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锁住你了,锁住你了,锁住你了。

作品:《害死七个哥哥后,他们集体重生了

    她回到她六岁时,父母突然领回来一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脆生生地叫她姐姐。


    “姐姐,我们去溪流那边玩,不告诉爸爸妈妈!”


    她站在小男孩背后,看他弯腰捡鹅卵石。


    她疑惑道:“我们家一共九个孩子,爸爸妈妈却最喜欢你,难道你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不是孕育仓培育出来的?”


    小男孩不懂她的意思:“什么是孕育仓?”


    “就是父母的DNA结合在机器里,让机器生。”


    小男孩眉心拧成一个结:“我还是不懂。”


    沈漾青追问:“那妈妈有没有跟你说家产怎么分?”


    小男孩点头,回答道:“妈妈说,家产会分成八份,我永远拿最多的那一份。”


    小男孩又笑起来:“姐姐你放心,只要妈妈给我,我就给你,我永远对你好,好不好?”


    她不给回应,指向另一边:“去把那块白色的鹅卵石给我捡来。”


    男孩转身去拿,突然被人一推,跌进水流湍急的溪流!


    他在水中惊恐挣扎,手里紧抓着一颗白色的鹅卵石。


    沈漾青淡漠地看着,直到男孩消失在视线里,才踩着小皮鞋离开。


    水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


    她惊愕低头,小男孩顶着满头水草,脸色惨白:“你为什么要害我啊?姐姐。”


    沈漾青惊叫着从床上坐起,吓得倒不上气。


    “老婆,你醒了?”


    她惊慌地循声看去,傅寒枭手里拎着保温壶,正从门外走进来。


    傅寒枭似乎一夜没睡,眼皮下有淡淡的乌青,看起来很疲惫,连关门的动作都有些缓慢。


    沈漾青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戒备地盯着他。


    傅寒枭走到她面前,先是亲亲她的唇,再替她拨弄被汗水濡湿的碎发,温声解释:“你现在人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我给你熬了骨头汤,趁热喝一点吧。”


    说完就去备餐了。


    沈漾青看他像没事人一样,思维极其混乱。


    难道她车祸前发生的一切,是她干坏事干多了的幻觉?


    傅寒枭扶着她坐好,颇为自豪地说:“这是我亲手做的骨头汤,可没让家里的厨师搭手哦~”


    油腻的滋补汤味窜入鼻息,她险些呕出来,别开头道:“你喝吧,我不爱吃东西。”


    另一道男音响起:“是不爱吃东西,还是只爱吃某人给你做的东西?”


    沈漾青僵硬地看向声源。


    七个男人姿态各异地坐在她的病房里,像七座雕塑,似笑非笑地凝着她。


    说话的,正是坐在正中间的傅晏斯。


    也就是曾经的大哥沈司沉。


    沈漾青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果然不是幻觉。


    傅寒枭狠狠瞪了眼傅晏斯:“老婆,我们别理这个怨夫,喝汤吧~”


    她厌恶地拍开勺子,作势下床,右腿却传来一阵刺痛!


    “哎呦,你别乱动啊,你右脚踝扭伤的非常严重,没骨折都算你幸运,医生让你静养,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傅寒枭将她重新扶上床,蹙眉道:“你忘记你出车祸了是不是?赶紧躺着休息吧。”


    沈漾青反手给他一巴掌:“够了!别在演戏了!”


    傅寒枭猝不及防,被扇得侧头,捂住脸:“你打我?”


    他不敢置信地红了眼,泛起哭腔:“我们俩才领证第三天,你竟然打我?!”


    沈漾青:“……”


    “没事,八弟。”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幸灾乐祸:“她不仅仅打你,还会杀你呢。”


    沈漾青冷笑:“可惜我没机会杀他了。”


    移民进了套,逃跑没跑掉,腿还瘸一条,无处可逃。


    但输家就是输家,她敢做,更敢当。


    沈漾青躺回到床上,不再挣扎:“别废话了,杀了我吧。”


    话音一落,七个男人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走到她床边,和傅寒枭一起,拿着枪对着她。


    八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头。


    “等一下。”


    沈漾青举起手,疑惑指向傅寒枭:“为什么你也想杀我?你不是收了他们钱的演员吗?”


    傅寒枭顶着鲜红的五指印,无辜地眨眨眼:“姐姐,你也害过我的,要不你好好想想?”


    沈漾青笑不达眼底:“抱歉,我害过的人太多,实在记不清,你是哪个来着?”


    “第一个。”


    傅寒枭嘴角上扬,期待地说:“我是姐姐杀的第一个。”


    沈漾青:“……”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比她小一岁的男孩。


    难道他是那个——


    “想起来了?”傅寒枭注意到她神色变幻,笑得更甜:“是你让我从衣食无忧的小少爷,变成了红星人贩子的产品,被贩卖到蓝星,差点活不到今天。”


    沈漾青:“……”


    “哦,还有!”


