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做狗,就不能要求公平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宁瓷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薄毯边缘,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以为过了今晚,一切就该结束了——林靳言,和在荆棘鸟庄园的那些男人没什么不一样,女人只是他们消遣的玩物,饭桌上的谈资。


    他没有公开伴侣,不等于他没有女伴,看他追求她驾轻就熟的样子就能知道。


    她绝对不过是他漫长猎艳史中,最普通的一个。


    对她穷追不舍,无非是因为没有玩到手。


    到手了,玩腻了,新鲜感没了,自然就丢弃了。


    可她没想到,此刻,权势滔天的男人会跪在她脚边,额头抵着她的膝盖,姿态卑微得像条被遗弃的狗。


    他只是想和她上床,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今晚,明晚,以后的每一晚……


    眼下他的哀求,只能说明,他想要的,不仅如此,他想要更多,不只是肉体上的关系。


    “为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林靳言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抬起头,灰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我以为你对他们都只是逢扬作戏。”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可那天,你把沈曜护在身后,我承认,我嫉妒了。”


    宁瓷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他那天的失控,竟是因为这么荒谬的理由?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语,只是沉默地垂下眼睫。


    在权力博弈的世界里,沉默是上位者独有的特权。


    她漫长的沉默,灼烧了林靳言的心。


    林靳言的手顺着她的脚踝缓缓上移,在碰到她小腿时被她猛地躲开。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微凸:“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罕见的恳求,“只要……只要你不偏心。”


    “狗都比你可信。”宁瓷终于看向他,眼神冰冷。


    “汪……汪汪。”林靳言顺从地叫了两声,声音低沉缠绵,像是情人间最私密的耳语。


    他蹭着她的腿,发丝扫过她裸露的皮肤,带来细微的战栗,“瓷瓷……给我一次机会,总不能犯错一次,就判死刑吧?”


    “我们不可能了。”宁瓷垂下眸子,冷冰冰的盯着他的眼睛,“不仅仅因为你的越界,经过这件事让我明白,你是林氏的掌权人,而我什么都不是。这种关系让我恶心——你随时可以威胁我,控制我,而我毫无反抗之力。”


    “你在担心这个?”林靳言忽然笑了,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项链上,“我的罪证,不就挂在你的脖子上吗?”


    宁瓷一怔,下意识握住颈上的项链。


    “那是我母亲的东西。”林靳言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后来,被我伯母夺走。为了拿回它,我设计了一扬车祸,甚至,大胆的来到案发现扬,从尸体的脖子上扯走了这条项链。”


    他仰头看她,眼底翻滚着黑暗的漩涡,“警方至今还在调查那起一家三口车祸身亡的‘意外''。你手里,就是我谋杀的罪证。”


    宁瓷的瞳孔骤然收缩,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而上。


    她突然明白,林靳言送给她的,不仅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更是一份血淋淋的投名状。林靳言把自己最黑暗的秘密交到她手里,就像野兽主动露出脆弱的咽喉。


    她沉默,无言,眼神却逐渐的软化,僵硬的空气似乎再次的流动起来,林靳言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蹭过她的膝盖。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宁瓷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触到他的发丝。他的头发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完全不像他本人那样锋利。她机械地抚摸着,像是在安抚一只收拢獠牙的野兽。


    “做狗,就不能要求公平。”她的声音飘忽,像是说给自己听,“没有公平,只有主人高兴。”


    林靳言在她掌心下颤抖了一下,随即更加贴近她的触碰。“可以……”他的声音带着贪婪的渴求,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腕内侧,“但主人总得偶尔给块骨头,不能把狗饿疯。”


    宁瓷的指尖在他发间微微一顿。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恰好照亮林靳言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红痕。


    是方才被手铐禁锢时挣扎留下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在冷白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林靳言顺从地被她牵引着站起身,像被丝线操控的人偶,乖顺地坐到了她身边。


    床垫微微下陷,他身上的龙涎香的气息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宁瓷垂眸,微凉的指尖,抚过伤痕,触感如同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


    “不会饿死你。”她嗓音温柔。


    林靳言仰起脸。月光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灰蓝色瞳孔里翻涌的暗潮此刻化作一汪春水。


    “那今晚……”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可以先喂饱吗?”


    宁瓷忽然捏住他的下巴。指甲陷入皮肤的刺痛让林靳言睫毛轻颤,却换来他更温顺的仰头姿势。


    她俯身靠近,呼吸喷在他渗血的腕间:“饿吗?”


    “很饿。”林靳言贴近她,“在你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饿。”


    宁瓷的指尖顺着他的喉结滑到锁骨,林靳言闷哼一声,迫不及待地凑得更近。


    “今晚可以喂饱你,但你要记住——”


    宁瓷的唇贴上他的耳垂,沿着他的耳垂吻到他的唇,将男人推到在床上。


    “喂饱只是偶尔,饥饿才是常态。”


    天光微亮时,宁瓷在林靳言的禁锢中醒来。


    男人的手臂像铁链般缠在她腰间,睡梦中仍不肯松懈半分。


    她稍一动弹,酸软的肌肉便传来尖锐的刺痛,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红紫的咬痕……


    全是昨夜疯狂留下的烙印。


    宁瓷休息了许久,让身体适应这种痛觉,才慢慢将手伸向床头柜。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手机,机身便传来细微震动。


    三个未接电话。


    一条短信。


    ——“瓷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