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要我还是他?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他将她平放在甲板上,从她死死握住的手心里抠出那支金步摇,眼泪瞬间打湿了睫毛。
沈曜和林靳言紧随其后从水中冒出脑袋,湿漉漉的上了船。
“让我来。”沈曜带着水汽的手伸到宁瓷颈后。
顾星澜正是全身紧绷,直接侧身用肩膀撞开他:“滚开!”
沈曜猝不及防,被撞的踉跄了一步,硬生生撞在船舷上。
顾星澜立即展开救援,他双手交叠按在宁瓷胸口,按压三十次后,俯身捏住她的下颌,毫不犹豫地覆上她的唇,将带着自己体温的氧气渡过去。
“咳……咳……”
宁瓷在咳嗽中转醒。
湿漉漉的睫毛下,瞳孔先是映出顾星澜紧绷的下颌,再往上,是他目光焦急的面容。
“星澜……”
她气若游丝的呼唤。顾星澜握紧她的手:“我在。没事了,瓷瓷。”
沈曜就站在一旁,他的位置,宁瓷根本看不见他。
他伸到半空的手缓缓收回,在身侧攥成拳头。
顾星澜二话不说,直接将宁瓷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岸边的车。
沈曜紧跟而上,声音冷硬:“我来送她。”
顾星澜连眼神都没给他,只冷冷丢下一句:“让开。”
“顾星澜!”沈曜怒了。
但林靳言搭上了他的肩膀,“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先顾着宁小姐。”
沈曜一口怒意硬生生压了下去,是的,得先顾着宁瓷。
“星澜哥,我可以作证,宁瓷真的不是堂姐推下去的,我亲眼看见,是她抓着堂姐的手,故意倒下去,她就是在演戏,她为了给你看,就是为了让你看到——啊!”
拦在半路上的唐雨薇被顾星澜一脚踹在了墙上。贺承平急忙上来搀扶她。
顾星澜本想直接抱宁瓷回自己房间,沈曜却先一步拦在门口,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顾星澜沉默片刻,也罕见地没发火,转身踏入了宁瓷和沈曜的兰陵阁。
刚把宁瓷放在卧室床上,苏媛就拎着干净衣物匆匆进来:“林先生让我来帮忙!我给瓷瓷换湿衣服,你们俩……”
顾星澜和沈曜退到客厅。
顾星澜掏出烟盒,手指抖得厉害,点了三次打火机才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绷得像块冷铁。
沈曜开了瓶啤酒,仰头灌下去,喉结滚动的弧度里藏着难掩的烦躁。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靳言脚步匆匆的带着医生来了。
医生进卧室检查时,三个男人站在客厅中央不同的位置,谁都没说话。
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敲得人心头发紧。
“没大碍,就是呛了些水。”
医生出来时摘了听诊器。
“喂了片镇定剂,让她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医生走后,林靳言的目光在卧室门上徘徊,苏媛从里面出来:“衣服换好了,瓷瓷睡着了。”
她转向林靳言,“林先生,我们先走吧?”
林靳言攥了攥手心,最终点头:“好。”
客厅里只剩顾星澜和沈曜。
“你该走了。” 沈曜率先打破沉默。
“她没醒,我不走。”顾星澜的目光落在卧室门板上。
深夜,卧室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躺在沙发上的顾星澜几乎是弹起来的,比沈曜快半秒推开房门。
宁瓷正虚弱地撑着身子坐起来,湿发凌乱地贴在颈间,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她迷茫地抬眼,看清顾星澜时,睫毛颤了颤,唇瓣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先被身侧的动静打断。
沈曜已经端着水杯坐到床边,递到她唇边。
她低头喝水,一缕湿发垂落。
沈曜自然地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
顾星澜站在一旁看着,下颌线条骤然绷紧。
“还难受吗?” 沈曜的声音放得极柔,像怕惊扰了她。
宁瓷摇摇头,呼吸还带着水后的滞涩,身上软得提不起力气。
她下意识往沈曜肩头靠过去,沈曜也很自然的让她依靠。
她就那么靠着沈曜的肩,渐渐阖上眼,呼吸变得清浅均匀。
睡姿不舒服,她还往沈曜怀里缩了缩,将自己完全嵌入他的怀抱中。
顾星澜始终在一旁看着,看他们亲昵又自然的相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沈曜拿起毛毯披在宁瓷肩上,手臂环住她,抬眸,语气平淡却带着锋芒:“你可以走了。”
顾星澜看着心爱的女人蜷缩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你可以走了。”
沈曜重复第二遍时,宁瓷被吵醒了。
她艰难地掀开眼皮,入目便是顾星澜。
他就站在床边,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的红血丝,翻涌的痛楚像潮水,几乎要将她溺毙。
“赖着有用吗?”沈曜的耐心快耗尽了,若不是宁瓷还在怀里,他恐怕早已挥拳相向。
“只有她能让我走。”顾星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他竟直接挨着宁瓷,单膝在床边跪了下来。
三个人的距离瞬间缩到极致。
沈曜只要抬头,就能一拳擂到顾星澜脸上;
宁瓷靠在沈曜怀里,抬眼便是顾星澜近在咫尺的眉眼。
稍微抬一抬下巴,甚至可以吻上他的唇。
如此近的距离。她的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水汽。混着沈曜身上的香气,让人心慌。
画面实在诡异。
她身后靠着沈曜的胸膛,身前是顾星澜的身影。
而顾星澜甚至还在大胆的伸手抚摸她的脸,滚烫的呼吸就喷洒在她面部柔嫩的肌肤上。
仿佛,她成了两人之间的夹心饼干。
被顾星澜触碰,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沈曜。
沈曜的清眸里未见多少涟漪,和她目光对视时,才缓缓的问她:“你要我还是他。”
他的清眸里没了往日的温和和矜贵,只剩直白的逼问。
宁瓷的心脏一沉。
和顾星澜不一样,沈曜傲气,从来不会这样问她。
他要的从来都是 “唯一”,而非 “选择”。
他是真的伤了心。
宁瓷看向顾星澜,声音轻得像羽毛,没有犹豫:“顾先生,谢谢你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