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和我对话,你还不够资格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他咬破她的下唇时,她疼得睫毛轻颤,却没有推开。


    血腥味在唇间弥漫,又被沈曜一寸寸舔舐干净。


    “看着我。”他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仰起脸。


    宁瓷被吻得缺氧,视线模糊间只看见沈曜眼底翻涌的暗潮。


    她逐渐发软,整个人陷进他怀里,像溺水的鸟。


    “阿曜,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林靳言的声音突然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宁瓷浑身僵硬地卡在沈曜臂弯里,怎么会是他?!


    “靳言,怎么不敲门?”沈曜的声音沉了三分,搂着宁瓷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听说你住院,替金枝来看看。”


    林靳言慢条斯理地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目光却钉在宁瓷的背影上。


    “锁没落,我就进来了,不小心,打搅了你们的好事。抱歉啊。”


    他的语气里哪里有半分“抱歉”,眼睛直勾勾望着宁瓷的背影。


    “宁小姐,害羞的躲在阿曜怀里不敢出来了?”


    宁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疯子!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沈曜的胸膛直起身,发丝却缠在他输液管的夹子上。


    扯痛的瞬间,沈曜突然按住她的手背,温热的拇指抹过她唇角的银丝。


    “林先生。”


    宁瓷极力保持平静,可是被沈曜吻肿的唇,浮着红晕的脸颊,都在冷光下艳得刺目。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靳言含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宁小姐还是这么迷人,这么可爱。”


    这夸奖的效果在这时候和毒药也差不多。


    宁瓷紧张的脚趾蜷缩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沈曜。


    “瓷瓷,去帮我买包烟。”


    沈曜捏了捏宁瓷掌心,声音温柔得反常。


    “顺便买包棉花糖,药太苦了。”


    宁瓷知道他是要支开她,小声:“你身体没好,小心点。”


    “嗯。”沈曜又低下头,大大方方的吻了吻她的唇,“去吧。”


    ……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空气骤然凝固。


    林靳言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纽扣,在沙发上坐下。


    他双腿交叠,右手的尾戒在阳光下泛着暗芒,左手随意搭在扶手上,食指有节奏地轻叩。


    “既然来了,就聊聊婚约的事。”


    沈曜撑着床沿直起身,输液管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本来上次就该聊的。”


    林靳言不置可否,看着他。


    沈曜缓缓的开了口:“虽然我和林金枝没有订过婚,但沈家和林家的确有约定成俗的联姻誓言,按照上一辈的承诺,长子与长女落地即成婚约,原本是我哥哥,但我哥哥已死去多年……”


    说到这里,沈曜顿了顿。


    “所以眼下这门亲事,只有我能履行。”


    他轻轻喘息着。


    “但如你所见,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不可能再和别人结婚。”


    “所以?阿曜你是想告诉我,因为你有了心仪的女人,沈林两家便不会再有联姻?”


    “我们两家百年的合作,也并不是一定要靠联姻来缔结。”沈曜说,“关于两家的长久合作,我有更深远的计划。”


    “我同意你的看法。”林靳言表示赞许,“太老土了,联姻?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两家成为亲家,生下几个有着双方血亲的孩子,双方就能成为最紧密的伙伴?太好笑了吧。”


    沈曜听着林靳言,脸上没有丝毫的涟漪。


    林靳言是什么人?十句话有九句是假话,还有一句,可能是刀子。


    “我真的同意你的看法,阿曜。”


    林靳言忽然站起身,走到了病床边,他弓下腰,看着沈曜虚弱的脸。


    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唯一的问题是,和我谈这些,你好像不够格?”


    林靳言说完这句话,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不够格?” 沈曜轻声重复,苍白的唇勾起一丝弧度,“那林总觉得,谁才够格?我父亲?还是……” 他抬眼,眼底暗潮翻涌,“要我太爷爷亲自来和你谈?”


    林靳言低笑,“沈家现在,是沈鸿坐镇。下面还有沈振国,和你父亲,沈严。按你们沈家的规矩,家主之位……至少要等你父亲退休,才能轮到你。”林靳言靠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连你太爷爷都没熬死,熬死他,还有你爷爷,还有你爸爸……”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地,“难道你还指望——宁瓷等你到那时候吗?”


    沈曜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林靳言毫不掩饰的挑衅眼神。


    “她爱我,你明白吗?”


    林靳言眉梢轻挑,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他慢条斯理地低头整理袖口:“爱?” 他抬眸,眼底冷得像冰,“所以呢?”


    “所以?” 沈曜猛地扣住林靳言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


    他拽着林靳言的手,狠狠按在自己手背的留置针上。


    “没有所以。” 他盯着林靳言的眼睛,一字一顿。


    “她爱我,会为我哭……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没机会。”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扯——


    “嘶啦!”


    留置针被硬生生拽出,血珠瞬间飞溅。


    几滴猩红溅在林靳言冷白的脸上,顺着他的下颌缓缓滑落。


    “林靳言!你干什么?!” 宁瓷的尖叫声骤然炸响。


    她冲进病房,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林靳言的手按在沈曜的手背上,而沈曜的针头被粗暴扯出,鲜血淋漓。


    她脑子轰然炸开,想都没想就扑上去,狠狠推开林靳言,整个人挡在沈曜面前,像只炸毛的猫。


    “你疯了吗?!他还在输液!”


    她声音发抖,手指紧紧攥住沈曜的衣角,生怕林靳言再靠近一步。


    林靳言被推得后退两步,站定后,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珠,冷眼看向对面的两人。


    ——沈曜正靠在宁瓷身后,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虚弱的笑意。


    林靳言看着这荒谬的一幕,脸上的笑意更深,眼底却冷得骇人。


    “宁小姐。” 他慢悠悠地开口,“建议你帮阿曜做个全身的检查。”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曜渗血的手背上,“毕竟,自残倾向,也是精神疾病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