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没那么重要
作品:《掌心难逃!腹黑太子爷占有欲爆表》 江漪偏过头,躲避他的触碰,“我忘不忘,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不值得。”
贺凛川垂眸,声音沉得像是漫过冰层的潮水,直抵她心脏。
她咬了咬唇,仰起脸,眼中燃起倔强的火焰,“值不值得,轮不到你来评判。”
“我被父母抛弃,孤独无助时,是他陪着我;我被人欺负,受伤痛苦时,是他保护我。”
她纤细的手指攥紧胸前的衣料,指节泛白,“除了爷爷,他是这世上唯一给过我温暖和安全感的人!”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微微发颤,那些刻意压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我呢?”
贺凛川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和你定下婚约的人是我!”
“你?”
“婚约?”
江漪冷笑,眼底结着冰,“那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们之间除了你单方面的羞辱,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扣住纤细的腰肢,狠狠抵在墙上。
他眸色暗沉得骇人,像一头锁定猎物的饥饿猛兽。
江漪心里一惊,挣扎着推搡他的肩膀,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他灼热的目光直接落在她唇上,不由分说地低头,狠狠吻住她。
那食髓知味后的渴望,让他一发不可收拾…
抬手锁住她的抵抗,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带着惩罚的力道,像要抹去所有关于顾濯的记忆...
直到她掌心捶打他肩胛骨的力道渐弱,贺凛川才喘息着松开...
“看清了吗?”
他呼吸急促,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嗓音沙哑,“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话音未落,“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走廊回荡。
“看清了吗?”
江漪的手掌火辣辣地疼,却倔强地昂着头,“这才是我要的关系!”
“呵...”贺凛川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嘴角,竟低笑出声,“没看清,再来...”
“够了!”
江漪用手背蹭了蹭被吻花的唇,她意识到自己越是挣扎、抵抗,便越会激起这个男人的狩猎欲。
垂眸思索间,她忽然轻笑,“贺凛川,你怕是忘了,从始至终,我和你所有的交集,不过因为你是顾濯的朋友。”
她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若是要忘了关于他的一切,那么你便是该忘记的第一个。”
“你不必继续羞辱我,来找存在感。”
她唇角勾起淡漠的笑,纤白的食指抵在他胸口,一字一顿,“你,没那么重要。”
说完,夺过他手中的包。她转身离去,脚步利落而坚决。
贺凛川靠在墙上,仰头间,喉结剧烈滚动,嘴角却扯起一抹自嘲的笑。
... ...
翌日清晨,订婚宴结束,宾客陆续离开。
蒋英桀特意叫醒江漪,一行人向停车场走去。
江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昨晚情绪上头口不择言,一味地发泄,甚至忘了他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贺家太子爷。
得罪他,绝不会有好下场。
直到看见余夏熟稔地钻进他的车,男人神色无常,随手关上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她才暗自松了口气。
也许对他而言,她也没那么重要,无非是泄愤罢了。
“一一,上车。”
顾濯拉开车门,回头唤她。
江漪仓促收回视线,摆了摆手,“我坐桀哥的车。”
她朝蒋英桀使了个眼色。
“包在我身上。”蒋英桀会意,拍了拍胸脯,“保证把小漪安全送到家。”
车门关上的瞬间,江漪终于卸下伪装,整个人陷进座椅里,长舒一口气。
“这么累?”蒋英桀侧目,眼底带着关切。
她勉强直了直腰,“还好。”
“跟哥哥生分了...”
蒋英桀声音低了几分,随即又扬起笑意,“有事情要和我说。”
“记着,在景都,桀哥永远是你的靠山。”
这句话让江漪恍惚看到了当年那个总撺掇她闯祸的少年。
她轻笑出声,“以前濯哥训你的时候,你可是躲在我后面的。”
“哈哈哈...”蒋英桀笑声爽朗,“谁让濯哥最疼你呢!你捅破天他都舍不得说重话。”
笑容突然僵在江漪脸上,她别过头望向窗外飞逝的景色。
意识到失言,蒋英桀轻咳一声,“累就睡会儿...”
“嗯。”江漪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任由车子晃晃荡荡,将她送向另一处不想去的地方......
周家的晚膳在暮色中铺开。
阿姨给众人添汤时,周谨礼提起半山墅项目,顾濯给了几条建议,两人三言两语间已勾勒出商业版图。
“爸,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谈公事?”
周滢嗔怪着给顾濯夹菜,忽然转向江漪,“小漪,我有个条件很不错的朋友,要不要见见?”
“一一还小。”
顾濯的筷子“咔”地搁在骨瓷托上。
这个声音江漪很熟悉——是他发火的前兆。
周滢夹菜的手顿住,任敏之连忙笑着打圆场,“江漪才回来没多久,这事不急。”
江漪却抬起头,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那就麻烦姐姐了。”
既然回到周家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她又何必故作矜持?
在景都,她的名声早已碎了一地,和任敏之的几次过招,不过是为了借着周家的光环物色结婚对象。
周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好,我尽快安排。”
碗筷与餐盘相击的声响里,江漪能感觉到顾濯频频投来的灼灼目光。
他不许她喝酒,不许她相亲,想像从前那样管着她,大概还在执着于那个邻家“哥哥”的身份吧。
可在外人眼里,他们的关系早在五年前那场暴雨夜后就变得肮脏不堪,只是没人敢当他面提罢了。
“ 我去一趟医院。”江漪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
任敏之特意派了车和司机,这点她考虑得很周全。
医院里有全方位监控、保镖和护工看护着老爷子,眼下唯一的变数就在江漪身上。
毕竟她了解那位前任丈夫,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临上车时,任敏之突然道,“周延这几日回国。”
“哦。”江漪反应平淡。
她对这位周家大伯的儿子,所谓的堂哥,并不感兴趣。
“他是神经外科专家。”任敏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不定...”
江漪冷笑一声,直视那张保养得宜的面孔,“周夫人居然和我绕起了圈子?”
任敏之勾唇,“周五,你去机场接他,时间我发你。”
江漪自然知道任敏之的算计,不过是想把她和可能到手的遗产牢牢锁在周家。
她轻嗤,“这关系可真够乱的。”
“你还在乎这个?”
任敏之反唇相讥,“周延的条件,和对你眼下的帮助,总比周滢介绍的强。”
“我还以为你们真像媒体宣传的那样好呢...”
江漪轻声讥讽,留下任敏之一人站在庭院,指尖骤然攥紧了丝质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