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位金发青年是……侦探?

作品:《不好意思,我是真酒

    “好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伊达老弟,麻烦你去检查一下他们三位的随身物品。”目暮警官对站在他身后拿着小本子记录的高木涉吩咐道。


    “是!目暮警官!”伊达航冲萩原研二点点头,不再与他闲聊。


    福田凛奈的小包装不了多少东西,倒出来总共也就五样,都是女孩子出门在外经常需要用到的化妆品,口红、粉饼、护手霜、小镜子、纸巾。


    主厨勒梅尔因为在这里上班,东西一般都直接放在后厨的员工储物箱里面,并没有拿东西来。


    侍应生倒是拿了个水杯,除此之外也和梅勒尔一样,两手空空地来的。


    “目暮警官,受害者的餐具、面前的吃食、红酒杯均未检测出毒素。”一个小警官跑来汇报。


    “都没有,那会是把毒下在哪里呢?”目暮警官沉思。


    “受害者嘴角泛着白沫,可以确认是毒物发作。”波本装作无意地提醒了一句。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桌上的物品,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笃定,“要是这些东西都查不出问题……你说,会不会是毒本来就藏在受害者自己身上呢?”


    “建议警官先生可以找人去检测一下受害者身上有没有毒物残留。”


    觉得这话有道理的目暮警官立刻吩咐下去,让人赶紧去一趟医院。


    干完这些他才定睛注意看到说话的青年。


    顶着一头金发,脸是格外的帅气俊朗,翘着二郎腿坐在包间内贴在墙边的备用椅上,一脸的百无聊赖。


    “这位少年是?”他把目光放到在波本旁边的萩原研二身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些谴责的意味。


    怎么可以把未成年随意带到这种案件现场来!


    你说优作老弟他家的儿子是自己非要往犯罪现场跑,心理素质强大,又有优作老弟时常开导教诲也就算了,他爱跑就跑吧。


    这位少年看他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热衷于案件的人啊!


    萩原研二可是个人精,他莫名理解了目暮警官的眼神,急忙为自己解释,“不是,目暮警官,你想哪儿去了,这位是我和小阵平还有伊达班长的学弟,叫降谷零,小我们两届。”


    目暮警官凑近了些,好奇道:“哦?竟然是警校生嘛?”


    “是的,而且和我们一样,都是鬼冢班的学生……啊!遭了!”


    萩原研二从案件发生后就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提到鬼冢班,他想起来了。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距离小降谷上课不到四十分钟了。


    鬼冢教官在他们临走前好像还让小降谷回去后先去办公室找他来着?


    这连混都混不过去啊!


    萩原研二:天要亡我也!只能祈祷鬼冢教官忘记小降谷被他们带出来,或者忘记要让小降谷回去找他的事情了。


    世界总是这样,你越是不想要什么,什么就越会冲着你来。


    “叮铃铃~”一道手机音乐声传来。


    是萩原研二的手机响了。


    萩原研二硬着头皮接通电话,怂道:“鬼冢教官,好久没联系了,你打电话过来莫非是有什么急事儿嘛?”


    “臭小子,别给我在这儿演戏啊!中午走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把降谷准时、完好地送回来!这都快上课了,人呢!?”


    鬼冢教官的怒吼声震得萩原研二不得不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


    他揉揉发痛的耳朵,打着哈哈,“这不是还没到点呢么,小降谷也完好无损哦!教官你就放心吧!我们破完案马不停蹄就把小降谷送回去!”


    “什么!什么破案!萩原研二你给我说清楚!”


    “嘟——嘟——”


    萩原研二迅雷不及掩耳把电话挂断了。


    在波本戏谑地眼神中,他拍拍胸脯长呼一口气,“幸好我们已经毕业了。”


    他眼神中带着怜悯,“小降谷这次回去肯定免不了鬼冢教官一顿骂了,说不定还会罚你打扫澡堂什么的。”


    “不会的,鬼冢教官没有那么恐怖吧。”波本一脸没有遭受过鬼冢教官摧残的天真模样。


    萩原研二作为过来人,对此无言相劝,他觉得只要等波本回去被鬼冢教官训斥一顿就会明白他此刻的想法有多么的单纯。


    而被挂断电话的鬼冢教官也没有想放过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意思。


    他心中咆哮:好好好!毕业了,敢挂我电话了是吧!你们几个回来都给我等着!不好好折腾你们一顿,我都不姓鬼冢!


