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暗流涌动，她到底是谁？


    白灵霜走到一处山坡上，眼神莫名地看着大河村，唇角一勾。


    “白灵霜，咱们去哪儿？”白花花窝在她的怀里，时不时舔一下爪子。


    白灵霜想了想，道，“咱们随意去哪儿都行，没有固定要去的地方。”


    “不过，我希望咱们接下来不要再遇到案子了。”


    她就想舒舒服服地游历，不想管这些事。


    白花花面露厌恶，“你可别提大河村了。”


    “我在查到大河村的那些事后，干呕了好久，大河村所有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全是坏透了的东西。”


    白灵霜平淡地说道，“当利益足够大时，会有无数人抛弃良心道德和律法的。”


    “这就是人类。”


    她见过太多为了利益，做出各种伤天害理之事的人。


    白花花不是太能理解，“人类太复杂了，我一个小猫咪不懂。”


    白灵霜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天亮时分。


    白灵霜抱着白花花来到了附近的城镇——定城。


    这是一座不大的城镇，开的铺子多是吃穿用的，来来往往的百姓几乎都是认识的。


    白灵霜一个漂亮姑娘，抱着一只猫出现在镇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