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傅渣彻底醒悟后悔,卑微求顾谈谈

作品:《儿子认贼作母,我带千万科研费消失

    实验室起火了。


    火势蔓延很快,眨眼间屋里全是呛人的浓烟,咳嗽声四起。


    顾一宁大声提醒:“大家用茶水打湿衣袖,捂住鼻子,尽量不要大声说话,烟雾有毒。”


    说话间,顾一宁端起茶杯,这才发现自己的茶杯早就空了。


    火舌疯狂肆虐,热浪袭来,伴随着爆破声,火花四溅,尖叫声四起。


    顾一宁快速拔下电源线,抱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护在怀里,而后便用衣袖紧紧捂住鼻子放缓呼吸。


    “顾一宁,小心!”


    顾一宁来不及反应,傅云景便扑了过来。


    吊灯砸落。


    “啪”一声,砸中了傅云景的头。


    傅云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傅云景!”


    军营这边反应很快,迅速组织了营救。


    火很快被扑灭。


    科研人员大部分都没事,就是受了惊吓。


    小部分轻伤,这些伤大多是因为惊慌,磕到碰到或是摔倒的。


    唯一重伤是傅云景。


    傅云景陷入了昏迷。


    “阿宁,你没事吧?”贺枭来到顾一宁身边,焦急的看着她。


    顾一宁摇头,指着急救车上的傅云景,“他帮我挡了一下。”


    傅云景昏迷了三天,军区医院的专家脑壳都扣秃了,就是检查不出个所以然。


    说伤得严重吧,又检查不出毛病。


    但人就是不醒。


    贺枭开车带顾一宁来医院看傅云景。


    军区这边通知了傅云景的家属,姚青玉和傅云轻都在。


    “你个扫把星还敢来!”姚青玉怒气冲冲,扬手就要打顾一宁。


    贺枭抓住她的手,“姚女士,文明点。”


    “都是为了救她,我儿子才变成这样。三天了,三天了都还没醒。文明,你叫我怎么文明?你们部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儿子,进去后就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你,”


    姚青玉指着贺枭,“是不是你为了讨顾一宁的欢心,故意做了手脚,故意整我儿子?我要投诉,投诉你们!”


    顾一宁推开贺枭,站到姚青玉面前,“姚青玉,你要是想让你儿子早点醒,就给我闭嘴,滚远点,别影响我施针。还有,”


    顾一宁冷漠的看着床上的男人,无情道:“谁稀罕他救我?”


    顾一宁故意把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这次军营出事故,贺枭及以上领导肯定都会被追责。


    顾一宁不想因为自己再牵连贺枭。


    果然姚青玉的怒火被转移。


    她指着顾一宁,愤怒的骂道:“顾一宁,你有没有良心,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你还是人吗?”


    “我看是不需要我施针了,那就让你儿子继续当植物人好了。什么荣华富贵,以后就和你无关了。”


    顾一宁的医术,傅家人都很多清楚。


    当年傅家老太太中风偏瘫就是她给治好的。


    但更重要的是,公司和家都需要傅云景来撑。


    傅云景不能有事!


    傅云轻把姚青玉拉开,“妈,云景要紧。先让她扎针。”


    姚青玉哼一声,退开,像盯犯人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顾一宁。


    “顾一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你最好别耍花样。你要是敢对我儿子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顾一宁没理会她,开始做准备工作,点熏香,给银针消毒。


    顾一宁扎的是头部,刺激神经穴位。


    傅云景的眼睫轻动,有了苏醒的迹象。


    随行医生直呼神奇,毕竟这才第一针!


    姚青玉和傅云轻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太希望傅云景醒过来了,没有傅云景,她们什么都不是。


    随着第三针落下,傅云景的眼皮缓缓掀开,入眼是顾一宁雪白纤长的脖颈。


    因为扎的是头部,需要弯腰。


    顾一宁的一缕发丝垂落在傅云景的鼻尖。


    浅淡清香的洗发水味道混着幽幽熏香,一起钻入傅云景的鼻尖。


    傅云景抬手想去抓那缕发丝,可下一秒——


    “云景啊,你可算醒了!”顾一宁被姚青玉粗暴的拽开。


    柔顺的发丝从指尖滑过,如青烟,什么都没抓住,也什么都没留下。


    姚青玉一把抓住傅云景抬起的手,“云景,你吓死妈了,你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吗?我恨不得躺在这里的是我这个老太婆。”


    “云景,有没有哪里的不舒服?”傅云轻也凑了上去,关心的看着他。


    傅云景的目光越过姚青玉和傅云轻,痴痴的看着顾一宁,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的梦境。


    他做了个很长的梦,好似在梦里过完了漫长的一生。


    而梦里的喜怒哀乐都那么真实,真实到就好似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他梦到自己做了很多对不起顾一宁的事。


