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不可能甩掉我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是众人面前笑得阳光灿烂、礼貌乖巧的豪门小少爷?
还是此刻紧贴着她,像只被抛弃的流浪小狗般可怜,眼神偏执又疯狂的 “小溪”?
或许……这极端的矛盾本就是他。
是她看不清、看不明白的他。
是她难以控制的他。
“严熙,原来你家也是豪门。”宁瓷忽然放轻声音,“我还以为,你这些年过得不好,脑补一堆你过的凄凄惨惨被人欺负的故事。恭喜你呀,找到亲人,过上优渥的生活。”
“姐姐,” 严熙听着她的语气不对劲,脸上的血色褪了几分,“我没想要骗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家族是家族,我是我。我是小溪,也是严熙。但不管哪个身份,对姐姐的感情都一样。我们的关系,不因为我的身份背景而变化。”
“我想说的是,” 宁瓷的声音更轻,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你有这么好的生活,没必要再和我纠缠。那天晚上,我们也说好了,就一夜,在我看来,我们只是一夜情的关系。”
舞台的强光冷酷地打在她脸上,映出眉眼温柔的轮廓,说出的话却冰冷决绝。
严熙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表情在强光下变幻莫测,半晌,他才低低的说:“什么意思?因为知道我现在过得不错,不够可怜,所以就不要我了,是吗?”
“和这个没关系。”宁瓷摇头,“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你也看见了,我和顾星澜的感情很好。我们很快就会订婚,甚至结婚,你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在和我说笑话吗?”严熙忽然将她拉近,借着舞姿的掩护,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声音压抑到极致,轻轻颤抖,“你还是生气,对不对?因为我给你找麻烦?可我给你药了!也收拾残局了!”
他咬牙切齿,“是沈曜那个混蛋!是他想睡你,才惹出今天的麻烦!我在给他收拾烂摊子!你要和我结束?那沈曜呢?你和他结束了吗?没有吧?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要被你丢下?!”
若不是周围的目光捆着他,他此刻早已失控。
他死死压抑着,身体因这极致的情绪而紧绷颤抖,环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宁瓷沉默着,没有回答。
“呵…… 呵呵……”
严熙看着她冰冷的脸,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悲凉和疯狂。
他俯身,嘴唇几乎要蹭到她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一字一顿:
“不可能…… 姐姐,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甩掉我。”
“你想摆脱我?”
“除非我死。”
“我就算死了……”
他喉间溢出压抑的、扭曲的低笑。
“被烧干净,变成灰,风一吹,也要沾在你身上……”
“就算我化作厉鬼,也要夜夜爬进你的床帷……撕咬你的魂魄。”
“直到……”
他的气息如毒蛇缠上她战栗的颈侧。
“你陪我一起……在十八层地狱的业火里……永生永世地……翻滚。”
“啊——!”
宁瓷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裙。
月光透过飘动的窗帘,在空荡的卧室里投下鬼魅般的影子。
顾星澜不在。
圣诞舞会后,他把她送回伯恩公馆就离开了。
此刻,偌大的豪宅里只有她一人。
她颤抖着抓起水晶杯,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体内躁动的火焰。
见鬼……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梦境里的画面。
严熙染着情欲的猩红眼尾,汗珠顺着紧绷的腹肌滑落……
他们明明也只有过一次完全清醒的交集,可梦境却……
“真该死。”也不知道是在骂谁该死,宁瓷很烦躁。
都已经和严熙断了关系,却做这样羞耻的梦,太丢人了……
她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记本电脑。
她的指尖重重敲开笔记本,调出一个加密文档。
屏幕的冷光映照着她泛红的脸颊,她飞快的敲击起来。
窗外,大雪正在落下。等床头的闹钟响起,宁瓷才停下书写,转头望向窗外厚厚的积雪。她将笔记本收进书包,去浴室洗了个澡,便准备去学校。
“下课的时间,我会在这里等您。”司机撑着伞将宁瓷护送到教学楼门口,毕恭毕敬的欠身,“宁小姐,有事电话联系。”
是顾星澜给她安排的司机,兼保镖,已经跟了她挺长一段时间了。
宁瓷点点头,和司机挥手,走进大楼,手机上收到严姝的短信:“瓷瓷,雪太大了,我实在来不了了。”
宁瓷回了短信:“别来了,路很滑,安全第一。”
因为暴雪的缘故,公共大教室里也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分散的坐着。
老师也还没到,宁瓷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摘下口罩呼了口气。
五分钟后,鬓角发白的老者端着书本,踏进了教室。
这位老师叫叶聪健,负责的课程是《影视编剧艺术》。
他在课堂上会分析经典剧本结构,拆解叙事技巧,向学生们传授关于编剧的知识。
宁瓷打开笔记本电脑录音,认真的听老师讲课。
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为什么三幕剧统治好莱坞120年?”
“我们把故事比作煮咖啡,第一幕:你拿出杯子,倒入冷水,放咖啡粉; 第二幕:加热时水剧烈沸腾,咖啡香爆发; 第三幕:关火,倒出醇厚咖啡。”
“这就是经典的三幕,没有煮沸的第二幕,你只能喝到一杯温水……”
老师有条不紊的在讲台上授课,窗外忽然晃过一个挺拔的人影。
宁瓷认真听课,浑然不觉,等那人在她身边坐下,她才回过神,转头看向他。
这么大的雪天,他竟然只套了件单薄的黑色衬衫,外头随意裹了件轻薄的羽绒服,衣领大敞着,冷风肯定全灌进去了,把他冻得鼻尖通红,睫毛上甚至结了一层细碎的冰晶。
“姐姐。”他像小猫似地轻声唤她,可怜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