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来来来,开打!
作品:《和虐文男主互换身体,他们后悔了》 他今日若不将林月歌千刀万剐,他就不姓陆!
“开门,给我把门打开!”
陆丰怒喝一声,旋即拔出自己偷偷带进来的短刀,对准监牢的锁头,便是狠狠砍下去。
一旁引他进来的小吏吓得脸都白了,他不过想赚点外快,这陆二少爷是想他丢掉项上人头啊。
“陆少,您快住手吧,引来旁人就不好了。”小吏连声劝慰,却被杀红了眼的陆丰一脚踹开。
并对他怒吼,“若不想被牵连,立刻滚开!我今天不杀她,誓不为人!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你们都给我滚!”
小吏吓得脸都白了,这陆少发起疯来是准备拉所有人陪葬吗?
他赶紧连滚带爬地去喊人。
小吏刚走,陆丰真就把牢门给砍开了,连他自己都微愣了一下。
陆丰冲了进去,怒气冲冲,手持短刀,刀刃几乎要砍在林月歌的脸上。
他猩红着双眸发疯似地盯着她,狞笑道:“你知道吗,我早就想弄死你了!若不是母亲偏心你,我小时候哪会备受冤屈!若不是你,欣儿也不必顶着外室女的名头人人喊打!若不是你,我大哥更不会下狱,我将军府也不会落得捉襟见肘的地步。”
“林月歌,你欠我们的这么多,你的一条命根本不够偿还!”
陆丰咆哮。
将冰冷的刀刃贴在了林月歌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光几乎要切开林月歌的大动脉,他真想在这张嚣张跋扈的脸上看到哀求、如狗一般的卑微绝望,可是没有,竟然没有!林月歌看着他的目光甚至带着一丝挑衅,就这么直勾勾的、似笑非笑的。
“那你倒是动手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好像被刀架脖子上的人不是她,是什么毫不相干的人似的。
都到这地步了,她凭什么还可以这么云淡风轻,她已经疯魔到这种程度了吗。
“林月歌!”
陆丰把刀刃逼近了一分,被刀刃触碰的皮肤渗出一丝血水。鲜红的血液如同陆丰的血泪,他内心极度地抓狂、愤怒、无法宣泄!所有的仇恨像打在棉花上,陆丰真的要被逼疯了。
就这样杀了她无疑是对自己更深的折磨,陆丰在心里仇恨自己优柔寡断,因为在此刻对林月歌的杀意几乎达到顶峰之时,可笑的是他的脑海中竟然不断闪回儿时的记忆。
那是他第一次见林月歌,那个被姑姑抱在怀中粉嫩嫩的小女娃。她像个可爱陶瓷,第一眼见到她时,陆丰就喜欢得不可自拔了。她是那么地纯真、可爱!让才几岁的他抱住了就爱不释手,埋怨母亲为什么没把自己生成她的亲大哥,那样就比林景臣更有理由把她抱在怀里宠爱一辈子。
谁会知道,那么可爱的小姑娘长大以后成了毒妇、恶魔!
陆丰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惊颤的睫毛晕上一层血红色,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这么痛快!”陆丰咬牙切齿地咆哮道,“我不仅要你死,我还要你痛苦地死!在死之前,偿还所有你加诸在我们身上的恶毒!”
他一字一句地开始讲述这些年的委屈,“那年,明明是你自己掉下池塘,可却去找我娘告状,害我跪祠堂、用家法!所有人都在审判我,你明知真相,却只知道哭,连半个字都没为我说过!我好不容易熬过去,可你又故意给我送错药,害我中毒,从此连刀都握不稳。”
“然后你怎么说的,嗯?你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卸到欣儿的身上,又害得欣儿被我母亲厌弃!”
“可笑我当时还觉得是你太小不懂事,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可后来呢,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说到这里,陆丰惨然一笑,惨白泪水夹着浓浓的恨意从他眼角滑落。
“母亲说我是废物,不及大哥的十分之一,多么可笑啊。我文不成武不就,这不都是你害的吗?那年乡试,你在送给我的香囊里藏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的是从此失去科考资格,我却没有怪你。”
“我父亲为了压下此事,求了多少人!”
“欣儿甚至愿意站出来承认是她做的,只盼洗清我的清白。”
“而你呢?你躲得远远的,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你怎么能一次次,让我绝望。”
说完,陆丰已经泪流满面,充满仇恨的双手握着那柄发颤的短刀却始终砍不下去。他浑身都在抖,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身体在颤栗,他好恨!
比恨林月歌更恨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手还不至于抖成这样,他只是对林月歌下不去手罢了。
多么好笑啊!
但这些浓墨般的情绪喷泄在林月歌的脸上,却只得到了平淡的回应。
甚至林月歌的眼神,被他看到一些怜悯。
怜悯?
哈哈哈哈哈哈。
陆丰狂笑了起来,手已经颤抖得握不住刀了,他干脆将短刀丢掉。从衣服内侧抽出一杆戒尺,是他们将军府用来执行家法的戒尺。
胸腔疯狂起伏、颤抖,陆丰发抖的手死死握着戒尺,目光恨然地盯着林月歌,“一刀砍死你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欠我的,一样样还回来!我要你死的很痛苦,我要你承受我所承受过的所有一切!”
这时候,林月歌终于平淡地开口了,“舅母说的还真没错,你蠢的无药可救,确实不及陆渊的十分之一。”
陆丰身体一闪!
天牢里的时间好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他的五官压抑而抽动地看着她,语气是一种黎明前的死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蠢的无药可救。”林月歌重复。
“嗤。”陆丰忽地笑了,从他那起伏的胸腔里发出来,然后像被人点了笑穴一样,陆丰开始癫狂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疯狂得无以加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先是仰着头,然后捂着肚子弓着腰,仿佛连肠子都要顺喉咙呕吐出来。到最后他站起来时双目因缺氧而凸出,脸上青筋暴虐,拿着戒尺的手因为站不稳而扶着墙,另一只手则从胃部转移到心脏,五官因痛苦而扭曲。
“你去死吧,林月歌。”陆丰说出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