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接到贝贝龙通讯的墨白也走了进来。


    他都快找到其中一个灰蛇了，但很显然，灰蛇没了还可以再找，姬子可就这一个。


    “对于你而言确实是初次见面，无量塔·姬子小姐，感觉如何？”


    见到墨白进来，贝贝龙自觉的退到一旁，默不作声。


    比起西琳那只想着做冲主逆朋的贝贝龙，显然墨白的这一只比较腼腆，或者说社恐。


    不应该啊，原本红颜的性格不是挺火爆的吗？


    怎么变成崩坏兽之后性格变了这么多？


    ‘不是空之律者？’


    虽然贝贝龙没有说话，但动作已经表明来人的身份。


    “你好，感谢你救了我。”姬子道谢。


    不是空之律者吗？


    眼眸微垂，她的心中还是在担心琪亚娜。


    只不过她这表情却让墨白误会了。


    “咳咳，放心，你的衣服是贝贝龙帮你换的，我并没有插手。”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姬子赶忙摆手。


    “那个，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奥，瞧我这记性，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墨白拍拍脑袋，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比起斩神只有书本字体的世界，崩坏三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游戏世界，让墨白下意识的认为这里的所有人都跟身为舰长的自己很熟悉。（崩坏三之前的触摸系统，有多少老舰长当初退游戏不是按手机退出，是狂点琪亚娜被一脚踹下舰船·手动狗头）


    “我叫墨白，异世界的旅人，前文明一命速通幸存者之一，终焉之律者，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亲儿子，欢愉阿哈的好大哥，阿基维利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浮黎最优秀的合作伙伴，土木老哥克里珀的一生之敌……”


    “当然，我最钟意的称号只有一个，那就是休伯利安号的舰长！”


    姬子：……


    听着墨白仿佛在报菜名一般报出自己的名称，姬子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她记得无论是天命还是逆熵好像都有专门针对精神创伤的治疗部门。


    不过她已经叛出天命不可能再回去，要不要去找特斯拉博士或者爱因斯坦博士帮忙联系一个靠谱的医生？


    不只是姬子，就连站在一旁COS石像的贝贝龙都在憋笑。


    平时状态的主人和战斗状态的主人简直就是两个人。


    一个追求欢愉的乐子人，一个则是杀伐果断的刽子手。


    这两点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林先生表示赞同，并且为其进行补充。


    不管这个贱人怎么变，他的道德都极为低下，甚至可以说没有道德。


    被姬子这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盯着，墨白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反而还很骚包的甩了一下头发（伽古拉点了一个赞）。


    “实在记不住的话，就直接叫我舰长吧。”


    姬子：……


    突然感觉脑壳有点疼。


    好消息：自己获救了。


    坏消息：救自己的人好像是个神经病……


    还终焉之律者。


    吹牛都不打草稿。


    你要是终焉之律者我还是列车组领航员呢！


    姬子现在很怀念琪亚娜，虽然她经常逃课挂科，但是思维逻辑很正常，并没有让自己产生面对非人的错觉。


    “对了，琪亚娜！”


    被这个神经病晃了一手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事情。


    “奥～你是在想你的学生，琪猫……琪亚娜是吧。”墨白嘴一瓢，差点说说漏嘴。


    嗯？你刚才想说什么？


    略微思索了一下，既然已经决定将姬子带到斩神世界或者往事乐土当中，等到了琪亚娜变成萤火虫的时候再让她们见面。


    那么他也就没必要隐瞒。


    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枚蓝白色的泡泡。


    这是没有墨白干扰，是按照世界原本轨迹所构成的记忆梦泡。


    在姬子疑惑的目光中，墨白手指微弹，蓝白色的梦泡缓缓飘向她。


    “琪亚娜的情况比较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太清楚。”


    “这东西叫梦泡，这个世界只有我才可以制作，里面蕴含了关于琪亚娜的一切讯息。”


    姬子原本还有些奇怪墨白为什么做出一颗泡泡。


    听到解释才恍然大悟。


    类似于符华的精神能力吗？


    “这东西要怎么用？”姬子开口询问。


    墨白眉毛一挑。“你都不怀疑什么吗？”


    姬子无声的笑了笑。


    “你想要害我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而且你救了我，还帮助了琪亚娜那孩子，所以我相信你。”


    既然自己获救，那么这人不可能对琪亚娜无动于衷。


    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


    尽管墨白的手下是崩坏兽，本人也有些精神方面的问题，但她总感觉值得信任。


    “吼吼，不愧是姬子老师，果然够聪慧。”


    墨白拍拍手，嬉笑道：“将梦泡贴在眉心处，就可以知道一切。”


