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刘菲菲的语气严肃了些，“以后别这么玩了。”


    “有些事，不是光靠胆子大就能解决的。”


    “蛇女这种级别，背后牵扯的东西很深。”


    “你这次是运气好。”


    张泽打了个哈欠。


    “收到，刘总的教诲，我记下了。”


    “下次一定注意。”


    刘菲菲“哼”了一声。


    “鬼才信你。”


    “你这家伙，就是个惹事精。”


    张泽发现，今天已经有两个人这么评价他了。


    “对了，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关心我一下？”


    “不然呢？”刘菲菲反问，“难道是想找你报销我通宵看直播的网费？”


    “也不是不行。”张泽一本正经地说，“你开张发票，我给你报。”


    “……滚！”


    刘菲菲笑骂了一句。


    张泽也乐了。


    他随口问道：“你现在在哪呢？”


    “燕京。”刘菲菲回答得很干脆。


    “燕京？”张泽愣了一下。


    “对啊。”


    “我记得，你不是江海人吗？”


    在他的印象里，刘菲菲就像是江海市的地头蛇。


    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没有她搞不定的人。


    他一直以为她是土生土长的江海富二代。


    电话那头，刘菲菲沉默了片刻。


    “谁告诉你我是江海人了？”


    “更何况我做生意去燕京也不奇怪啊。”


    “不过，我只是……碰巧在江海待了一段时间而已。”


    张泽的睡意，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不是江海人？


    那她一个外地人，凭什么在江海混得风生水起？


    而且听她的口气，燕京似乎才是她的大本营。


    这个女人的背景，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


    “那你什么时候回江海？”张泽问。


    “看情况吧。”


    “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处理完了，或许就回去了。”


    刘菲菲的回答，模棱两可。


    “行吧。”张泽也没再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这边没事了，先挂了。”刘菲菲说。


    “嗯。”


    “对了，”刘菲菲像是想起了什么，“那面锦旗，拍个照发我看看。”


    张泽：“……”


    “干嘛？你也想要？”


    “我就是想看看，‘热心市民’的锦旗长什么样。”


    “行，等会儿发你。”


    “挂了。”


    “拜拜。”


    电话挂断。


    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张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刘菲菲。


    燕京。


    有意思。


    他拿起手机，对着那面被他扔在沙发上的锦旗，“咔嚓”拍了张照片。


    然后发给了刘菲菲。


    很快，刘菲菲回复了一个表情包。


    是一个小猫咪竖起大拇指的动图。


    下面配了两个字：【牛逼】


    张泽笑了笑，把手机扔到一边。


    不管她是什么来头。


    至少目前看来，不是敌人。


    这就够了。


    他重新闭上眼睛。


    这一次，浓浓的困意终于席卷而来。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就在他彻底睡着的前一秒。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


    瑟拉探进头来。


    看到张泽已经睡着了，她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拿起旁边的一条薄毯。


    轻轻地，盖在了张泽的身上。


    然后，她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张泽平稳的呼吸声。


    窗外的阳光，正好。


    岁月，安然。


    ......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张泽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是一片橘红色的晚霞。


    他伸了个懒腰。


    前所未有的舒爽。


    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舒服。


    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楼下客厅里，传来瑟拉小声的惊呼。


    “Oh my god…”


    “Red…It’s red!”


    张泽眉毛一挑。


    他走下楼梯。


    瑟拉正坐在沙发上。


    她双手捧着那个平板电脑，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瞪得溜圆。


    屏幕上，一根鲜红的柱子，刺眼夺目。


    她的表情，是三分紧张，七分激动，还带着九十分的不知所措。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张泽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瑟拉被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看到是张泽，这才拍了拍胸口。


    “泽！你醒了！”


    “你快看！它…它变红了！”


    她把平板电脑举到张泽面前。


    “前天，它红了一点点。”


    “昨天，它又红了一点点。”


    “今天…它变得好红好红！”


    她用有限的中文词汇，努力地描述着这三天的奇迹。


    从第一天的暴跌带来的恐慌。


    到后两天连续上涨带来的惊喜。


    她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张泽接过平板。


    今天是周四。


    买入股票的第四个交易日。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股票名称。


    【天齐锂业】


    价格后面，跟着一个醒目的“涨停”标志。


    涨幅：10.00%。


    K线图上，一道漂亮的阳线，拔地而起。


    他点开持仓详情。


    【持仓收益率：+78.5%】


    “系统诚不我欺。”


    张泽满意地笑了。


    虽然系统说的是七个交易日，但现在已经超额完成了75%的目标。


    见好就收，才是王道。


    “泽……这个……是涨了很多的意思吗？”


    瑟拉小心翼翼地问道。


    “何止是很多。”


    “我说过，要给你变一座金山。”


    “现在，是时候验收成果了。”


    他没有用平板，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点开了凯特琳给的那个专属交易软件。


    输入密码，登录。


    账户总资产那一栏的数字，让张泽的呼吸都停滞。


    【180,634,578.21】


    一个亿的本金。


    现在，变成了一亿八千万。


    瑟拉也凑了过来，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当她看到那一长串零的时候，她的小嘴，张成了“O”型。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


    “个、十、百、千、万……”


    “泽……这……这是多少钱？”


    “不多。”


    张泽云淡风轻地说道。


    “一个小目标，外加八千万的零花钱而已。”


    他切换到交易界面。


    股票代码：天齐锂业。


    操作：卖出。


    数量：全部。


    价格：市价。


    他的手指，在“确认卖出”的按钮上，轻轻一点。


    【委托已提交。】


    【委托已成交。】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犹豫。


    账户里的股票持仓，瞬间清零。


    取而代之的，是银行账户里，那一串更加恐怖的数字。


    扣除各种手续费。


    最终的盈利，七千九百多万。


    将近八千万！


    四天！


    八千万！


    张泽关掉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次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