    过了一段时间,目暮警官接连询问了三人与受害者的关系。


    “我已经和那位卷头发的警官说过了,我是伊藤先生合作对象的女儿,今天只是代父赴邀。”


    “如你所见,我与伊藤先生唯一的联系就是他来我们餐厅吃饭,我被他指名为他做餐点。”


    “我也是,被伊藤先生指名为他上菜。”


    “也就是说,你们三位都有长期和受害者伊藤健司接触。”


    三个嫌疑人炸了,一个个都在质问目暮警官这话什么意思。


    没让三人吵闹多久,目暮警官威严道:“都给我安静!”


    恰巧此时又有人来报备。


    “目暮警官,医院传来消息,在受害者的右手食指指尖检测到了微量氰化物残留。”


    “果然,毒是直接下在身上了嘛。”目暮警官沉思,“是怎么下上去的呢?”


    要说下在身上的话,那名女性是最有可能的吧,一直待在受害者身旁,是最有机会的。


    但是也不能这么笃定。


    “我问你们答,案发期间你们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事无巨细通通报上来,尤其是关于受害者右手的。”目暮警官决定从三位嫌疑人身上下手。


    福田凛奈大概是知晓现在自己的嫌疑最重,为了证明清白,她积极自证。


    “我并没有与伊藤先生肢体接触过,唯一一次是伊藤先生抱怨袖口松了,让我帮忙查看,但我当时正在翻找我的纸巾,于是这事儿便过去了,我到最后也没有碰过他。”


    目暮警官点头,视线转向侍应生,“你呢?”


    “因、因为伊藤先生有洁癖,他每次来用餐时我都会看到他带着白色丝质手套,呃……和有手有关的……”


    侍应生努力回忆,终于想起了一个与右手相关的关键疑点。


    “我今天上菜时有看到伊藤先生摘下手套,好像是在查看手机信息,但除此之外并没有看见伊藤先生有和其他人有接触。”


    查看手机信息……


    波本注意到了一个其他人没有在意的点,他眼神闪了闪,问了一句,“什么样的手机?”


    侍应生回答,“有一个粉色外壳。”


    最后就剩勒梅尔没说,他无语道:“我一直在后厨,什么都不知道。”


    提到后厨目暮警官想起来了。


    “后厨的监控调出来了吗?”目暮警官问道。


    “已经调出来了,都在这儿了,您看。”


    目暮警官身后冒出来好几个脑袋,无所事事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查完随身物品的伊达航,看热闹的波本。


    监控显示主厨勒梅尔确实没有做什么可疑的动作,目暮警官又吩咐把监控往前几次伊藤健司来时倒回,看看能否寻找到什么不同点。


    不知道他们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波本倒是看出来了一点微小的不同,相较于之前的制作步骤,今天的勒梅尔主厨在做鹅肝时,在鹅肝表面多划了一道细小的切口。


    小到甚至可以说是手误的程度。


    波本瞄了眼周围几颗头的表情,不愧是漫画中人气超高的警校组,除了目暮警官那个呆子,都发现了这个小细节。


    目暮·呆子·警官:……


    喂我花生!!!


    波本下定决心要给他们好好露一手,前面一时失言,忘记了警官先生与他的身份差异,惹得松田阵平好不容易对他升起的好感度又降了。


    这会儿他得好好表现,把案子破了,说不定能以此作为契机,向他道歉和好。


    ?


    怎么好像和松田阵平的身份突然反了过来?


    这回变他向松田阵平道歉了?


    波本心里的小人直歪头,好一顿抱怨。


    天道好轮回,回的这么快吗?


    回归正题,波本摒弃了自己心中的吐槽,专心破案彰显自己。


    波本崇拜地用星星眼看着勒梅尔道:


    “哇塞,勒梅尔先生你的厨艺真的很厉害,每一次为伊藤先生做餐点时的步骤都完全一模一样,连手部幅度都极为相似,如果有机会,真想和您学一学料理啊!”


    松田阵平一脸惊恐:你谁?


    这搁这儿卖萌的金毛他真的认识吗?


    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这能是那个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的降谷零?


