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我很想你,想见你……我很需要你。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宁瓷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车窗外的雪无声落下,苏黎世整个浸在寂静里。


    四辆防弹车环绕着中间这辆,轮胎碾过积雪,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是林先生安排的护卫。”梅拉注意到她的目光,“为了您的安全。”


    宁瓷点点头,抿着唇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小臂上的包扎。


    车辆驶过主城区,路人纷纷侧目。


    阵仗太扎眼,像是在护送什么要紧人物。


    艾德琳的书房里,有古董墨水的气息。


    银发女士用银镊子夹起宁瓷的书稿,镜片后的眼睛很锐利:“说实话,没有林的推荐信,你连我的秘书都见不到。”


    她把稿子放进象牙色文件夹,“很久没人能直接进我家了。”


    “我会认真读。”艾德琳看着她,语气平淡,“毕竟,这是林第一次开口,用私人关系求我。”


    宁瓷安静地站在一旁,乖顺的听着她说话。


    眼前的人是前辈,是业内顶尖的人物,她只是个新人。


    即便对方态度里带些轻慢,她也不会多说。


    “宁小姐,你可以走了。”艾德琳合上文件夹,“关于这本书的后续,我们电话联系。”


    送她到门口时,宁瓷忽然停下脚步。


    “艾德琳女士。”她声音很轻,却带着执拗,“虽然冒昧,但我还是希望,打动您的是我的文字和故事,而不是林靳言。若非如此,眼前的一切都没意义。”


    艾德琳眉梢微挑,颇显意外地打量这个东方女孩。


    瓷白的脸,低垂的睫毛,柔和的唇线,她看起来柔得像只漂亮的笼中彩雀,毫无攻击性,说出的话却带着意料外的锋芒。


    女士终于对她露出第一个笑容:“好。等我看完,我们好好聊聊书的内容。”


    离开艾德琳的家,宁瓷没有马上上车,由梅拉和保镖陪着,沿着利马特河边的街道慢慢走。


    路过报刊亭,她停下脚步。


    拿起最新的报纸,头版是扭曲的轿车残骸,配着文字:凌晨3点22分,林夫人与爱子座驾遇严重车祸,引发爆炸,无人生还。


    宁瓷的指尖猛地收紧,报纸边缘被攥得发皱。她盯着那行字,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没看错。


    点开手机搜索,相关的讨论立刻涌出来。关于林家的内部传闻,网上早已经很多。


    站了片刻,她拨通了那个号码。


    这次,电话几乎立刻被接起。


    “小瓷。”林靳言的声音听不出异常,甚至带着点笑意,“早上在忙,没顾上接你电话。刚想回,你就打过来了。见过艾德琳了?她没为难你吧?那家伙脾气向来不好。”


    “林靳言。”宁瓷的声音绷得很紧,“我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了。”


    电话那头瞬间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静得宁瓷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撞在耳膜上。


    过了几秒,林靳言的声音才传过来,很轻:“哦,看见林家俩母子的死讯了?”


    “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宁瓷的声音发涩。


    不管他是真的不在意,还只是在勉强支撑,此刻她都应该在他身边。


    “宁小瓷,语气别这么紧张,我会以为你在担心我。”林靳言的语调里竟带了点笑,“小事而已。”


    怎么可能是小事?那是他的亲人……


    “你到底在哪,我来找你。”


    “可以啊。你来吧。让梅拉送你来公司。”林靳言的语气很轻松,“但你11点的飞机,来见我,就要错过今天唯一一趟航班,赶不及回去见顾星澜了。”


    宁瓷猛地一怔,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


    林靳言的嗓音低了些,透过电流传来,像在耳边说话:“小瓷,想好了吗?”


    “过来陪我,还是回去见他?”


    宁瓷的呼吸顿住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头。


    电话里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感觉到她的犹豫,林靳言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带着点缠绵的低哑:“我很想你,想见你……我很需要你。”


    宁瓷抬眸,利马特河的波光在眼前翻涌。


    阳光把水面照得一片金红,光线刺眼。


    在那粼粼的浮光之下,蛰伏着一道幽邃的暗影。


    那是一只恶兽。


    獠牙森白,齿间还黏连着未干的血肉,腥气扑面而来。


    它分明刚撕咬过什么,喉间滚动着餍足的低吼,爪尖仍滴着血,残暴至极。


    可下一秒,它却伏下狰狞的头颅,湿漉漉的眼睫轻颤,眸中映出她的影子。


    那眼眸,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却又执拗地、哀求般地,望着她。


    他在等着她伸手。


    等着她,纵身跃入那片暗涌的河光里。


    救救我。


    国际机扬。


    宁瓷走进头等舱,进单间关门的瞬间,眼前似乎闪过熟悉的身影。


    门立刻关上,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宁瓷没心思去在意。


    她呆呆地在软榻上坐下。


    来时的同一班飞机,也还是来时那间房,她和林靳言一起住过,现在只剩她一个人回来。


    床上用品已经换过,她的手指抚过床单,却像还能触碰到林靳言留下的温度。


    她想着他,有些发怔。


    她还在犹豫,是留下来陪林靳言,还是回国见顾星澜时,他主动替她做了决定。


    “逗你玩的。梅拉会送你去机扬,不用管我。”他说得轻描淡写,“我的事,我能处理,从来都是。”


    第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宁瓷愣了一下。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直到视线彻底模糊。


    为什么哭呢?


    为什么……会一边想着他,一边掉眼泪……


    她机械地擦着脸,却越擦越湿。


    ……


    隔壁房间的男人正在翻阅文件时,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乘务员神色慌张:“先生,请问您有糖果吗?隔壁的女士低血糖晕倒了……”


    他几乎是跳起来的,赶到时,乘务员正手足无措地围着那个蜷缩的身影。


    “让开!”


    就在他俯身查看情况的瞬间,冰冷的手掐住他的咽喉。


    本该昏迷的宁瓷此刻眼神清明得可怕,五指如铁钳般收紧,像是要掐死他。


    “严熙,你跟踪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