    傅寒枭兴冲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乳白色的鹅卵石:“这是你当年要我给你拿的石头,现在物归原主了。”


    温热的石头塞进沈漾青的手心,没什么分量。


    但沈漾青喘不上气了。


    她神情呆滞:“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傅寒枭点头:“对。”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


    沈漾青怒火冲天,一把抓住傅寒枭的衣领,颤抖着质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做?!”


    傅寒枭由着她拉扯,面无表情地反问:“我们是夫妻,我不和你做和谁做?”


    尖锐的恶心像一把刀,从头顶正中劈进沈漾青的身体!


    她气到发抖,指尖冰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声问:“那你的结扎证明呢??”


    她一边问,一边凑近傅寒枭的眼睛,无比想要从他的双眼里看到真诚。


    但她只在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失态的神情。


    “假的。”傅寒枭的眼睛染上笑意:“那是我骗你的。”


    沈漾青颓然跌回床上,但下一秒,她像愤怒的雌狮,怒不可遏地扑向傅寒枭,狠狠给他一拳!


    “你这个恶心的东西,我杀了你!!”


    沈漾青掐住傅寒枭的脖子,虎口精准抵上他颈动脉,使尽浑身的力气试图让他窒息!


    傅寒枭脸色逐渐涨红,没有挣扎,沉稳地看着她。


    忽然,沈漾青感觉下巴一紧,傅寒枭竟然掐着她的脸,将她拽到身前,用力吻住她的唇!


    杀心在瞬间被恶心取代,沈漾青从掐变成推,却怎么也推不开。


    傅寒枭青筋鼓胀的手掐着她,啃咬她的唇,恢复的呼吸急促地喷洒在她脸上。


    这激烈的吻像他平常与她之间的每一次动情,每一次达到巅峰时的反应,还有情到浓时的告白。


    像是要和她缠绵至死,半点也不肯放过。


    “我爱你。”


    纠缠到窒息的吻中,沈漾青幻听了。


    她头晕目眩地跪坐在床上,呆滞地盯着傅寒枭滴着血的下唇。


    傅寒枭抬手轻蹭嘴唇,发现指腹上有血,坏笑道:“怎么这么急啊老婆?你杀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


    她是想过会有报应,但没想过是这种。


    沈漾青已经没有力气了,对他竖起中指:“Fuck。”


    傅寒枭哈哈大笑,凑上来亲吻她的中指。


    “好的老婆。”


    他挑衅地笑着:“Fuckyou.”


    ……


    沈漾青不合时宜地想到他俩在一起的种种,逐渐红了眼眶。


    就是把她抓起来打一顿都可以,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报仇?!


    她想问,但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


    旁边的傅晏斯旁观许久,寒声提醒:“你俩玩够了吗?”


    傅寒枭笑意加深:“还没——”


    “开枪吧。”沈漾青已经冷静了,靠到床上:“让我现在就去死。”


    傅寒枭一怔,缓缓拧起眉。


    傅晏斯颇为意外,坐到她身边:“心狠手辣,利益至上的沈小姐难道不想争取一下?就这么不怕死吗?”


    “我沈漾青从不怕死,只怕自己死的窝囊。”


    沈漾青坦言:“我是很不甘心,但既然你们能从我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中活下来,那就是我技不如人,死在赢家手里,我认。”


    说罢,她抓住傅晏斯的枪口抵住脑门,眼睛都没眨一下。


    “开枪。”


    傅晏斯脸一沉,扣动扳机——


    “咔!”


    很轻很轻的开枪声响起,却没有子弹打到她身上。


    ……?


    沈漾青冷冷睇着他:“需要我教你怎么上子弹吗?”


    傅晏斯淡漠一笑:“不,是你已经死了,我们没有必要再杀你。”


    “?”


    傅晏斯放下枪,慢条斯理地道:“昨天的车祸导致你内脏出血,意外身故,遗体已被火化,身份也被注销,所有遗产都由你的丈夫傅寒枭继承,你一无所有了,甚至连傅寒枭都跟你不再是夫妻关系。”


    沈漾青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傅晏斯温润的眉眼,怔忪地没说话。


    旁边的傅寒枭不满抗议:“傅晏斯,你别夹带私货,我怎么就不是她的丈夫了?就算她假死了,我们俩也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傅晏斯:“不,你不是。”


    傅寒枭:“?”


    傅晏斯递给沈漾青一沓文件:“这是你的死亡证明,以及你的遗产迁移合同。”


    沈漾青赶紧打开,映入眼前的第一份文件就是她的死亡证明,还有遗体火化证明。


    诊断书上赫然写着她突遭车祸,内脏出血抢救无效死亡。


    她的所有财产罗列在文件中,继承人一栏写着傅寒枭。


    与死者关系: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