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再无任何瓜葛”的女生传来时，慕瑾舟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他捏起她的下颌，两个人四目相对。视线相撞的时候，能感受到两种不同的呼吸，“倾倾，你想好了。”


    没等他再说什么，颜倾已经闭上眸，抱住男人的脖领，贴上他有些泛凉的唇。


    她凝视着，“慕瑾舟，告诉我。”


    ——


    窗外的雪依旧绵延不止，风吹拂在玻璃上，发出哐哐哐的声响。而屋内，壁炉的火焰熊熊燃烧，在这个冬日有更多的温暖。


    依偎在沙发上，颜倾听着他的话。


    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膝盖上。


    慕瑾舟看的心软难耐，把玩她垂落额发丝，“我的病，是从幼年就开始的。”


    “幼年？”她不可置信的抬眸。


    “是。”慕瑾舟的双眼深不见底，“应该说是遗传，容易暴躁，很容易伤人，到了我这一代，就更加的严重，当然也是因为……”


    “我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慕瑾舟抬手解开领带，颜倾随着他的动作，顺着视线看过去，他的后背和手臂处有大大小小的痕迹。


    两处痕迹各不相同——


    后背处，很明显是被鞭子抽到的。


    而手臂处，则是针眼。


    颜倾想到慕瑾舟对针的抗拒，她的指腹从一处处抚摸过去，带着轻柔的安抚和怜惜擦过，挑起眉，“他打的？”


    “有的是，有的不是。”


    谈起这个，慕瑾舟的态度云淡风轻，默默将她搂至怀中。他身上滚烫的温度袭来，身上有松柏香的气味，颜倾唇瓣抿动，“我想听。”


    “我被关到基地做实验。”慕瑾舟冷眸凌厉乍现，“因为他也有这个病，他看到有相同基因的我，就生出了这个主意。”


    “希望有一个正常的孩子，能够继承慕氏，他自己就有病，自己就是个笑话。”


    “那慕小小？”


    颜倾被勾起回忆，疑惑闪现在脸上。


    慕瑾舟嘴角上扬，渗出嘲讽的弧度，“她当然有病，不就是妄想症和梦魇，而且她有时还会梦游，不是理想中的孩子。”


    “他把所有的孩子当成机器，不过也有真心喜欢的情人。但慕氏的继承人要正常要有头脑，而我就是他最看不惯的儿子。”


    颜倾叹口气，“后来，他**？”


    慕瑾舟点头，补充道，“他死的时候，还不敢置信，一口一个孽种。”


    颜倾勾住他的手指，在他掌心像小猫一样，轻轻挠了一下。


    “他是他，你是你。”


    “我就是想这样的人，倾倾。”慕瑾舟的笑好像在嘲讽，“我会用最恶毒的手段，被我弄死……”


    “我知道。”


    颜倾笑了笑，“你所有的黑暗面我早就发现了，或者说是第二次。”


    “看来我隐藏的不够好。”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慕瑾舟俯下身，轻吻在她的唇角，“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她说的话。”


    “她？”


    “我妈。”慕瑾舟环顾四周，目光柔和最后定格在她的脸上，“这是她以前的家。”


    “条件不差，我外公几十年前是富商，后来到M国居住，这个庄园就是那时候的，后来他们两早早去世，我妈就成了孤儿，她善良美丽，但她不懂人心。”


    “这一场婚姻要了她的命，她遭受家暴背叛，我让她走，她不走。”


    提起这位母亲，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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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有无可奈何的语气。


    时间太长了，好像过去了很久。


    那些事情在脑海深深刻下痕迹。


    “因为她爱你，她很爱很爱你。”颜倾眼中闪过异色，“血缘的关系是无法割舍的。”


    看他的模样，颜倾默不做声转换了一个话题。


    “你的病，是怎样的。”


    她长叹了一口气，惆怅道，“我看过一段视频，你的情况很不稳定，难道现在更严重了吗？”


    “视频？”慕瑾舟挑眉。


    颜倾点头。


    “谁给你的？”


    她话语弱弱的，往旁边缩了一下，“祁修礼。


    他冷笑，“我就知道。”


    这个家伙，只要倾倾问，肯定什么都说了，一点都不会隐瞒。


    对于他发病的状态。


    其实心里，他还是不想让她看见。


    “你别多想，我也不是因为害怕，关于这个我们可以慢慢来。”颜倾拉住他的手，“我们会有无数个明天。”


    或许是看他的神情不太好。


    颜倾拍了拍衣服，伸了个懒腰，“既然是你妈妈的家，有没有你妈妈的照片呀。”


    她挥挥手，“我就是想了解你。”


    关于他的过去，颜倾都想知道。


    慕瑾舟带她去了三楼的主卧，庄园是上世纪的风格，比较繁复的风格。


    走廊处的尽头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


    颜倾走过去。


    是油画，画的很写实，从画上能看出女人的神韵。这个时候很稚嫩，颜倾能从她的眉眼间看出慕瑾舟的影子，温柔和煦就像一道风。


    即使带着祖母绿的翡翠，但注意力还是往她本人的脸上投去。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