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清冷大师姐×野性难驯小师弟22
作品:《【快穿】女主她又美又娇软》 它开始不安分地在灵光中转动头颅,鼻翼剧烈翕动,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逐渐浓郁熟悉的草木与泥土的气息。
喉咙里溢出短促而兴奋的低鸣,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表达难以言喻的欢欣。
终于,一片广袤无边、绿浪滔天弥漫着古老而磅礴生机气息的原始森林映入眼帘。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藤蔓如龙蛇缠绕。
空气中充满了湿润的腐叶和野花的混合气味。
不待苏胭完全按下云头,母狼已迫不及待地纵身从灵光中跃下!
矫健的身影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稳稳落在林间铺着厚厚落叶的地面上,脚掌陷入柔软的地衣。
它昂起头,胸腔剧烈起伏。
仰天发出一声蓄积了太久悠长而嘹亮,充满了回归宣告意味的狼嚎——
“嗷呜——!!!”
这声嚎叫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森林亘古的寂静。
声浪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冠,在苍翠的群山万壑间激荡、回响!
片刻的沉寂之后——
“嗷呜——”
“呜嗷——!”
从森林深处,远远此起彼伏地传来了数声狼嚎的回应!
声音由远及近,带着野性的警惕,也带着试探性的好奇。
母狼闻声,猛地回过头。
它最后深深地看了赤焱与苏胭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言,有关切,有难以割舍的温情。
但更多的,是一种挣脱束缚回归本源的如释重负,一种即将拥抱天地的自由与野性。
它上前几步,用湿凉的鼻子轻轻蹭了蹭赤焱垂落的手背。
如同一个郑重的告别。
随后,它又转向苏胭的方向,通人性般地低下头,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像是在做最后的致谢与道别。
旋即,它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地转身。
矫健而熟悉的身影几个起落间,便毫不犹豫地没入了那幽深莫测,光影斑驳的密林深处。
很快便被浓郁的绿色吞没,再也看不见了。
只留下原地怔忪的少年,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属于森林与狼群的气息。
赤焱如同被钉在原地,久久失神地望着母狼身影消失的那片浓郁绿意。
林间恢复了惯有的窸窣虫鸣与风声,却再也听不到那熟悉矫健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他感觉心口像是被硬生生挖空了一块。
冷风嗖嗖地往里灌,带来尖锐的酸涩与空茫。
可与此同时,又仿佛有一块压了许久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是一种夹杂着疼痛的释然。
就在这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时,一只微凉而柔软的手,带着一丝迟疑和显而易见的生疏,轻轻极快地在他发顶揉了一下。
那触碰一瞬即逝,快得如同错觉。
“走了。”
苏胭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依旧是她一贯的清冷淡然。
语调平直,听不出什么波澜。
可偏偏就是这两个字,在此刻万籁俱寂的林边,却仿佛被赋予了某种难以言喻真实的安慰意味。
赤焱猛地转过头,眼眶还带着未散尽的微红。
苏胭已然转过身。
她并未停留,仿佛刚才那个短暂的安慰只是顺手为之。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刚刚被触碰过的发顶,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度和淡极的冷香。
与他此刻纷乱的心绪形成了奇异的对比。
他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片吞噬了母狼身影古老而神秘的森林,深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自由而野性的草木气息。
然后,他转过身,不再犹豫,快步跟上了前方那抹即将融入山岚清冷而坚定的白色身影。
山风拂过,林涛阵阵。
这一次,他的归途,彻彻底底,只剩下师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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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狼的离去,如同抽走了赤焱身上最后一道若有似无的缰绳。
他那份本就毫不加掩饰的粘人劲头,仿佛决堤的洪水,瞬间攀升至一个全新甚至带着几分不管不顾的疯狂境地。
以往,母狼的存在像是一个温和的缓冲。
它会在他缠得太过分时叼走他的衣角,会在他试图全天候黏着苏胭时用脑袋把他拱开,分担去部分他那过于旺盛需要投注出去的注意力与情感。
而他也会因为它在场,不好意思对苏胭太痴狂。
无形中也让他有所收敛。
如今,这层羁绊不复存在。
他将所有因分离而空落落的情感,变本加厉地全数倾泻到了苏胭一人身上。
其后果便是,苏胭感觉自己仿佛多了一条人形,火力旺盛且极其聒噪的影子。
甚至于,他某些行为已经彻底脱离了“粘人”的范畴。
是夜。
一道刺目的电光骤然撕裂天幕,将寝殿内映得亮如白昼。
紧随而至的惊雷轰然炸响,震得窗棂簌簌作响,那声响不偏不倚,正落在苏胭的屋檐之上。
显然是被人为引动!
雷声未歇,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已踏过廊下清冷的光砖。
“师姐——!”
房门被猛地撞开,带着夜雨潮湿的凉意。
赤焱像一头受惊的小兽,裹着一身被雨水打湿的薄衫闯了进来,发梢还滴着水,胸膛急促起伏,眼底漾着恰到好处的惊慌与水光。
他不管不顾地朝着榻上那抹素白身影扑去,试图将自己埋进那片清冷温香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的颤:“打雷了,我好怕。”
苏胭早在雷声炸响时便已睁开眼。
此刻她静坐榻上,面容如冷玉,周身似有薄霜笼罩。
她看着他湿漉漉的眉眼,看着他分明是伪造却依旧惹人心软的惊惧,看着他试探着、带着滚烫温度靠近的手指。
她面上依旧无波无澜,甚至在他即将触碰到她腰际的刹那。
精准地抬起了手——
指尖微凉,轻轻捏住了他泛红的耳垂。
力道不重,却足以让他停驻。
“嘶——疼疼疼!师姐!”
赤焱瞬间破功,那点装模作样的惊惧被耳上传来的清晰痛感驱散得无影无踪。
可苏胭全然不吃这套。
捏着他耳朵的手指未有丝毫松动,竟是就着这个姿势,毫不费力地将他从榻边提起,无视他的张牙舞爪与夸张哀嚎,径直拖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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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许久,母狼还是在族群会更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