    萩原研二也像是看见了什么稀有物种一样,直盯得波本都有些维持不住演技了。


    伊达航见自己两位同期都表情诡异地盯着那位金发青年,也好奇地看过来。


    目暮警官则是因为他之前的发话撇了他一眼。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波本身上,场面诡异地有些诡异。


    勒梅尔自豪道:“是,正是因为我的手艺极稳,能做到同一道菜不管做几次,我的动作都可以与上一次完美重合,保证每一次做出来的餐点味道保持一致,所以伊藤先生才会一直钦点我来做他的指定厨师。”


    他出于礼貌回答:“有机会的话我会很愿意收你这样一个帅气的徒弟的。”


    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咦?”波本像一个突然发现了奇怪事物的小孩,惊奇问道:“勒梅尔主厨,你今天有感到身体不舒服吗?”


    波本毫无预兆地开口问了一个与案件并无关系的问题。


    勒梅尔主厨有些莫名,但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还是回答了,“没有,一如既往。”


    “是吗?因为我看您在今天的录像里有些手抖,有些担心罢了,不用在意。”波本摆摆手,不好意思道。


    倒是目暮警官好奇地看着这位金发黑皮的警校生,“降谷老弟是吧?你为什么这么说?”


    波本从目暮警官手里接过录像,将视频调到一个时间点播放并暂停放大,“你看,这里,明明以前动作都那么稳,今天却手抖的甚至在鹅肝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所以我才会以为勒梅尔主厨身体不适。”


    话落,空气一下子凝结了。


    波本的问话很有技术含量,一层套一层的,刚开始的问的问题不会让人觉得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当最后一个问题出来时,再回顾之前问题和自己的回答,都是与案件相关的铁证。


    在场除了装天真无辜的波本,所有人都听懂了这话下的深意。


    侍应生和福田凛奈都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离勒梅尔远了些。


    勒梅尔恨不得回去打那个随意回话的自己一巴掌,因为那几句回答,嫌疑完全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很快冷静下来狡辩道:“既然你觉得我是在鹅肝上下的毒,那请问同样吃了鹅肝的福田凛奈女士怎么没有事?”


    波本没有回答勒梅尔的问题,而是反问福田凛奈,“福田小姐,请问您刚刚用餐时有吃进鹅肝吗?”


    此话一出,勒梅尔傻眼了,众人也恍然大悟。


    这勒梅尔主厨只负责后厨做餐,怎么会如此确定福田凛奈也吃下了鹅肝。


    “我确实吃了,但是因为我本人不太爱吃荤腥,所以只尝了一口。”福田凛奈解答道。


    波本点点头,好似了然于心,“这样啊,那也有可能是因为量太少,所以没有产生太大的反应。”


    勒梅尔垂死挣扎,“按你的意思,我在鹅肝里下毒,你们为什么没有检测到剩下的鹅肝里含有毒素,而且我下毒的话,我的工具呢!我的工具是什么!?”


    波本耸耸肩,他可不接勒梅尔这波怒火。


    “我也没说你在鹅肝里下毒啊,话说勒梅尔主厨,你做鹅肝时的那把餐刀去哪里了?”


    勒梅尔表情慌乱一瞬很快调整回来。


    可惜在场的警官除了目暮警官每一个都是观察敏锐、心思细腻的,他这一瞬间的表情没有逃过除了目暮警官外任何人的眼睛。


    他们心领神会,看来这勒梅尔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下毒的人了。


    “我们店为了保证卫生、安全,为一位客人做完餐点就要将餐具拿去消毒。”


    他有些得意洋洋。


    伊达航立马找到一位空闲的小警官,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去将消毒柜中的餐具取出来。


    虽然这么做了,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过了这么久时间,餐具上还留有毒素的可能性非常小。


    波本不与勒梅尔纠缠,转头询问侍应生,“每次伊藤先生来都是由你服侍上餐,那你有注意到伊藤先生平日有什么吃饭的小习惯吗?”


    侍应生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一个,伊藤先生因为洁癖,平时都戴着手套,但是吃饭时他会脱下右手手套,可能是他吃法餐时才会有的习惯,他会用右手手指沾些酱料尝味道。”


    波本点头表示了解。


    本以为波本还要对勒梅尔质问,却没想到他却突然调转矛头,对着福田凛奈发难。


    “福田小姐你的手格外白皙诶,是有在特别保养吗?”


    福田凛奈被问到有些突然,她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就自动回答:“是的,因为要带戒指之类的首饰,手是女人第二张脸,我确实有经常去保养。”


    “平时自己有做什么护理吗?”