    “包括……这个世界的真相。”


    “那我…还真有点好奇了。”


    姬子轻轻颔首，没有在犹豫，将蓝色泡泡贴在了眉心处。


    顿时，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中，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等姬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周围略微有些暗淡，唯有不远处许多类似大型标本罐的罐子异常明亮。


    “这里是？”


    姬子不明白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略微有些虚幻的身体怔怔出神。


    “这里是记忆残像，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旁观者。”墨白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前进吧，前因就在前方。”


    怎么有一种崩铁任务指引的感觉……


    姬子缓步走上前，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凝实。


    “奥托？”


    奥托抱着胳膊摸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透明实验舱，像是在记录实验结果一样，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


    “实验体编号：K423，原本和之前的实验体一样，拥有生命迹象，却没有意识，但这一次，我在她诞生之初，将空之律者的核心融入她的体内。”


    “呵，这次的实验结果居然真的有所不同，K423的脑电图开始有了波动。”


    “是什么原因呢？当年西伯利亚那一战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空之律者的力量终会被我所掌控。”


    “醒来吧，我的小公主。”


    姬子这时候才看清实验舱内部到底是什么，可就是这一眼，却让她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道蜷缩着身子的幼小身影。


    卡斯兰娜家族特有的白色头发，还有小女孩睁开眼睛那湛蓝色的瞳孔都在说明一件事。


    奥托口中的实验体K423，就是她的学生，琪亚娜?卡斯兰娜。


    “这……原来如此，怪不得琪亚娜会突然变成空之律者，怪不得奥托会派符华来到圣芙蕾雅监视琪亚娜。”


    “原来琪亚娜那孩子是克隆人？”


    “那么在这之前的……”


    本就是博士水平的姬子瞬间就想通了一切，但这结果却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学生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是为了律者诞生的容器。


    但她现在没有能力阻止，只能任由记忆残像继续播放。


    2006年，齐格飞和真正的琪亚娜在德莉莎的协助下突袭天命，并且带走K423，但在返回途中，真正的琪亚娜却被高速飞行的碎片击中头部并且从飞机上掉了下来。（八岁，在飞机上被碎片击中头部，从八千米的高空掉了下来，拉格纳去的再晚点真琪都愈合去找齐格飞了，这生命力比被丰饶赐福的仙舟人都狠。）


    12岁，空之律者趁着琪亚娜内心空虚之时夺去身体，齐格飞与之大战断了手臂，并且意识到自己就是空之律者觉醒的契机，所以将琪亚娜交给朋友之后，自己转而暗处保护。


    2014年，琪亚娜寻找父亲的痕迹来到千羽学院，结果一棍把雷之律者脑子敲坏，当场化身琪亚娜单推人。


    后面的事情姬子都知道。


    加入圣芙蕾雅学院，符华将琪亚娜绑回天命，空之律者觉醒，自己拼死将弑神之枪打入。


    如果没有墨白的干预。


    琪亚娜会一直处于自责当中，甚至动了自杀的念头，亏的符华及时阻止。


    随后，将天穹市的崩坏炸弹扔到天空，被幽兰黛尔重新带回天命，从天命逃离遇到凯文，被变为真正雷之律者的芽衣来了一场家暴。


    跟着符华学习太虚剑气，跟小孩律者打了一架。


    千人律者事件爆发，琪亚娜看到疾疫宝石的那一刻心境动摇，空之律者再次找到机会。


    但经历了苦难历练的琪亚娜没有再退缩，承认了自己不仅是西琳的善，也是琪亚娜?卡斯兰娜。


    最终空之律者认可了琪亚娜，并且在同伴的帮助下变成薪炎之律者（萤火虫），干碎了千人律者。


    最后的最后，经历了柯洛斯滕的伪神奥托，和月球的业魔凯文。


    终于，琪亚娜来到了终焉之茧的面前，接管了终焉的权柄，成为了新时代的终焉之律者，战胜了最强状态的救世凯文，并且将地球99%的崩坏能全部带到了月球上。


    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喜欢吃吃零食逃课的宅女。


    当姬子看完琪亚娜的一生，也明白了为什么墨白会说琪亚娜会很复杂了。


    这确实已经复杂到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


    谁能想到自己的学生最后会变成律者的起始，毁灭重置地球的终焉之律者呢！


    “感觉如何，这就是没有我干预的世界线。”


    姬子还在消化，墨白的声音再度响起。


    “啊，感觉很不好。”


    姬子无奈，有一句槽还不吐不快。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三个学生三个律者！”


    “圣芙蕾雅是什么风水宝地吗？怎么出去的学生会有这么多律者啊。”


    律者有14，圣芙蕾雅就有9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