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番外(三)

作品:《与死对头共享甜蜜陷阱

    这几年都很平静,风偶尔泛起涟漪,龙州十几年前种植的树已经长高了,风沙渐渐变小,与蛮族休战后,有不少本地人收拾行囊回到了家乡。


    司遥开了一家成衣店,她坐在桌边画图,又对比了之前的图纸,除却服饰是否美观,她还考虑了方不方便,就像她最近一直纠结这件罗裙要不要加上飘带。


    加上了飘逸,但是染上了沙子着实难得清洗。


    想了半天,她最后趴在桌上,貌似已经被神伤。


    “休息一会?”


    池春水端了一碗甜汤,里面泡着各种瓜果,司遥端起来吃了几口,看她的模样,这汤很美味。


    “我休息了。”司遥笑道,池春水目光闪烁,她将目光移向桌面,伸手拿着图纸细细思索,时不时用笔戳着自己的头,最后干脆躺在床上慢慢看。


    看累了,她随手将纸扔了出去,突然发现有一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响得连忙坐了起来,司遥突然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忽视了他,赔罪道:“小春水,你真的是越长越俊俏了。”


    司遥夸赞。


    池春水习以为常,知道她的目的,他起身坐了过去,“看好了?”


    “没有。”司遥无奈道,“着实是没有灵感,可能是年纪大了,我以前灵感就像困意一样,随时来。”


    十八岁,她们已经成亲快俩年,司遥已经熟悉了枕边人的心跳和气息,也不像当初会觉得床边多一个人而失眠,她这话有开玩笑的意思,毕竟二十岁也不过是人生的一段。


    池春水却当了真,修长舒朗的眉毛微微皱起,“哪里年纪大了,你只是太累了而已。”说罢突然凑了过来,明明感觉他的语气淡淡的,却能听出委屈,“你这些日子有些忽视我了。”


    天地良心,她哪有!!


    最近只是店里太忙,自己招呼不过来而已,池春水抱怨归抱怨,却也只是口头说,身体上还是无比支持她的,加上最近自己确实有一点点点忙。


    她连忙搂着某人,捏了捏他的脸,“真是对不起……”


    她这话说一半,司遥整个人被带到床铺上,柔软的粉粉小花棉被带着淡淡的香,就连帐子都换成了十分俏丽的颜色,她整个人躺在上面,还未来得及反应,池春水便吻了下来。


    天地良心,现在还是白天,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在她心中滚了多次,见他往下亲,司遥猛然推开,“这还是白天呢,白天。”池春水衣服松散,呼吸加重,见司遥不想,他只好靠在一旁,调整呼吸。


    还在司遥发现他情况不对劲,脸上像是被人灌了烈酒,额角上有些汗,脸上手上青筋暴起,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吕遇那个家伙,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鬼虫子。


    司遥知道后也向她要过解药,不过她说,此虫又不害命,顶多就是有一点点的小麻烦,她就没有费心去找解药,现在时间过去那么久,她都不记得虫子长什么样了。


    他们俩个现在已经熟门熟路了,只不过司遥还是觉得白日那啥不太好,不太好,不是,为毛心虚的只有她一个人,虽然也没有人规定只能晚上吧,她就是有些心虚。


    还好这时候都没什么人过来。


    “冷不冷?”


    池春水将她圈了起来,司遥非常直观的感受到结实的肌肉贴在身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嘴唇碰到司遥的耳朵,痒痒的。


    他关切的声音萦绕耳畔,司遥用手摸来摸去,最后手听到了那块有着纹身的地方,这块皮肤几乎没有见光,比脸白上不少,上面还有血管鼓起,墨黑的纹路在身上极其鲜艳。


    “不冷哎。”毕竟他身上那么烫,自己没被烫死就不错了。


    看外面的天色也不用吃晚饭了,干脆等会起来洗完澡就直接睡觉


    司遥戳了戳他的腰,手尖在皮肤上游走,“你这里是用针纹的吗?”


    得到了安抚,他浑身放松,轻轻答应着司遥。


    黑暗中,他的手却抱得更加的紧。


    软软的黑发混杂着淡淡的松香,美男在侧,司遥道:“痛不痛?”


    “不痛。”


    池春水一笑,见他误会,司遥用力推了他一把,无语道:“我问你,纹身痛不痛?”


    听到她这样问,池春水想了想,“应该不痛罢,我忘记了,要是很痛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小遥也想纹?”


    “我说给我在额间纹一个花纹,以后就不用画了。”


    这简直是一个极妙的主意。


    “好啊,我帮你。”池春水与她聊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纹一个简单的花纹。


    司遥欲准备起身擦身,身后那手一直不放,猛地给自己拉了回来,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身上带子系的松散,司遥吓得险些叫了一声。


    差点走光了。


    “好不好?”池春水笑道。


    “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晚上了!”难道这人不嫌累吗,反正自己是有一些累了,诡异得很,反正司遥觉得这人样人就有些昏头了。


    “不行,被别人知道了不就显得我们很那个啥……”她拒绝的干脆。


    池春水拥着她,轻轻试探,吻了下来,“旁人怎会知道。”


    话也是这个理,司遥每次还是蛮怕的,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反正她觉得在这么下去要出人命,趁着他没注意,对着手咬了一口,趁机披着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们刚刚不是说纹身吗,我去拿东西。”司遥想道转移一下注意力,连忙拿出了针尖和特制的墨水,然后一些消毒的药,又找来一张纸,画出了自己想要的图案。


