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哦,我明白了,师兄的心也黄黄的
作品:《【快穿】高岭之花当我的狗后》 他啧啧两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对着脑海里同样处于宕机边缘的l6666,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语气,带着点小得意和调侃:
“没想到啊没想到,师兄看着冷冰冰凶巴巴的,这心……也是黄黄的呢!这就想多了。”
“……”l6666的电子音沉默了两秒,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感幽幽响起:“宿主……恕我直言,你们俩……不分伯仲啊。”
“那我觉得还是我更黄一点。”郁耳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十分坦荡,他心情颇好地跳下床,不再纠结燕肆的过激反应,注意力转移到了君栢给的储物戒上。
他新奇地研究着这枚古朴的戒指,按照指导,神识探入其中,里面空间不小,整齐码放着丹药瓶、一堆灵石,还有几套折叠好的宗门服饰,是蓝白色的、象征着云渺宗弟子的统一款式。
郁耳立刻来了兴致,取出一套换上。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少年清瘦的身形,蓝白二色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倒真添了几分仙门弟子的清逸。他在房间里简陋的铜镜前转了两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他推开房门,走到小院中。月色清辉洒落,将相邻的另一处小院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果然,就在燕肆院子旁边!他已经看到那边几棵桃花树了。郁耳眼睛更亮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小声嘀咕:“近水楼台先得月……嗯,以后找他‘双修’……啊呸,找他一起正经修炼,可就方便多了!”他特意加重了“正经”两个字。
与此同时,距离云渺宗千里之外的一处阴森荒谷。
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几乎压过了草木腐败的味道。几具身着黑衣、面目狰狞的魔修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伏在地,死状凄惨。
燕肆一身玄衣,独立于这片血色中央。他手中的长剑雪亮如初,剑身上竟无一丝血痕。他只是手腕轻巧地一抖,翻转剑身,用冰冷的剑脊随意地、带着点漫不经心地在脸颊上蹭了一下,抹去那点飞溅的、尚带余温的殷红。
脚下,最后一个活着的魔修被他踩着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轻响,伴随着对方撕心裂肺的惨嚎。
燕肆甚至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他垂眸,深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魔修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穿透了对方的惨叫:
“你们魔主呢?是死在哪里了,还是烂在哪里了?”
魔修浑身筛糠般颤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不……不知道……我真的……啊啊啊!”
“不知道?”燕肆点了点头,脚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碾碎了更多骨头,“没事。”他语气平淡,甚至还带着点愉悦。“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更会说话。”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
惨叫声戛然而止。
荒谷彻底陷入死寂,只有浓郁的血腥味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杀戮。遍地红花,或许以后这个山谷叫红花谷更为合适。
郁耳的小院里。
他搬了个小石凳,百无聊赖地坐在屋檐下,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隔壁院门的方向。天早已黑透,星子稀疏,夜风微凉。
他尝试着按口诀打坐修炼了小半个时辰,结果沮丧地发现,自己从天地间汲取的那点稀薄灵气,跟白天师尊君栢随手注入他体内的那一缕精纯灵力相比,简直是萤火之于皓月,连千分之一的效果都没有!
“唉……”郁耳长长叹了口气,揉了揉依旧暖洋洋的小腹,咂咂嘴,用十分怀念的语气说:“师尊的灵力……真好吃啊……”
可惜,无情道,水火不容。他又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隔壁黑漆漆的院子。师兄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被自己那句“双修”吓得连夜跑路了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道流光如同撕裂夜幕的流星,自天际急速掠来,转瞬间已至院前,稳稳落地。来人正是燕肆,脚踏一柄雪白长剑,玄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郁耳眼睛一亮,立刻从小凳子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门口,拦在正准备直接回自己院子的燕肆面前。
“师兄!”郁耳的声音清脆,带着点急切。
燕肆脚步一顿,剑眉微蹙,深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更显幽暗。
郁耳仰着小脸,一脸认真,语速飞快地解释道:“师兄,白天是误会!你肯定想多了!我说的双修,就是两个人正经打坐修炼,灵力交融互补那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种黄黄的!” 他特意强调了“正经”和“黄黄的”,眼神坦荡,努力传达自己纯洁的意图。
燕肆:“……”
刚解释完,郁耳的鼻子下意识地耸动了两下。一股极其微弱、但异常清晰的血腥气,混合着燕肆身上凛冽的夜风气息,钻入了他的鼻腔。他狐疑地皱起眉,目光在燕肆玄色的衣衫上仔细逡巡:“咦?师兄,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身上……一股子血腥味?”
燕肆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对方嗅觉如此敏锐,更没想到他关注点会立刻跳到血腥味上。他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丹凤眼微微上扬,眼尾眯成一道危险的线,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杀人。”
预想中的惊恐、畏惧或者厌恶并未出现。
郁耳只是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恍然表情,点了点头,甚至还带着点点评的意味:“哦,原来如此。”
燕肆:“……?” 这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挑眉,深黑的眸子里带上了真正的探究。这小子……不怕?
郁耳根本没注意燕肆探究的眼神,他的思路已经顺着“杀人”和“衣服”这两个关键词,无比丝滑地跑偏了。他上下打量着燕肆那身玄色劲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蓝白宗门服,恍然大悟般“啪”地一拍手,由衷地赞叹道:
“我说呢!我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宗门弟子的衣服都是蓝白色的,就师兄你穿一身黑!真是太聪明了!这样溅上血也看不出来啊!实用!太实用了!”
燕肆:“……”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这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无语感,几乎是咬着牙解释:“……我会清、洁、术。”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谁知郁耳听了,不仅没被元婴修士的“仙家手段”震慑住,反而露出了更加不解的表情,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理所当然地问:“那师兄你为什么不穿门派的衣服呀?”
燕肆:“……”
他被这个跳脱的问题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深吸一口气,力图维持自己元婴剑修、灵隐峰首徒的威严,冷冷道:“我的辈分比掌门都高。我为什么要穿统一的弟子服?你见过哪个宗门的长老、峰主穿得跟普通弟子一样的?”
他微微抬起下巴,等着看这小师弟露出恍然大悟、肃然起敬的表情。
结果郁耳只是“哦”了一声,然后立刻伸手指着自己,眼睛亮晶晶地问:“那我的辈分是不是也特别高?我是不是也不用穿这个?”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燕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果断放弃了关于辈分和服饰的争论。
他向前一步,逼近矮篱笆,微微俯身,深黑的眼眸牢牢锁住郁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将话题硬生生、无比生硬地拽回了原点:
“郁耳。”
“……” 郁耳被他突然的逼近和严肃的语气弄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应道:“啊?”
“我们,”燕肆一字一顿,目光锐利如剑,“还是先来谈谈‘双修’这件事吧。”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一半暗,眼神深邃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