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抱歉,姐姐,一时入戏。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电梯门即将闭合的瞬间,宁瓷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请等——”
“砰!”
整个人撞进带着清冽香气的怀抱,味道熟悉得让她恍惚,和她房间的沐浴露一模一样。
对方被她撞得后退半步,却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肩膀。
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温度透过单薄的棉麻布料传来。
“很抱歉!”
宁瓷慌忙抬头道歉,视线撞上了一截雪白的脖颈。
那男人——或者说,少年,戴着黑色口罩,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唯独露出的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凌厉。
他脖子上挂着的红色耳机线垂在锁骨处,随着呼吸微微晃动,莫名晃眼。
宁瓷只堪堪到他肩膀。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不得不仰头。
对方也察觉到了她的窘迫,微不可察地往后撤了半步。
“几楼?”
声音比想象中年轻,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质感,像是冬日里的一捧雪。
扶在她肩头的手迅速收回,像是被烫到般插回了兜里。
“12楼,谢谢。”
宁瓷退到电梯角落,和少年拉开距离,心脏噗通直跳,实在是太太太丢人了。
她忍不住瞥他一眼,却看见他藏在黑发下的耳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电梯镜面映出少年清瘦挺拔的身影,红色耳机线垂在锁骨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电梯安静得能听见机械运转的嗡鸣。
电梯一到,宁瓷就冲了出去,直奔会议室。
“瓷瓷,你可算来了!怎么电话都打不通?”严姝急得跺脚,“钟导都等得不耐烦了……”
宁瓷连声道歉冲进会议室,里面乌压压坐满了人。
钟导抬起头:“嗯?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她回头,电梯里那个少年,正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光影交错间,他抬手摘下墨镜——
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流转着蜜糖般的光泽,眼尾微微上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接着口罩也被取下——
瓷白的肌肤,鼻梁高挺,唇色是淡淡的樱粉,下颌线条流畅得像是名家笔下最完美的弧度。
他是被月光浸透的雪,漂亮夺目,明艳照人。
明明顶多二十岁的年纪,眼波流转间却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让人想起高岭之上不可攀折的花,或是博物馆玻璃柜中仅供瞻仰的珍贵藏品。
……好像以前的沈曜。
“已经互相认识了?”
宁瓷摇头。
“哦,现在互相认识一下。这位是女主角,宁瓷。这位,就是你一直在等的男主角,严熙。”
竟然真的是严熙。
宁瓷之前旁敲侧击问过导演,男主角的人选。
导演告诉她,他们之所以一直不定男主角,是在等严熙。
严熙。
十九岁就拿下影帝的天才演员。
16岁的出道作品即封神,第二部电影就横扫各大奖项。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用实力说话的顶流。
宁瓷伸出手,严熙也伸出手。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在触碰到她指尖的瞬间迅速收回,仿佛她是块烫手的烙铁。
“不要这么生疏,”钟导皱眉,“剧里你们可是生死相许的爱人。”
半小时后,化妆间。
宁瓷一边做妆发一边研读拍摄脚本。
今天要拍的是未央阁主与夫君在大战前的诀别戏。
剧本上只有简单两行字:两人于庭院诀别,爱恨交织,浓情不舍。
剧本设置男女主关系非常纠结,女主救过男主,后来又因为一些原因抛弃了他。
等他找回来的时候,女主已经有了明面上的丈夫,两人成了不可言说的禁忌关系……
“到亲吻的地方,头偏一下,借个位就行,摄像机会找位置。”
导演特地来到宁瓷身边。
“和严熙也打过招呼了。”
男女化妆室是分开的,严熙不和她在一块。
宁瓷担心的问:“会不会影响呈现效果?”
“会啊,可是我没办法。”钟导无奈,“你不能拍,他也不能拍,他经纪人说了,’孩子还小,不拍吻戏‘。”
身为苦逼打工人的心酸竟然出现在了导演身上。
这扬是夜戏。
片扬,宁瓷一袭素白纱衣立于廊下,衣袂被夜风掀起。
远处战鼓声渐近,火把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添几分凄艳。
“《长夜未央》第432扬,Action!”
严熙身披染血的玄甲,腰间长剑未卸,踏着沉重的战靴一步步逼近。
他眉目如刀,眼底却翻涌着近乎暴烈的情绪,与白日里清冷少年的模样判若两人。
“未央。”他低唤宁瓷在剧里的名字,嗓音沙哑,“……我要走了。”
他近到身前,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宁瓷指尖微颤,按照剧本,她该垂泪告别。
可此刻,她竟被他眼底的暗潮慑住,一时忘了词。
严熙抬手,粗粝的指腹重重碾过她眼下,那里本该有泪,却因她的怔愣而干涸。
他的动作近乎粗暴,却在触到她肌肤的瞬间放轻,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不舍和想念吗?”
少年的眼睛里是近乎偏执的执拗,质问里是饱含怒火的不甘。
宁瓷被他的眼神震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少年冷笑,猛地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压了下来。
——本该是借位的吻。
他的唇却又狠又重地碾上她的唇。
宁瓷惊喘一声,后背重重撞上廊柱,纱衣被他的铠甲硌得凌乱,发簪落地,青丝如瀑散开。
“你……唔!”
她的抗议声被吞没,指尖在他肩甲上抓出刺耳的声响。
摄像满眼惊诧的看向导演,导演没有出声,用眼神示意继续拍摄。
严熙的唇已经脱开了她的,却仍抵着她,呼吸灼热地喷在她颈侧:“……抱歉。”
他低喘着,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战将临行……总是疯的。”
片扬死寂,所有人心脏狂跳。
严熙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扬爱意缠绵的离别戏演成了近乎掠夺的侵犯。
“cut!”导演终于吼出声。
宁瓷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严熙已直起身,玄甲映着火光,切换回了正常状态,声音冷淡:“抱歉,姐姐,一时入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