    他为了楚新月,搞垮了协助傅家东山再起的顾家。


    因为他的纵容,楚新月肆无忌惮,竟然买凶害死了顾家父母。


    顾家奶奶也因此被活活气死。


    而他却不听任何解释,冤枉顾一宁,无情的把她送进监狱。


    顾一宁出狱那天,是大年三十,漫天飞雪,天寒地冻。


    顾一宁穿着单薄的衣服。


    她没有家,没有家人,蹲在马路上嚎啕大哭,绝望又悲凉。


    后来顾一宁专注科研,各种奖项拿到手软。


    她加入华国科学院,参与国家级科研项目,成为全世界最负盛名的科学家。


    她自信又耀眼,光芒万丈。


    他后悔了。


    他用尽所有手段,直到顾一宁失忆,终于追回顾一宁。


    那段时光,平静而温馨,美好得像梦。


    他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馨。


    那是顾一宁给他的。


    那感觉让他眷恋着迷。


    他舍不得醒来,想要一直沉浸其中。


    直到他听到顾一宁的声音,闻到她的味道。


    “宁宁,对不起。”一滴泪从傅云景的眼角滑落。


    他的眼睛红了,眼底是说不完道不尽的愧疚,自责,难过,痛苦,不舍。


    万千情绪全部汇聚成深深的歉意。


    他似乎是真的后悔了,知道错了。


    但成年人就要学会为自己的过错买单。


    不是你说道歉,我就要原谅。


    但还不等顾一宁说话,姚青玉便嚷嚷起来,“云景,你没事吧?你跟她道什么歉,你可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该道歉的是她。”


    顾一宁嗤笑一声,“我让他救了?谁稀罕他救?自作多情。”


    受伤的神色从傅云景的眼底一闪而过,贺枭看在眼里,但此刻上级领导的电话了。


    他跟顾一宁说了一声,走出了病房,耳边是姚青玉嚷嚷的声音。


    “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简直畜生不如,这种人,你就该让她被砸死,砸死活该。”


    傅云景蹙眉厉声道:“妈,道歉!”


    “什么?!”姚青玉被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他。


    顾一宁轻挑眉梢,不动声色的打量傅云景。


    可一时半会儿,她也看不出傅云景在想些什么。


    但不管傅云景在想什么,依旧什么都不会改变。


    “傅云景,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在我心里,你,你们整个傅家都让人恶心。”


    “对不起!”傅云景低垂着头,嗓音低落。


    他知道是他寒了她的心,她才会如此拒绝。


    好在这不是梦里,顾家人都还在,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而姚青玉再次被震惊到了,她怀疑是顾一宁对傅云景做了什么。


    她愤怒的看向了顾一宁,咆哮道:“顾一宁,你个贱人!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你对我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要是不赶紧让他恢复正常,我现在就报警抓你,让你把牢底坐穿。”


    要不是因为傅云景久久不醒,贺枭会背处分。


    她才不会出手救傅云景,让他当一辈子植物人挺好的。


    顾一宁唇角勾起冷笑:“傅家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怎么,之前把我关在看押所还不够是吗?还要我把牢底坐穿?”


    那一刻,傅云景的脑海不由浮现出,顾一宁出狱的情况。


    漫天飞雪,冰天雪地,她衣着单薄的蹲在地上,双手环抱,埋头痛苦的场景。


    只是想想,心便一阵阵抽痛。


    痛到无法呼吸。


    心疼她,同时愈发痛恨梦里的自己。


    但现实里的自己,也同样混蛋,不遑多让。


    “妈!”傅云景神色严肃,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别再让我听到你骂宁宁,不然你别怪我不顾念亲情。”


    姚青玉气得大吼,“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护着她?你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傅云景厉声道:“到底是谁害谁?你自己扪心自问!”


    姚青玉又急又气,心虚说不出更多辩驳的话。


    她拉着旁边的专家医生哭诉,“我不得管,我好好的儿子,你们必须把他治好。要是你们不管,我就去投诉你们,还要投诉你们军区!”


    姚青玉像个泼妇一样指着贺枭。


    这事她占理,她顿时没那么怕贺枭了。


    “姚青玉!”傅云景直呼其名,“能安静点吗?”


    姚青玉瞳孔颤动,“你,你叫我什么?”


    “我刚刚说的话,听不明白?”傅云景沉沉的看着她,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冷漠无情。


    傅云景的模样让姚青玉感到害怕。


    她闭上了嘴,巴巴的看向了自家大女儿。


    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个大女儿了。


    儿子脑子坏掉了,小女儿又是个漏风小棉袄,见面就只知道气她。


    傅云轻上前一步道:“云景,妈也只是担心你。”


    傅云景冷声道:“我没事,你们回去吧。韩助理会照顾我。”


    姚青玉和傅云轻走后,病房顿时安静许多,空气都好了点。


    顾一宁过去收针。


    傅云景偏头看着她,目不转睛,一眨不眨。


    顾一宁知道,故意无视。


    “宁宁,我们能谈谈吗?”


    顾一宁冷漠的睨了他一眼,“我不想把昨天的隔夜饭都吐出来,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