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条人命的分量,你掂量得起吗!
作品:《不好意思,我是真酒》 “巧合而已。”波本夹起一块鹅肝,轻描淡写道。
松田阵平露出半月眼,无语道:“你好歹编个像样点的借口呢。”
“我说实话你们就会信吗?”波本随口反问。
“这得看你怎么编了。”
松田阵平已经从内心里觉得降谷零不会轻易告诉他真实缘由了。
相处不过一天他就发现了,降谷零长着一张看着单纯无辜的脸,实际上是个奸诈狡猾的小狐狸。
和他说话时,松田阵平总是时不时就会幻视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个摇着尾巴的金毛狐狸。
“既然怎么说你都不信,这个答案也没有意义吧。”
萩原研二在一旁听两人谈话听的直感慨:小降谷真是个推拉高手,这说话水平。
hagi甘拜下风。
但是这么让两人毫无意义地聊下去也没有必要,再这么聊,聊到鬼冢教官一个电话打过来催他们赶紧把小降谷还回去都不一定聊得出来吧。
“小阵平不信,hagi酱信!小降谷你就说说吧~”萩原研二口花花,习惯性地wink了一下。
动作比脑子快,wink完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尴尬地眨了好几下眼睛,妄图把刚刚那个wink瞒天过海。
确实接收到wink了的波本一愣,这是把自己当女孩子哄了?
他倒没有什么抵触心理,别说萩原研二只是习惯性,就算他是故意的也没什么。
他又不是没女装过。
很是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诶~既然hagi都这么撒娇了,我怎么能不满足呢~”波本刻意使用了松田阵平对萩原研二的昵称。
毕竟是萩原研二自己说他们是朋友了的,既然是朋友,叫叫昵称也很正常吧。
萩原研二:倒也不能说不正常,如果不是带着这种好像在调戏hagi的语气的话,haji酱会更高兴的。
“其实也没什么,有人告诉我你们两个在那天会出现在摩天轮,而且有生命危险,希望我来救你们一把,总而言之,我了解了一下事情大概,做了一些事情,就来救你们了。”
他可没说谎,他本来就因为弹幕的话更关注一点警校四人组所处的警局科室,爆处课又没有特意封锁被炸弹犯威胁的消息。
是爆处课自己告诉他的,他们那天会出现在摩天轮,而且有生命危险。
而且弹幕那群读者也确实希望他来救他们两个。
他也确实了解整个事件的大概……好吧,不只是大概,是全部。
连松田阵平他们不知道的,他也知道,比如犯人作案的真实动机是为了以此作为进入组织的敲门砖。
最后他也确实救了他们。
他可一句都没说谎哦~
顶着松田阵平越听越黑的脸,波本带着恶劣的小心思问道:“怎么样?感动吗?”
松田阵平强颜欢笑,他拿起筷子抢走波本快要夹进碗里的羊肉,塞进了自己嘴里,用力嚼了几下,“感动,我可太感动了,如果你能说的再详细一点,我会更感动的(?°?д°?)。”
把嘴里的羊肉咽下去,松田阵平心中感叹:不愧是法餐厅,不愧这么贵的价格,还真挺好吃!
他再想夹一块尝尝时,发现好吃是好吃,盘里总共才两块羊肉,一块被对面的金毛吃掉了,一块进了他的肚子,可怜的haji酱只能沾点酱吃了。
波本挑挑眉,惊讶道:“这还不够详细吗?”
松田阵平努力按耐下自己的怒气,在心里疯狂重复:冷静!这货是救命恩人!不能掐死!你要冷静,松田阵平!
“比如,能不能劳您大驾,说一说是谁告诉了你我们有危险,你又是怎么拆除了另一处连我们这些当事人都不知道位置的炸弹的呢。”
“嗯——”波本故作思考状,一副要答应说点什么的样子。
“不告诉你~”说完,还对着松田阵平做了个鬼脸。
松田阵平恨不得把他那张即使做鬼脸也依旧该死的帅气的脸狠狠蹂躏一番!
你小子到底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被你无缘无故宰一顿!
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嘛!
结果你就是这么回答的!!!
给我把你吃进去的饭都吐出来啊混蛋金毛!!!
波本才不会吐给他呢,真吐出来给他他又不乐意了。
“啊!!!!!”
正当松田阵平想继续逼问时,一道尖叫声阻止了他的动作并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声音是从一间包间内传出来的。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反应极快,一路奔跑到声源处,波本不紧不慢缀在他们身后。
包间内,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白桌布上投下斑驳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松露和勃艮第红酒的香气。
与这优雅的光景不匹配的是倒在地上,嘴角溢出淡粉色泡沫的中年男性。
一位年轻的女士跪坐在倒地的男人身旁,眼泪浸湿了脸上精致的妆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可怜。
松田阵平没有犹豫,立刻从胸前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暴呵道:“警察!所有人不许离开现场,谁擅自离场就按妨碍公务处理!”
他眼神锐利如刀,扫过惊慌失措的宾客与工作人员,指尖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手铐,“餐厅后厨、洗手间、所有出口立刻封锁,谁刚才靠近过死者,现在主动站出来,别等我一个个查监控!”
话音未落,他已经快步冲到倒地的受害者身边,蹲身检查脉搏的同时,头也不抬地对萩原研二和侍应生道:“叫救护车和警视厅,就说发生剧毒谋杀案,动作快!”
不用松田阵平提醒,萩原研二已经打通了搜查一课目暮警官的电话。
那个侍应生则手忙脚乱地拨通了救护车的号码,说话时声音都还在颤抖。
“不用叫救护车了,这人的情况活不了。”波本淡定出声。
他没有像松田阵平那样上手摸过脉搏,但就这外在表现,即使他还有气儿,等到救护车过来也该断了,来不及救援的。
松田阵平犀利的眼神转来,他对侍应生吩咐道:“他是警察我是警察?我让你叫你就叫!”
接着他猛地转身,几步就贴到波本跟前,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他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像结了冰的湖面,语气冷得能淬出寒气:“看在之前你救了我们的份上,我没直接一拳挥过去,但你最好搞清楚,特殊时刻别耍你那些小聪明!”
他抬手戳了戳波本的胸口,力道带着隐忍的怒火:“你凭什么断定不用叫救护车?就凭你站在这儿冷眼旁观?我刚摸过他还有脉搏,哪怕只有一丝气,救护车也必须来!”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迸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一条人命的分量,你掂量得起吗?”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般的紧绷,松田的眼神像上了膛的枪,死死锁着波本,仿佛对方再敢说半个“不”字,下一秒就会被他按在地上。
波本耸耸肩,他凭什么看得出来?
大概是凭他杀过人吧,经验使然。
他敢笃定,这人活不了。
但他也不会这么不识趣儿地去撞在松田阵平枪口上。
他干脆认错,“是我错了,不该这么说的。”
是他的错。
不该对正义感强烈的警官先生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