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种地的

作品:《盗墓:明明想退休,却被迫万人迷

    无邪和胖子显然早有准备,交通和路线都已规划妥当。


    最终,解雨辰和黑瞎子留在了北京,用解雨辰的话说,他们是“需要处理秦岭事件的后续,以及继续查无三省的行踪”。


    经过飞机、火车、再到长途汽车的一路颠簸,谢云暝、张启灵、无邪和胖子四人,终于抵达了那个坐落在群山环抱中的小山村


    ——巴乃


    与城市的喧嚣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原始而宁静。


    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连绵的青山和碧绿的湖水构成了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根据楚光头的线索,他们找到了当地唯一能当向导的阿贵家。


    阿贵是个皮肤黝黑、看起来很老实的瑶族汉子,他家是一栋很有当地特色的吊脚楼。


    当看到无邪递上的一沓厚厚的钞票时,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在阿贵家的堂屋里,他们一边喝着味道有些苦涩的土制米酒,一边听阿贵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过去的事。


    “你们要问考古队?哦哟,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咯。”阿贵咂了一口酒,“那时候我还年轻,他们给了好多钱,都是些文化人,女的还都长得很好看呢。”


    无邪立刻追问:“那考古队里,有没有一个叫陈文锦的?”


    “陈文锦?”阿贵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名字记不得咯,太久了。不过,我这里倒还留着一张他们的照片。”


    说着,他起身从一个旧木箱子里翻出了一张卷了边的黑白大合照。


    无邪和胖子立刻凑了过去。


    照片上,十几个年轻人意气风发地站在一起,背景是茂密的丛林。


    无邪一眼就认出了站在C位的陈文锦。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瑶族服饰的清秀女孩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腊肉走了进来,她怯生生地看了看屋里的陌生人,然后将菜放在桌上。


    “这是我女儿,云彩。”阿贵介绍道。


    “云彩姑娘,真跟天上的云彩一样好看!”


    胖子一看到那姑娘,眼睛都直了,他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殷勤地帮忙摆着碗筷,嘴里像抹了蜜一样,逗得那叫云彩的姑娘脸颊绯红。


    无邪无奈地扶额,对胖子的老毛病见怪不怪。


    “多少钱能买当年的消息?”胖子突然拍出一叠钞票,豪气地推向阿贵,“您开个价。”


    阿贵的眼睛亮起来,云彩却突然打翻了茶壶。


    热水溅在谢云暝脚边,他退后半步。


    “对不起!”云彩手忙脚乱地去擦,却在抬头时怔住。


    谢云暝正垂眸看向她,眼神冷的像冰。


    张启灵已经横插进来挡在谢云暝身前,肩膀将云彩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云彩连忙低头,慌乱地收拾着打翻的茶壶,手指微微发抖。


    胖子见状立刻上前帮忙:“哎哟,云彩妹子,这活儿哪能让你干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捡起碎片,还不忘朝阿贵使眼色。


    阿贵会意地咳嗽一声:“丫头,去厨房再烧壶茶来。”


    云彩如蒙大赦,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堂屋,临走前还不自觉地偷瞄了谢云暝一眼。


    等云彩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阿贵搓了搓手,将那叠钞票小心地揣进怀里。


    他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当年考察队进山后发生的种种怪事,比如队员失踪,还有湖里有“水鬼”的传说。


    谢云暝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这些信息早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的视线更多停留在张启灵身上。从进村起,这个沉默的男人就显得比平时更加异常。


    他时常会望着窗外出神,那双淡漠的眼睛里,偶尔会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迷茫。


    谢云暝知道,这片土地正在撕扯着对方血脉深处的某些东西。


    第二天一早,在阿贵的带领下,四人来到了一栋孤零零地建在湖边的吊脚楼前。


    吊脚楼已经很破败了,木头因常年的潮湿而有些腐朽,但依旧顽强地矗立着。


    “这就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哥当年住的地方了。”阿贵指着吊脚楼说。


    无邪和胖子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谢云暝停在原地,看着张启灵伸手触碰斑驳的门框,指尖在陈年的木纹上停留。


    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漠然地站在一旁。


    千里之外的北京,新月饭店的包厢里。


    解雨辰端坐着,他面前的茶水已经换了三道,却一口未动,霍秀秀正坐在他对面。


    “小花哥哥,那些录像带,我都一盘不落地看完了。”


    霍秀秀的表情有些沮丧,“可是,真的没什么发现。除了我奶奶留下的那盘,其他的带子,内容都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解雨辰挑了挑眉。


    “对。”霍秀秀点了点头,描述道:“每一盘带子里都是雪花,只有一盘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在一个像是疗养院的房间里,梳头,然后在地上漫无目的地爬……一直爬……看得我后背都发凉。”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解雨辰一眼,试探着问道:“小花哥哥,上次在秦岭,我听说……你们遇到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解雨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答非所问:“秀秀,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个在青铜神树下,一手将其化为尘埃的身影。


    他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北京城的车水马龙,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


    “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轻声说,像是在对霍秀秀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


    吊脚楼内,陈年的灰尘在从木板缝隙透进来的光束中飞舞。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朽木和湖水潮气的混合味道。


    无邪和胖子正兴致勃勃地在楼内四处翻找。


    “小哥,没想到啊。”胖子扒拉着眼前的锄头,感叹道,“你之前还是个种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