    是一朵小小的桃花。


    池春水将里衣搭在身上,随意穿了起来,起身拿笔描好了位置形状,跟司遥确定好了,便拿起针尖在蜡烛上烧,火舌滚在针尖。


    他示意司遥坐下来,针尖举在空中,即使心中做了好几次准备,最终都已司遥害怕告退,一来一回,夜又深了不少。


    “不行,我害怕。”她从小就怕痛,克服不了。


    “那便算了,以后我帮你画花钿。”池春水正要收针,司遥本着对纹身的好奇,将脸凑了过去,“不行不行,好了,这次我真的准备好了,我将脸放在桌子上。”


    池春水用手扣住她的脸,非常明显得感受到她的颤抖。


    叹了一口气,心道她肯定只是好奇,池春水脱了衣裳,蹲下来,“干脆你来?”


    “不行,我也害怕,万一弄痛你了怎么办?”


    司遥道:“不如我找吕遇他们来帮我吧?”


    “不要。”池春水想也不想的拒绝,最后俩人拉扯了一晚上,司遥才下定决心,最后挑了一个不明显的位置,他的胸口处,贴近心脏。


    俩人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弄好,司遥见了,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过程是这样的,她连忙给池春水捶背,真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他做出了身体上的牺牲。


    一朵花就这么出现在胸口上。


    灯火下,它朦胧又清晰,牵动着主人的喜爱。


    —


    每隔几个月,司遥都能收到了一副画,有时是风景,有时是鸟兽,有时是花卉,越到后面,画越飘逸,画它的人心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新王善用人才,又懂权衡,经历过许徐俩家,玉京中的世家安分了不少,在李昀出宫的第三年,许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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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宫中。


    明明已经离玉京隔着千里,京城的消息似乎总能传开。


    司樾生了一个男孩,司遥看了几次,池春水也看了,李度真的好淘气,上掏鸟窝,下掏蚂蚁,有一次还把山老鼠拧在手上。


    这几年既无战争,也无天灾,是难得的太平。


    俩人去了一趟云乡,这里处在高山之上,白云就好像在身边,司遥走到一半,发现这里的孩童拿着棍子在地上画画。


    也有的在念书。


    有一个孩童格外用心,把棍子当做笔,把土地当做纸,写着一句诗,他的字迹缥缈,笔画规整,提笔的姿势更是令司遥心中一颤。


    “你的字写得可真好。”司遥蹲在一旁,仔细看着。


    听到有人夸赞,小孩更奋力的写了几个字,司遥继续夸赞。


    “那当然,夫子的字一绝,而且叫我们读书写字不收钱。”


    司遥道:“能不能请你带我们去见一见夫子?”


    绕过小路,走过一片树林,山腰处有一座简单的小屋,里面有几只猫躺在窝里,见有人来,四处逃窜,还有一只橘猫很大胆,见到人不跑反而主动上前。


    “夫子!”


    小童迫不及待跑了过去,门吱呀推开,一人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头发随意束在身后,手中的笔墨水光润,一看就是刚刚蘸好的,李昀温润。


    这小孩扑了过去,他正要笑,听到了一声哥哥。


    顿时发愣。


    池春水不知如何称呼,只能拱拳。


    李昀笑了笑,让了位置,小孩似乎也发现不对劲,找了个理由跑到院子中玩猫,小橘被折腾的喵喵叫。


    茶水散发出茶香,茶叶漂浮在水中,缓缓而下。


    “你们怎么会到这来?”李昀柔声道。


    “早就听说云乡风景宜人,想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陛……”


    “我已经不是皇帝了。”李昀道。


    他拿出了糕点,司遥吃了,“这糕点就像云一样。”


    “云乡特产,你走时可以带一些。”


    很平常的对话,三人却并未放松,司遥神情动容,甚至有些激动道:“为什么?”


    池春水见她有些激动,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带有安抚的意味。


    对于他来说,对于池家来说,他们只选择最适合皇位的人,还是太子的李昀为人稳重,比起桓王的锐利,他显然是更合适的人选,得知他退位后,池家只有惊。


    毕竟,只要坐在上面的是贤德的君王,是谁都不要紧。


    他找了一个理由,退了出去,将时间留给他们二人。


    “你指哪件?”


    李昀故作平静,可心已经如同波涛。


    “你当时为了权利,整日整夜谋划,又为什么要在得到之后弃之如履,那之前的日日夜夜又算什么,你已经为了反抗先帝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又为什么在之后独自离去?”


    司遥道,她只问了他,为何弃权。


    “母亲的仇,我报了,先帝死后,我对他的恨也散了,只是徐家屡次拿母后一事得寸进尺,就算我不准,他们也可暗自联络朝臣,朝臣在心中会偏向他们,他们是母后的族民,我对他们,一是震压,二是认亲,震压只会让他们嚷得母后不得安息,认亲会让扰乱朝政,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我走。”


    李昀道,“我无心帝王位。”


    “你真的什么都不计较了?”司遥没有再说什么,问道。


    “过眼云烟。”


    李昀道。


    临走时,李昀上前轻轻抱了她一下,风带来了他的歉意。


    司遥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