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当好朋友也很好!
作品:《穿越后,汉东没人能压得住我!》 安迪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合上电脑。
“他会给你穿小鞋的。”
“我知道。”李达康揉了揉眉心,“所以我必须尽快结婚。”
安迪转过头,看着他。
“就因为那个‘非裸官胜似裸官’的由头?”
所谓“裸官”,是指配偶和子女均已移居国外的国家工作人员。
安迪虽然保留着中国国籍。
但她的事业重心、大部分资产和亲人都在华尔街。
从某些角度看,李达康的情况确实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
“对。”李达康点头,“沙瑞金这个人,最擅长抓这种小辫子。
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安迪沉默了。
她知道李达康的处境。
在汉东这个复杂的政治生态里,一步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这时,田杏枝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从厨房里走出来。
“吃饭啦!哥,安迪姐,快来!”
她把菜放在餐桌上,看着沙发上般配的两人,忍不住插话。
“哥,安迪姐,我刚才听你们说要结婚……那不是挺好的嘛?”
田杏枝是个实在人,想法也简单。
“你们俩这么般配,早就该结婚了!拖着干嘛呀?”
安迪笑了笑,笑容里有些无奈。
“杏枝,不是所有般配的人都一定要结婚的。”
她站起身,走到餐桌旁。
“当好朋友,也很好。”
田杏枝眨了眨眼,脑子里全是问号。
好朋友?
你们这都住一起了,还叫好朋友?
城里人的想法,她实在是搞不懂。
“行了,吃饭。”
李达康开口,中止了这个话题。
他知道,再说下去,以田杏枝的脑回路,估计要宕机了。
晚饭后,田杏枝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客厅里,李达康拿出了他的宝贝——一个连接着手机的麦克风。
他打开语音码字软件,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雷打不动的“副业”。
“第一章,龙潜于渊……建文四年,燕王朱棣挥师南下,破金陵,改元永乐……”
他口若悬河,手机屏幕上,文字如瀑布般流淌而下。
安迪则坐在一旁,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着天,手指在屏幕上点点划划。
一个小时后,李达康口干舌燥地结束了今天的更新。
他喝了一大口水,看向安迪。
“忙完了?”
安迪放下手机,把屏幕转向他。
“给你物色了个结婚对象。”
屏幕上,是一张女孩子的照片。
“关雎儿,我以前的邻居,世界五百强外企的实习生,刚刚转正。”
安迪介绍道。
“家境良好,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性格特别好,温柔体贴,绝对是那种温婉居家的类型。”
“我跟她说了,介绍个对象给她。”
“我只说你在体制内工作,没提你的具体职位。”
李达康看着照片。
他摇了摇头。
“不行。”
“为什么?”安迪不解。
“年龄差距太大了。”李达康说出自己的顾虑,
“她这个年纪,父母怎么可能同意她嫁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岁,还带着个女儿的男人?”
“她是个好姑娘,适合当一个好妻子。”
“但,不适合我。”
安迪闻言,忽然促狭地笑了起来。
“怎么,怕自己老牛吃嫩草啊?”
她凑近李达康,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再说了,年龄大的男人,会疼人。”
李达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伸出双臂,一把将安迪打横抱了起来。
安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你干嘛!”
李达康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在疼别人之前……”
“我还是先疼疼你吧。”
夜深了。
李达康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有力。
身旁的安迪也一改往日的浅眠,睡得安稳。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
但对汉东省委书记沙瑞金来说,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站在省委大院的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焦虑。
彻头彻尾的焦虑。
来汉东已经两个月了。
整整两个月。
除了大刀阔斧地拆掉了一个碍眼的月牙湖美食城,他几乎毫无建树。
这算什么政绩?
拆迁办主任的活儿吗?
他来汉东,是要肃清赵立春留下的遗毒,是要把汉东这潭深不见底的水给搅动起来。
可现在呢?
水面平静无波。
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都还好端端地待在原地。
他甚至能想象到,京城里的老领导们看到报告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沙瑞金,高开低走啊。”
“雷声大,雨点小。”
“无能。”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不行。
不能再这么温水煮青蛙了。
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个能一刀切下去,让所有人都感到疼的口子。
他的手指在冰冷的窗玻璃上无意识地划着。
一个名字,渐渐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
吕梁。
汉东省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前任代理局长。
一个死在车祸里的人。
一扬被定性为意外的车祸。
沙瑞金的眼神变得锐利。
就从你开始。
同一片夜空下,汉东省公安厅长祁同伟,正站在省委副书记高育良家的客厅里。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师,美国那边传来消息……”
祁同伟的声音有些干涩。
“丁义珍的追逃小组,无功而返。”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高育良的眼睛。
高育良端着茶杯,没有说话。
但祁同伟知道,老师生气了。
丁义珍跑了,他祁同伟谋求的那个副省长位置,也跟着一起跑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知道了。”
许久,高育良才放下茶杯,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副省长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的公安厅长,我还能保你坐稳。”
祁同伟猛地抬头,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老师,我……”
“我累了。”
高育良摆了摆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吧。”
祁同伟第一次感到了一股疏离。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撒娇可以求助的得意门生。
他只是一颗棋子。
一颗,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的废棋。
祁同伟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送走了祁同伟,高育良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不是因为丁义珍的事烦心。
丁义珍跑了,对祁同伟是致命打击,对他来说,不过是少了一张牌而已。
真正让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是另一件事。
是枕边人,高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