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兴致,从你眼眶发红时才真正开始。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他转身,轻易将她碾入黑暗。
这理所当然。
他是她珍藏心底、无法释怀的白月光,而她,不过是他人生命卷上模糊到消失的注脚。
短暂的交往,也更像她多年卑微追逐后,他百无聊赖间,陪她上演的一扬游戏,玩腻了,就毫不留情的断崖抽身。
他从未触碰过她的唇。
他从未对她动心。
“盯着别人和我接吻,”顾星澜的犬齿厮磨着她颤抖的下唇,“可是很不礼貌的。”
宁瓷猛的从回忆中清醒。
顾星澜已经掐住她精巧的下颌,强迫她转头。
看清那双浸着水光的眸子时,心底陡然窜起无名怒火。
“阿曜!”他扬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恶意的欢快。
宁瓷脸色霎时惨白:“顾先生,我没有……”
众所周知,沈曜与顾星澜一个清冷自持如高山雪,一个恣意张扬似野火。
偏生两人自幼同穿一条裤子长大,顾家和沈家是世交,顾星澜和沈曜也是挚友。
可惜宁瓷的辩解已然迟了。
沈曜的目光如寒刃般刺来。
顾星澜指腹流连在宁瓷的唇瓣上,笑得玩世不恭:“阿曜,别跟那些人玩了,过来教这小东西打麻将。她的手软得像没骨头,摸牌肯定准。”
牌桌边的男人抬了抬金丝眼镜,洗牌的动作微妙地停顿了半秒。
“没兴趣。”
沈曜将麻将牌推回牌堆的声音,格外清脆。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顾星澜望着那抹冷淡的身影,忽然笑出声:“阿曜这副清心寡欲的样子,难不成将来真的要出家当和尚?”
他掐住宁瓷下巴,指腹碾过她泛红的眼角,“听见没?他对你没兴趣,别隔空对他发-骚了。”
宁瓷浑身僵硬,屈辱感如潮水般漫过每一寸肌肤。
她清楚顾星澜品性恶劣,只是两人身份地位实在悬殊,她万万开罪不起他,只能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的味道:“我根本不认识他。”
“是吗?”顾星澜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唇线,像在把玩一件瓷器,“那怎么眼圈都红了?你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心碎……嗯?”
他眯起眼睛,在迷离的灯光下凝视着她悬着的泪珠,“竟然哭了?我准你哭了吗?真扫兴……”
“您看错了,我没有哭。”宁瓷仰起头,脖颈拉出一道脆弱的弧度,珍珠发卡在鬓边摇摇欲坠,她极力控制自己哽咽的声线,“顾先生,今晚到此为止吧,不要让我坏了您的兴致。”
她试图挣脱,却在转身刹那,被顾星澜猛烈地拽进怀里。
“逗你玩的。我一点也不觉得扫兴,恰恰相反,我的兴致,从你眼眶发红时才真正开始。”他低眸,唇瓣落在她的耳廓,“你感受到了吧,我对你的“兴致”。”
宁瓷浑身一颤,这才发现男人西装裤下蠢动的欲望,根本容不得她逃离。
吊灯在瞳孔里碎成光斑,她倒映在他眼底,像被攥在掌心的蝴蝶,翅膀震颤着却撞不破金丝笼。
“不准因为别的男人哭。”
顾星澜的舌尖扫过她耳垂,感受着怀中人骤然绷紧的身体。
“你的眼泪,只能在被我欺负的时候流。”他的拇指碾过她下唇,凝神注视着她含泪的眼睛,“我很好奇,你被我欺负的时候,是不是哭起来比现在还好看?”
又是一个轻柔的吻烙印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比先前温柔百倍,却让宁瓷抖得更厉害。
她好像溺水的鸟。
待双唇分离,两人之间拉起暧昧的银线。
过于漫长的深吻,让宁瓷窒息到全身脱力,无力的倒在顾星澜怀里喘气。
顾星澜看着一个吻就像是要了命似地宁瓷,唇角勾起一抹轻笑,轻松将她打横抱起:“这里太吵,我们换个地方,只有我们的地方……让我好好疼你。”
“沈少,你出错牌了!”陪酒女忽然惊叫一声,原本沈曜只要吃了“六”就自摸和牌,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把六给打了出去,反倒让右手的人和了。
沈曜漠然的扯出一沓钱丢在了麻将桌上,起身:“不打了。”
……
挂着“使用中”牌子的洗浴室里,宁瓷被顾星澜压在镜面上喘气。
洗浴室设计得极为暧昧,狭小局促的空间,四面墙的镜子,俨然就是为了某些特殊用途而塑造——
“你真的不认识沈曜吗?”
顾星澜咬着宁瓷泛色的耳垂。
“不认识,顾先生。”她艰难的发出颤抖的声音。
“为什么你看他的眼神那么缠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他很久了。”
顾星澜的敏锐让宁瓷害怕。
她真的演技很差吗?真的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吗?
好在,顾星澜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阿曜就在门外,是不是挺好玩的?”
隔壁传来打火机开合的声响,频率与门板震动微妙重合。
宁瓷不自觉的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很荒唐。
她和顾星澜进来不久后,沈曜也进来了。
这里本就是休息的地方,男人们通常会来来抽烟、闲聊。
可是,明明她和顾星澜已经先进来了,其他人应该识趣,不会再来了才是。
可是,沈曜偏偏就来了。
他怎么会这时候过来?
他是故意的?还是根本不在意?
或者,压根没注意到他和顾星澜先进来了?
不管是哪个答案,都足够让她兵荒马乱。
宁瓷宁可是第三个答案,沈曜压根不知道她在里面。
所以她拼命压抑着声音。
可顾星澜却敏锐的可怕,他好像从她身体的反应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愈是忍耐,他就愈是故意招惹。
他像找到新玩具的孩子,故意用各种方式逼她出声。
“沈公子,林小姐来了,说来找您,您要出来么?”
许久之后,门外突然又传来一个男声。
沈曜应了一声,脚步终于渐渐的远去了。
宁瓷也终于松了口气。
“知道是谁来了吗?”
顾星澜咬着宁瓷的耳垂,低声笑着。
“他的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