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清冷大师姐×野性难驯小师弟24
作品:《【快穿】女主她又美又娇软》 苏胭闻言,羽睫轻抬。
清冷的目光坦然迎上师尊那带着探究的视线。
声线平稳得如同冰封的湖面,不起半分涟漪。
“师弟道心坚定,勤修不辍,自是宗门之幸。弟子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之处。”
她言辞妥帖,分寸得当。
轻巧地将那不着痕迹的试探原路奉还。
未泄露丝毫情绪。
宗主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却也不深究,只是语气愈发语重心长。
“如此自是最好。不过大道漫漫,张弛有度方能行稳致远。他如今这般焚膏继晷,恐过刚易折,若因求速而损了根基,反为不美。”
这话里的意味,可就深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苏胭身上,带着不容错辨的托付之意。
“胭儿,你身为大师姐,修为与心性皆为同门楷模,平日还需你对他多看顾几分。若见偏差,适时,提点一二。”
上一句还是暗里。
下一句话语中的深意,已然明晰。
既是将担子放到了苏胭肩上,也暗含了默许甚至鼓励她去“干涉”的意思。
苏胭眼睑微垂,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恰到好处地掩去了眸底一闪而逝的细微流光。
她依旧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清冷模样,只微微颔首:“弟子谨遵师命。”
“嗯。”宗主面露满意之色,状似无意地又添了一句。
“那孩子性子倔,认死理。他若认准了什么,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若是换个人去拉。或许,效果不同。”
苏胭静立于殿中,并未应声。
唯有广袖之下,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触及微凉的衣料。
【胭胭,宗主这是在疯狂暗示您啊!】
【他觉得只有您能拉住那头倔驴!哦不,倔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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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期修士已能初步掌控自身气血与灵力运转,对容貌体态的维持拥有了相当大的自主权。
虽非永生,但将外貌稳固在青年中年模样并非难事,全凭个人心意。
这日,赤焱结束了一日的苦修。
周身还蒸腾着未散的热意与汗气,几缕墨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
更衬得眉眼深邃锐利。
他步履带风,径直寻到那方临水的凉亭。
亭中,苏胭正垂眸抚琴,指尖流泻出泠泠清音。
始终清冷秾丽的侧颜在暮色与水光映照下,宛如精工雕琢的冷玉,看不出半分岁月流逝的痕迹。
他蹭到亭边,也不出声打扰。
就那么靠着朱漆柱子,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脸上。
静默了片刻,他终于按捺不住,喉结滚动了一下,状似随意地开口,嗓音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微哑:“师姐。”
琴音未断。
“你是多少岁结成的金丹?”
问题问得突兀,甚至有些冒犯。
那话语底下翻涌的探究与好奇,几乎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他想知道,师姐如今这副清冷绝尘的模样,究竟定格在了怎样的年华。
“铮——”
苏葱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按在琴弦上,止住了余音。
她侧过脸,清冷的眸光在他汗湿的,带着少年人特有锐气的脸庞上扫过。
“与你如今差不多的年岁。”
回答得模糊而避重就轻,显然不愿深谈。
那是呢,哪个过了百的漂亮女孩子喜欢人家问她多少岁的。
特别还是自己的小夫君。
赤焱碰了个软钉子,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既然在师姐这里问不出,他便转身,径直去寻了宗主。
面对这心思几乎明晃晃写在脸上,带着一身汗气和锐气闯进来的小徒弟。
宗主先是一怔,随即抚须朗笑起来,倒是并未苛责,反而带着几分纵容的兴味,将苏胭当年结丹的年纪、彼时的惊人风采、以及宗门内流传已久的关于大师姐天赋绝伦的种种轶闻,如同讲述传奇故事般,娓娓道予他听。
得知了确切答案的赤焱,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他周身那股躁动的气息渐渐沉淀下去,眼神却明明灭灭,如同风中烛火,最终尽数收敛,凝成一种近乎锐利的、坚不可摧的光芒,沉入眼底最深处。
仿佛某种蛰伏的力量终于认准了方向。
不过转眼之间,他便向宗门禀明,选择了闭关。
这一闭,便是整整三年。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凝月坞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冰寂,只是少了一道总是试图打破这份寂静的炽热身影。
三年后的某一日,沉寂已久的闭关洞府前。
厚重的石门在一声低沉的轰鸣中,缓缓向内开启。
尘埃在晨光中飞舞,勾勒出来人的轮廓。
从中步出的,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仅凭一腔炽热便横冲直撞的少年。
他的身形明显抽高了许多,愈发挺拔如松,肩背宽阔,将简单的弟子服也撑得极有气势。
昔日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跳脱与躁动,已被一种内敛的沉静悄然取代。
如同淬火后的精铁,光华蕴藏于内。
时光将他脸上最后一点青涩的棱角彻底打磨分明,眉眼愈深,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利落得近乎冷硬,组合成一张俊朗非凡却又透着成熟硬朗的面容。
唯有那双眼睛,在视线掠过某个特定方向时,眼底才会骤然燃起熟悉的、毫不掩饰的炽热火焰。
只是那火焰深处,不再只有莽撞的冲动。
更多了几分沉淀后的势在必得与蛰伏的耐心。
三年的闭关苦修,不仅让他将金丹中期的修为彻底夯实稳固,更完成了一场从内到外的蜕变。
二十岁的青年,长身玉立于熹微晨光之中,周身气息沉凝如山岳。
他踏出洞府的第一步,目光便已穿透层层云雾,精准无误地投向那片熟悉的、清冷寂静的阁楼——
凝月坞。
赤焱甫一出关,周身灵力尚因境界初固而隐隐奔流,带着未曾完全收敛的锐利气息,便已迫不及待地直上凝月坞。
疾风掠过他愈发宽阔的肩线,却只拂动一山空寂。
峰顶云卷云舒,亭台依旧,却唯独不见那抹清冷素白的身影。
他眉头倏然蹙紧,强横的神识毫不客气地扫过整个峰头。
确认那人确实不在,心下莫名一空。
旋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化作一道流光直坠宗主大殿所在的主峰。
殿门敞开着,他步履带风,径直踏入。
师尊果然在座,抚须含笑。
然而,他的笑容并非朝向自己。
殿中多了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