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浑然忘乎所以了
作品:《和虐文男主互换身体,他们后悔了》 什、么……!
柳氏浑身猛地一颤,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当时分明挑的是相爷转身的功夫去踩的林月歌,相爷的背后又没有眼睛,怎会看见?
难道是屋内有人告密……
一定是!
柳氏的面容凄惨到了极点,“相爷……”
还想要狡辩,林奉兴已经没有看她了。
他看向了林欣儿,说道:“欣儿,你可听清楚了,不是月歌做的,此事与月歌无关。”
母女二人这才明白。
林奉兴绕了一大圈,只是为了给林月歌开脱,洗白!
也就是说,刚才那一巴掌,是为了林月歌而打的。
母女俩心中皆是同时生出凄然之色。
丞相为了林月歌竟是做到如此地步,丞相府的天真的变了,而相爷内心的天平,全部偏到了林月歌那边。
林欣儿泪流满面,她不能失去父亲的宠爱。
“父亲,欣儿知道了,欣儿之前对长姐误会了,欣儿马上去给长姐道歉。求父亲不要和欣儿生气,欣儿不是故意冤枉长姐的,欣儿真的不是有心的,父亲。”
林欣儿语无论错的解释。
林奉兴欣慰地沉声:“道歉就不必了,你长姐目前不想见人。”
说罢,林奉兴又看向柳氏,面色已变得严肃而冷厉起来。
“贱妇,还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今日一并说了。”
“没有了,没有了老爷,这次全是因为妾身当时受伤昏迷,才导致没和欣儿解释清楚,妾身已经知错,绝不会有下次的,老爷!”柳氏仓惶求情。
林奉兴冷哼。
然后说:“好了欣儿,你回房休息,以后不必再去墙柳院请安。”
林欣儿和柳氏身躯皆是一颤。
不必请安,意思是柳氏不再具备教导林欣儿的资格。
相爷这是要剥夺了柳氏作为母亲的权利啊!
“父亲……”林欣儿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过段时间我会请宫中女官来亲自教导你们姐妹,好了,回去吧。”林奉兴下达逐客令。
林欣儿根本不敢不听从,行了礼赶紧离开。
只留下柳氏还跪在原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但是这个宣判,却让林奉兴沉默良久。
他和柳氏青梅竹马,当年他状元及第,可官场黑暗,他这样的寒门学子举步维艰,是曾经的陆大将军帮了他,还想将女儿许配给他。
所以他和柳氏断了,转而求娶陆氏。
并真心地发誓此生绝不纳妾。
可后来柳氏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地来京城找他。
看到柳氏落魄成那般,林奉兴起先只是想接济一二,但终究还是犯下弥天大错。
他曾经对柳氏的怜爱是真的,但此刻对她的厌恶和失望,也是真的。
幡然醒悟,林奉兴对自己都有些厌恶了。
许久,林奉兴终于开了口,“从前本相对你多番宠爱,竟纵得你无法无天了,如今只盼你在府中老实些,若再作恶,就去庙里了却残生吧。”
柳氏大惊失色,“相爷,妾身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奉兴闭了闭眼睛,“交出中馈,此后不可再见欣儿,不准离开墙柳院,自去吧。”
柳氏整个人颓靡瘫痪般,被人架了下去。
……
林月歌正在院子里挖坑埋蝉。
忽然有人敲门,说是相爷给送了些东西过来。
便开门将人放了进来。
一婆子领着一大群丫鬟走进来,每个丫鬟手上的托盘中都端着各色珍宝首饰、布匹绫罗,看得林月歌眼睛一亮:这都是钱呀!
林奉兴会这么好心?
“都给我的?”林月歌阴阳怪气地说,“不会待会儿又提着盐水说我抢了谁谁的东西,要好好处罚我吧。”
“大小姐,这些东西确实是老爷亲口交代送给您一个人的,与疏雨阁无关。”
说话的是那天帮林月歌求过情的婆子。
婆子说,“老爷病醒以后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惩处了柳姨娘,现在已经剥夺了柳姨娘的中馈之权和对二小姐的教导之权,老爷说会请宫中女官来亲自教导您和二小姐,以后柳姨娘不准离开墙柳院。”
“哦?这倒是稀奇。”
难道因为挨了一次打,林奉兴幡然醒悟了?
林月歌不信。
“行了,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吧。”林月歌打发。
婆子行礼退下,忽看见月阁之中的土壤凌乱一片,忙道:“老奴稍后会派人前来修缮月阁,大小姐若是觉得吵闹……”
“不用修缮,我喜欢这种坑坑洼洼的样子。”
“……是。”
婆子便退下了。
看来大小姐还是不肯原谅相爷。
不过也很正常。
哪有人在伤心彻底以后,还能原谅始作俑者的呢?
一想到大小姐身上的伤痕,婆子就觉得身体也在跟着疼。
叹着气离开了。
说来柳氏好像真被禁足了,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丞相府都特别清净,林月歌每日所食用的饭菜都变好了,很快,林奉兴还真从宫中请了一位女官,来教导林月歌和林欣儿的礼仪。
但因为林月歌有伤在身,可以躺着听课。
林欣儿的伤势要轻得多,脸上已然消肿,虽然仍旧有些发青,显得很不好看。
但身体没有大碍,因此这些宫规礼仪,她都得跟着学习。
“大小姐,刚才的礼仪您可看会了?”
女官面色威严,但说话却很温和,对林月歌和林欣儿都不苟言笑,一视同仁。
此时,林月歌躺在湘妃竹制成的贵妃榻上,美人曲卧,一身米白轻柔的焦布宽衫,慵懒地垂过榻上铺设的草席边缘,如在山野般自在地吃了一口丫鬟递来剥了皮的葡萄,吃完,又要饮一口凉汤。
别提多逍遥了。
等她喝完,才慢悠悠地回答:“看会了。”
女官表示怀疑,“大小姐,您是皇后娘娘钦定的太子妃,未来嫁入东宫,一饮一啄都代表天家颜面,您的礼仪决不可废。”
顿了顿,女官道:“可否请大小姐简单演示一番,以作校验?”
因为林月歌的伤还没好,所以才能躺着听课。
可这听课的态度也太敷衍了。
躺在这里浑然已忘乎所以,沉浸在忘我中不可自拔了似的,让女官很是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课。
林月歌一甩自己肥大慵懒的袖子,然后露出白皙手臂上狰狞可怖的伤痕,“我还疼着呢,能在这里听课已是很勉强,我像是能下床的人吗。”
女官皱了皱眉,倒不是生气林月歌不听话,而是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这些伤痕触目惊心。
这时林欣儿站了出来,“陈姑姑,您别生气,长姐有时候是有些耍懒,不过长姐这次是情有可原的,您别责怪长姐了,就让欣儿来演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