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居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结束?”宁瓷根本无法被这样的话语安抚。只要她闭上眼睛,就能听见林金枝在耳边狠狠的威胁,说要杀了她!


    怎么让她相信,她是安全的?!她现在甚至觉得……全世界都想害她!


    突然,她含着泪的眼睛看向沈曜,声音冰冷:“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在怀疑他。怀疑他和林金枝联手做局。


    沈曜似乎被她的怀疑刺到,顿了顿才说:“顾星澜联系不上你,找到了我。我去了剧组,根据你手机最后消失的信号,定位推测了你的去向。”


    “顾星澜知道了?!”


    “他不知道。”


    提起顾星澜,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尤其是,沈曜看见宁瓷慌乱的神情。


    他垂下眼帘,嗓音低沉:“我告诉他,你需要跟组进山封闭拍摄,信号非常差,暂时无法联系。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亲口再说一声。”


    他将手机递给宁瓷,宁瓷却像被那手机烫到,猛地摇头缩回手。


    听到顾星澜的声音,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崩溃。她也无法向顾星澜解释,林金枝为什么会针对她。


    “不用了,我发短信给他就好。也请你替我保密,这件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明白,剧组那边,我也帮你请好假了。”


    沈曜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房间里投下影子,指向卧室一侧。


    “衣帽间和浴室,备好了你需要的生活用品,也有笔记本电脑,可以供你临时使用,网络没有设置密码,开机密码是你的生日。暂时住下,把伤养好。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交代完毕,沈曜便起身离开。宁瓷很想叫住他,让他陪她一会,可是她忍住了。


    房门无声地合拢,宁瓷挣扎着下床,脚步虚浮地挪到落地窗前,用力扯开厚重的遮光帘——


    哗!


    一片无边无际的的蔚蓝,瞬间撞入眼帘!


    不是想象中的寂静山林,更不是熟悉的城市轮廓,眼前只有浩瀚壮阔、延伸到世界尽头的大海!


    白色的浪花,在陡峭的黑色礁石上撞得粉碎,发出遥远而沉闷的轰鸣。


    他们所在的,竟是一座孤悬海外的岛屿!


    奢华的海景别墅如同高傲的鹰巢,孤零零地踞于悬崖之巅,风景绝美,却也……


    与世隔绝,囚笼般冰冷。


    宁瓷的心,沉向更深的寒渊。


    是庇护所?还是精心打造的金丝牢笼?


    沈曜,竟将她带到了这种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紧绷的诡异气氛中流淌。


    虽然同处一个地方,宁瓷却几乎见不到沈曜。


    他似乎异常忙碌,占据了别墅另一端的书房,终日与电脑和电话为伴,处理着宁瓷完全听不懂、却显然极其重要的事务。


    除了医生每日例行检查时短暂的交谈,偌大的别墅静得只剩下海浪的呜咽。


    宁瓷龟缩在卧房里,强迫自己处理一些学校的琐碎事务,试图抓住一点现实感。


    然而,精神稍一集中,那晚庄园里的恐怖又来袭:刺骨的冰水、濒死的窒息、黑暗中幽绿闪烁的狼眼……噩梦的碎片轮番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总是在深夜被冷汗浸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这天午后,难得的暖阳透过落地窗,洒在柔软的沙发一角。宁瓷蜷缩在那里,捧着一本书,试图让文字驱散阴霾。疲惫感如潮水般上涌,意识渐渐模糊。


    梦中,她又坠入了鳄鱼池。


    冰冷的池水灌入口鼻,巨鳄张开血盆大口,森白的利齿狠狠咬住她的脚踝——


    宁瓷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冷汗湿透了单薄的衣衫。


    她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客厅空旷得令人心慌,只有金色的阳光在地板上无声地挪移。


    “沈曜?”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无人回应。


    这段时日,她虽见不到沈曜,却能听见他敲打键盘的声音,偶尔打电话的声音,知道他并没有离开。


    但现在,四处死寂,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是不是走了?


    把她一个人遗弃在这座孤岛?


    宁瓷赤着脚跳下沙发,冲出客厅,在迷宫般的别墅里疯狂搜寻。


    书房……花房……健身房……露台……


    找不到!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宁瓷几乎要崩溃了。


    泳池!


    一个念头闪过。


    别墅后方,连接着悬崖视野的无边泳池。


    宁瓷跌跌撞撞冲向通往后院的门廊,猛地推开玻璃门。


    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她的视线急切地扫过,终于定格。


    湛蓝的池水中央,一个矫健的身影正破开水面,流畅地游向池岸。


    是沈曜!


    他的手臂在池边一撑,水珠四溅中跃出水面。


    晶莹的水珠顺着壁垒分明的胸膛、紧实流畅的腰腹线条滚落。


    他扯过躺椅上的白色浴巾,随意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体,神情是一贯的淡漠疏离。


    直到余光瞥见门廊处失魂落魄、赤着双脚的身影,他擦拭的动作骤然停顿。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我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


    宁瓷很崩溃,几乎是在喊出口的同时,泪水便模糊了视线,豆大的珍珠吧唧吧唧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沈曜望着哭泣的少女,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几秒。


    “只是出来游泳。”片刻后,他言简意赅的解释。


    但看着宁瓷惊魂未定,泪眼朦胧的可怜模样,又补了一句:“以后到户外,我会先告诉你。”


    “嗯。” 宁瓷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连忙擦掉脸上的泪,声音细若蚊呐,“我……我先回去了。”


    沈曜沉默地望着宁瓷离开的背影。


    她赤脚踩上冰凉的大理石台阶,露出脚踝上深紫色的鳄鱼齿痕。


    伤口还没有愈合。


    “停下。”


    沈曜声音骤冷,抓起椅子上的衣服。


    宁瓷来不及回头,下一秒,便被跟上来的男人打横抱起。


    “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