    福田凛奈有些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因为看您好像有带护手霜,您的手保养的很好,想问问您是用的什么牌子的,我可以给我的母亲也买一支。”


    福田凛奈不觉得波本问这个只是为了get她的同款护手霜。


    她没有展开回答,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波本也没想着就此放过她。


    “福田小姐,您的随身物品方便给我看一下嘛?”嘴上问着,实际上波本已经自然地走到摆放着三人随身物品的桌子上动手搜查了起来。


    他直奔目标,拿起那支护手霜仔细观摩。


    “呀,福田小姐,你的这支护身霜要换了呀,这边底部漏了个小洞。”


    那个洞小到什么程度呢?


    正好一个针孔的大小。


    跟着他的话音围过来的松田阵平等人眼眸一凛。


    针孔!


    “让技术部去化验一下这支护手霜。”目暮警官吩咐。


    “是!”小警官拿起护手霜走了。


    波本不想再浪费时间,所有相关物品都已经被他点出来了,也都拿去化验检查了,他也不装了,语气恢复到松田阵平熟悉的那个欠揍金毛。


    “我也不绕圈子了,凶手就是勒梅尔主厨和福田凛奈小姐你们二人。”


    目暮警官第一个惊呼,“你的意思是这起案件是两人合作作案?”


    勒梅尔和福田凛奈见一个年龄不大的青年,也不是警察在这边指认他们两个,纷纷质疑。


    “就凭你刚刚问的那几个问题你凭什么觉得我就是凶手?”


    “我和勒梅尔主厨之前都不认识,如何和他一起作案?”


    两人的狡辩都格外的苍白。


    “不需要你们认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下的毒都足够他归西了,只能说凑巧你们俩赶在了同一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案件显得扑朔迷离。”


    “你们也无需再说什么,如果你们要说你们没有动机的话,反正现在伊藤先生也应该死无对证了,还不是你们说什么是什么,安静等化验结果出来就好了。”


    死无对证?


    松田阵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觉得这金毛真是死性不改。


    还是萩原研二止住了他,示意他听降谷说完。


    伊达航接到了从医院打来的电话,挂断后他对着目暮警官和众人语气悲痛道:“伊藤健司——抢救失败了。”


    现场有人欢喜有人悲。


    松田阵平泄了气一般,肩膀都低了几分。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一人一边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至于欢喜的是谁,从面上还真看不太出来。


    波本继续说:“说到动机,其实我恰好是一个经常上网,记性又不错的人,我曾经看到过几件事情,好像可以与这次案件串联起来,请原谅我大胆猜测一下。”


    “福田小姐,你的动机其实我从一开始你对那位卷毛警官说出你与伊藤先生的联系时就知道了,说什么合作伙伴,无非就是家道中落,家里需要依靠伊藤先生过活,网上现在还能查到福田家股票跌停,被伊藤先生好心扶持的帖子。”


    “伊藤先生与你父亲之前并不相识,为什么偏偏要帮你父亲呢?为什么今天来赴邀谈合作的不是你父亲而是你呢?”


    “福田小姐你长得很漂亮呢,想必连伊藤先生这样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也会为之倾倒吧。”


    “除了这次以外,他以前还有骚扰过你吗?”


    波本一点不顾及女孩子的颜面和难堪之处,直接说了出来。


    笑话,他波本是在装好人,又不是真好人。


    而且他现在是一个专注破案的警校生,不留情面太正常了。


    想必松田阵平一定深有体会。


    毕竟他也是不留情面的那个。


    福田凛奈被这一个个问号打击的脸色越发苍白,嘴唇张了又合,最终什么都没说的低下头。


    波本也没有放过在一旁格外安静,想要降低存在感的勒梅尔。


    “我曾经在网上见过一则新闻,称一个小女孩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因高昂的手术费家里无力承担,父亲为了让小女孩得到治疗拼了命地工作,连睡眠时间都被剧烈压缩,一天只睡四小时。”


    “网上的网友们都表示同情,呼吁开通捐款渠道,好多网友都纷纷捐款,希望能救小女孩一命。”


    “当时极为轰动的一件事,伊藤先生对外宣称负责小女孩的所有后续治疗费用,那段时间,小女孩的情况也确实日渐好转,媒体也都有报道,伊藤先生也是因为这件善举名声大噪,做到当今的地位。”


    “但是我记得在热度下去之后,小女孩好像还是死了吧?因为伊藤健司撤资了。那个小女孩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


    “雪绪留美。”波本故意停顿了一下,勾的勒梅尔主厨的心脏都停跳了一瞬。


    “不过那是她的日文名,作为日法混血的她还有一个法文名——塞拉菲娜·勒梅尔。”他看着勒梅尔,“你说我说得对吗?阿兰·勒梅尔主厨?”


