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六百八十万
作品:《穿越后,汉东没人能压得住我!》 “高小琴!你什么意思!”
他猛地抬头,怒吼道。
高小琴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没什么意思。”
“就是提醒一下蔡总,嫂子一个人带孩子,辛苦得很。”
“我这儿呢,刚好有几个朋友在那边,可以帮帮忙。”
“你……你敢!”
蔡成功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看我敢不敢。”
高小琴的眼神变得锐利。
“蔡成功,我劝你想清楚。”
“陈清泉已经出去了,你手里的那点东西,已经没什么用了。”
“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你!”
蔡成功气得浑身发抖。
他所有的愤怒,在家人安危的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最终,他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我……我不会去举报。”
……
省委大院,省委书记办公室。
侯亮平坐在沙发上,向沙瑞金汇报着最新的调查进展。
“沙书记,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京州城市银行副行长欧阳菁,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共计六百八十万元。”
沙瑞金静静地听着。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六百八十万……”
“一个市属银行的副行长,胃口不小啊。”
他的目光落在了侯亮平的脸上。
“亮平同志,你觉得,这么大一笔钱,她一个人,能吞得下吗?”
侯亮平的心头猛地一跳,瞬间明白了沙瑞金的意思。
沙瑞金这是在暗示他,要顺着欧阳菁这条线,查一查李达康!
侯亮平站直了身体。
“请沙书记放心。”
“我们反贪局办案,只讲证据,不讲情面。”
“嗯。”
沙瑞金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注意保密。”
“是!”
侯亮平郑重地回答。
……
高小琴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渐行渐远。
病房里,只剩下蔡成功一个人。
他脑子里还回荡着高小琴那冰冷的话语。
帮忙?
这是帮忙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蔡先生,您的住院手续已经到期,院方不再续费,请您今天之内办理出院手续。”
蔡成功猛地抬头。
“什么?到期了?不是……不是山水集团那边……”
护士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我们只接到通知,您的干部病房待遇已经取消。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说完,护士将出院通知单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走。
蔡成功彻底傻了。
他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行李。
不行,不能待在这儿了。
他必须跑!
蔡成功换上自己的衣服,戴上口罩,鬼鬼祟祟地溜出了病房。
他现在就像一只过街老鼠,无处可藏。
山水集团这帮人,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他们一定在找,在找他藏起来的那些举报材料!
蔡成功知道,自己必须躲起来,躲到一个山水集团找不到的地方。
……
山水集团。
赵瑞龙把玩着手里的玉貔貅,一脸不耐烦。
“小琴,我说你就是太磨叽了。”
“一个蔡成功,搞这么复杂干嘛?”
他把玉貔貅往桌上重重一放。
“直接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一了百了!哪来那么多屁事?”
高小琴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着。
“龙哥,你当现在还是什么时候?动不动就挖坑埋了?”
“蔡成功是条小杂鱼,可他要是突然失踪或者死了,那就是一条鲨鱼,会引来警察的。”
祁同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小琴说得对。”
“现在风声紧,侯亮平那条疯狗到处闻味儿,我们不能给他任何借口。”
赵瑞龙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警察不就是你这个公安厅长管着吗?有什么好怕的?”
祁同伟冷哼。
“我这个厅长,也不是一手遮天。”
“真出了命案,沙瑞金肯定会亲自过问,到时候谁都保不住。”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干掉蔡成功,是找到他手里的东西。”
“只要东西到手,他就是个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高小琴点点头。
“我已经把他从医院里赶出去了,他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蹦跶不了几天了。”
“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只要他去取东西,我们就能顺藤摸瓜。”
赵瑞龙这才勉强同意。
“行吧行吧,听你们的。”
“搞快点啊,我看见那孙子就烦。”
就在这时,祁同伟的手机响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梁璐尖利的声音。
“祁同伟!你可真行啊!还知道接电话?”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祁同伟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的烦躁又多了几分。
“我忙着呢,有什么事快说。”
“忙?你忙什么?忙着跟你的狐狸精在一起吗?”
“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
祁同伟脑子过了一遍,实在想不起来。
“什么日子?不就是个普通的工作日吗?”
“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梁璐发出凄厉的笑声。
“普通的工作日?祁同伟,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你忘了!你又忘了!”
祁同伟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依旧强硬。
“一个纪念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都老夫老妻了,还在乎这个?”
“我不在乎?!”
梁璐的声音像是在嘶吼。
“我在乎的是纪念日吗?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你的心到底在哪儿!”
“你是不是觉得,娶了我,靠着我们梁家的势力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我就没有用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祁同伟的耐心耗尽了。
“我还有正事,没空跟你吵!”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梁璐听着“嘟嘟”的忙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守着这个名存实亡的婚姻,守着这个从来没爱过她的男人,整整二十年。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
可今天,祁同伟那不耐烦的语气,彻底扎碎了她最后的幻想。
行啊,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梁璐擦干眼泪,开车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