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想……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宁瓷跌坐在尼诺腿上,呼吸微窒。


    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看清他的容貌。


    一张极具冲击力的混血面庞,仿佛神明最偏心的造物。璀璨的金色发丝垂落额前,衬得那双碧蓝色的眼眸愈发深邃,色泽瑰丽,却冰冷彻骨。


    他生的西方的骨相,深邃凌厉。微薄的唇。细腻的肌肤。深陷的眼窝。


    偏生五官又精致,又有东方的隽永与典雅。


    “未经允许,不能直视主人的眼睛。”


    尼诺并未看她,不紧不慢地切着牛排。


    “你也不希望这双漂亮的眼睛,变成玻璃珠子吧。”


    他终于抬起眼睛,看向餐桌对面墙的镜子。


    这房间里,随处都是诡异的镜子,置身其中,有一种令人目眩神迷、分不清时空和方位的迷醉。


    宁瓷抬起头,与镜中的尼诺目光相撞。


    镜中映出一幅诡异而奢靡的画面:尼诺衣冠楚楚,优雅从容地切着牛排,动作矜贵得如同出席晚宴;而她浑身雪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被禁锢在他怀中。


    华美的水晶灯,投下夺目的光,天鹅绒帷幔低垂,周围童话城堡般的布景,将一切衬得愈发荒诞失真。


    她恍惚自己也许已经不在世上,坠入了某个绮丽却无望的噩梦深处。


    尼诺看着她在怀里呆呆的模样,慢条斯理用纸巾擦了嘴,又拿起一方雪白的餐巾,抬手,蒙住她的双眼,在脑后系个结。


    “这样……避免小狗乱看。”他嗓音温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宁瓷一颤,万分柔顺的倚靠进他的怀里,呵气如兰,“主人……”


    尼诺某根神经跳了一下,很多宠都叫过他主人,但都是临时性的,唯有眼前这个,是他唯一的、真正拥有的,甚至不需要他开口,就主动切换了称呼。


    “乖小狗。”他手指摩挲着她柔白的面颊,像是嘉奖,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温度。


    知晓他唐家大小姐的身份后,他以为摧毁她的过程会有些麻烦,但事实上,她乖巧得超乎预期。


    苏醒后没有太多的反抗,清洗身体时的乖顺……就连方才让她俯身进食,她也没有显露出多少抗拒。


    来到这里的人,第一个课题便是低头进食。不仅是姿态的改变,更是尊严崩塌的开始。绝大多数的人,都要等到饥饿难耐,精神崩溃的那一刻,才能真正学会。


    而她,竟然只用十几秒,就趴了下去。


    过分的顺从,反而令他心生警惕。她是不是在伪装?太乖了,乖得不像一个刚被剥夺自由的人。不自然的顺从,反而带来一种失控感,无声挑动他的神经。


    他忽然抬手,掐住她的脖颈。


    宁瓷被蒙着眼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毫无征兆的,就迎来了死亡的威胁。


    她呼吸窒住,本能地挣扎,又迅速强迫自己软下身子,无力地倚进他怀里,任凭他指尖施加压力。


    缺氧使她的脸颊泛起潮红,身体细微地发抖,却依旧没有反抗。


    尼诺注视她脆弱的模样,身体难以自控地躁动起来。就在她呼吸逐渐微弱之际,他手指忽然松开,转为轻缓地抚过她的侧脸,如同安抚。


    “很好。服从,永远是小狗的第一准则。”


    宁瓷不住的咳嗽着,颈间留下浅红色的指痕,靡乱地映在雪肤上。


    尼诺低头端详自己的杰作,他亲手为她戴上的颈圈,完美贴合着颈部的曲线,冷光流转间,璀璨夺目。


    她生来就该被这样禁锢。


    在他的指下。在他的怀里。


    尼诺贪婪的目光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最终,停在她的唇上。


    他从没有仔细地看过一个人的嘴唇。


    不过只是两片软肉的差别,可,她的唇,好像格外的诱人。


    像初绽的樱花,色泽柔嫩,线条美好。因为还在喘息,她的唇微张,像是无声诱人采撷。


    不知道这张唇,唇角上扬会是什么模样……?


    还从没见她笑过……她笑起来一定很美……


    尼诺眼神越望越深,不自觉地贴近,唇几乎就要触到她的唇,她伸出手臂,摸索着软软地抱住他,声音细弱,带着一丝可怜的哽咽:“主人……我好饿。”


    “哪里饿?”他低哑追问,目光仍锁在她唇上,声音里渗进一丝晦暗的暧昧,“……要我喂饱你么?”


    宁瓷没有回答,尼诺戴着手套的手指抚近她的唇,皮革的冷涩触感,她向后缩。


    尼诺眸色一沉,命令:“张嘴。”


    她缓缓启唇,咬住他手套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向下褪。


    她知道他大概率有洁癖,厌恶肌肤相触,却仍执意继续——直至温热的舌尖终于触到他冰冷的指尖。


    如玉般光滑,却带着凛冽的寒意。


    她将他的手指衔入齿间,以近乎稚拙的挑衅姿态。


    尼诺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指节欲要收回,却被她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住,阻断退路。


    他不再动作,眯起深邃的眼,如同审视一件新奇玩具,打量着她生涩的举动。


    观察新来的宠,了解她的秉性与界限,本是主人应有的功课。


    眼前这个……实在算不上熟练,甚至毫无技巧可言,莽撞得竟会用牙齿磕碰到他。


    尼诺在心底冷静地评判着,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一寸一寸地暗沉下去。


    想将手指从她齿间抽出,换上自己的唇。


    想咬她,像撕开一颗饱满的果实。


    让她疼,让她记住这触感。


    想用舌尖一颗一颗地抚过她的贝齿,尝遍她所有颤栗和抗拒。


    想……


    不该如此。


    偏离驯服的轨道,是彻底的失职,更是失控。


    被囚禁已久的野兽,正疯狂撞击着牢笼,企图夺控他的意志。


    他一只手仍被她咬着,另一只手骤然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他俯身而下,呼吸灼热,几乎就要碾碎那点可怜的距离。


    滴——


    尖锐的通讯提示音骤然划破寂静。


    像一盆冰水迎头浇下,瞬间冻结所有失控的蔓延。


    尼诺动作顿住,眼底的汹涌迅速退潮。


    他松开手,面无表情地拿起通讯器。


    “你说谁来了?”他声线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波澜,“好,我知道了,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