    勒梅尔没想到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在场竟然还有人知道。


    提到女儿他绷不住了,本来他就想着能逃过警察的眼睛最好,逃不过那也就是为女儿报仇了,他也不愧于女儿了!


    他知道眼前这位金发青年连那么久远的新闻都能够发现,还能查到他女儿的法文名,即使那把餐刀已经被消毒干净了,怕是还会有其他证据。


    于是他点头承认了。


    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动作幅度巨大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讲解着伊藤健司那个混蛋有多么的可恶!


    为了名声阻止了外界对他女儿的捐款,说是由自己全权负责。


    结果等他名声渐起,混的风生水起时,将本来网上还很高的热度压了下去,将他女儿的后续治疗全部撤资。


    甚至还威胁他如果他胆敢说出去,就让他偿还以前他在他女儿身上付出的所有医药费,还说如果他敢说出去,不用等他女儿病逝,他就会失去他的女儿!


    “目暮警官!结果出来了!那把餐刀因为放在消毒柜时间太长,所以什么都没查出来,但是在那支护手霜里确实查出来了氰化物!”


    波本基于这个消息,将作案过程复述出来。


    “福田小姐你先是在赴邀前往护手霜里注射了毒物,在进餐时涂上含有毒物的护手霜,侍应生有说他曾经看见伊藤先生拿着一个粉色的手机查看消息,想必你是用自己刚涂完护手霜还未成膜的手先在手机上留下毒物,再让伊藤先生接触手机,于是他的手指就自然而然沾染上了毒物。”


    他语气笃定的像是一锤定音了福田凛奈的罪名,却还是反问道:“我说的对吗,福田凛奈小姐?”


    福田凛奈无法,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不承认也不行了。


    “他逼迫我,如果不和他在一起,就放弃对我父亲的扶持,我父亲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本来之前的股票跌停就让他身体大不如前了,现在不能再受一点刺激了。”


    “其实我一开始虽然有些不情愿,哪个女孩子会愿意嫁给一个大自己三十多岁的男人!但我还是妥协了的,直到我发现我父亲当时之所以会身败名裂都是伊藤这个贱人在后面搞鬼!”


    “我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要嫁给一个四十多快五十的老男人,毕竟他救了我们家一命,我好不容易接受!!!但是最后却和我说我们家会这样,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怎么能忍受!!!”


    福田凛奈跌坐在地上痛哭,嘴里还在念叨着,“对不起父亲,女儿后面就不能照顾你了,希望你身体健康,能等到女儿出来。”


    在场的几位警官都有些不忍。


    尤其是松田阵平,心疼一条生命离去的也是他,现在恨不得自己上手活剜了伊藤健司的也是他!


    他啐了一口,“人渣!”


    嫉恶如仇不外如是了。


    将勒梅尔和福田凛奈拷走后,目暮警官偷摸凑到萩原研二身旁,悄声问道:“萩原老弟,你确定你这位金发学弟是警校生?真的不是侦探吗?”


    他这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的提问方式不正和那些个侦探一模一样吗!


    目暮警官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位金发青年身上带着一股邪气,不像一个警察。


    但是他又想到爆处课的松田阵平,觉得那也很正常。


    萩原研二觉得有些好笑。


    小降谷这是因为太聪明了,直接被怀疑警校生的身份了?


    波本也没有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伪装,竟然因为这种原因被人小小的怀疑了一下。


    怀疑的人还是那个被他认为是呆子的目暮警官。


    “小警官以后可能也会就职搜查一课吧?再加上他比较聪明,倒也不至于直接给他换个职业吧。”


    波本听到了,他还搭腔了。


    “侦探吗?好像挺好玩的,有机会我会去尝试一下的。”


    萩原研二立马谴责目暮警官,“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打着哈哈,“降谷老弟啊,我这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放着警察不干去做那收入不稳定的侦探啊!”


    看看他那毛利老弟,从警察卸任后成为侦探都落魄成啥样了,那可是前车之鉴啊!


    伊达航也拉着松田阵平凑了过来,他们三人许久不见了,正好一起叙叙旧。


    他和目暮警官告别道:“目暮警官,你们先走吧,我晚一点自己回警局。”


    “这么厉害的小兄弟你们两个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啊?”伊达航幽怨道。


    许久未见,一位好友联系不上,还有两位好友瞒着他偷偷交了新的朋友也不介绍给他。


    他,伊达航,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