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作品:《替嫁给失明反派后

    池萤听到这道似曾相识的声音,一股寒意倏地从背脊窜起待看到那说话妇人的面容她更是浑身一震,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这人她认得。


    且还有一段很不愉快的回忆。


    三年前阿娘病重,她四处求医问药靠做些女红和去山中采药、采菌子挣钱。


    那段时日她经常背着采来的山货野菜到镇上卖,当时来了个刘家婶子好心照顾她的生意却将她阿娘重病的消息传了出去,传着传着竟成了她要“**救母”邻镇一屠户家的娘子听闻消息特意来瞧她说愿意出钱替阿娘治病买药,只要她应下婚事给她儿子做媳妇。


    且不说这屠户子重达两百多斤,心智更如三岁孩童,她当时才十二三岁年纪如何能嫁?


    池萤自是断然拒绝,此后为躲避屠户一家纠缠,她连镇上都不太敢来。


    幸而那回阿娘挺了过来,否则还不知会被屠户娘子骚扰到何时。


    眼前这位,虽许久未见,但池萤还是一眼认出来,就是当时替屠户家说媒的刘家婶子。


    她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里离她与阿娘所在的庄子不远就是邻近的小镇从前她在附近十里八乡都寻过大夫,因而有几分熟悉。


    只是没想到温泉山庄离她住的庄子那么近!


    刘家婶子上下打量她“你是小萤吧你同你娘去哪了?有阵子没见到你们你这是……嫁人了?”


    池萤强压住汹涌的情绪


    听她这么说刘婶


    也有些不确定起来毕竟她印象中的池萤是个清秀瘦弱的小美人生活简朴一个人养活病重的母亲眼前之人虽则五官无甚变化可这明媚耀眼、光彩照人的气质就是与从前判若两人。


    难道是她回到京城寻了个好人家嫁了?


    刘婶又悄悄打量她身边的男人那简直是平生仅见的相貌和气度容貌俊朗身姿挺拔衣袍纹样都是金丝绣成腰间佩玉贵气天成瞧着比官老爷都要气派。


    与那屠户儿子一比简直一个是泥猪癞狗一个是神仙下凡。


    刘婶儿瞧着还是觉得像“你真不是小萤?你们……”


    池萤不愿多言唯恐被听出她声音也与从前相似又不知如何抽身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正思忖着如何开口一只手忽然将她紧紧握住有人在耳畔低声道:“既不认识我们走吧。”


    晏雪摧往柜台上放下一锭金权当支付那支银簪只丢下一句“不必找了”便牵着池萤走出店门。


    众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哪有人拿金锭来买银簪子的?当真是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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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马车,池萤手里握着簪子,心情仍旧久久难以平静。


    晏雪摧问道:“还想不想逛哪里?”


    池萤回神,赶忙摇头:“不……不了,簪子已经买好了,我们回去吧。”


    这里离庄子那么近,再往东走,见过她的人会越来越多,她在此处生活七年,左邻右舍都能认出她来。


    晏雪摧凝视着她的表情,忽然问:“方才那人,你当真不认识?”


    池萤攥紧手指,摇头道:“不认识。”


    晏雪摧:“可我看你神色不对?”


    池萤抿唇:“就是……有些突然,懵怔了一下。”


    晏雪摧唇边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自嘲:“嗯。”


    待回到温泉山庄,池萤依旧心事重重,原想趁最后一日再在山庄内转转,也终究没去。


    池萤原本已经安慰自己,也许事情不会有她想的那么糟糕,池家惜命,池颖月又攀了高枝,双方都会想办法遮掩,不会闹到举家获罪的地步。


    可刘婶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原本的平静祥和,也提醒了她,她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王妃,而是一个曾在街头讨生活,险些嫁给屠户家痴儿的庶女,一个骗子。


    池萤整日情绪低落,也没察觉两人间微妙的氛围变化,直到发现,他今夜闷头不语,却让她吃尽了苦头。


    池萤恍惚从未见过他如此,她浑身汗湿,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到最后彻底失了气力。


    可还没等她缓过神,旋即又是一痛,竟是被他狠狠啮了一口。


    池萤痛得发抖,忍不住去推他,“殿下!”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身前,良久才平复了呼吸,低笑着开口:“又开始喊殿下了?”


    池萤双眼泛红,听到屋内更漏的声音,提醒他道:“殿下,子时了。”


    他们在温泉山庄的这个月彻底结束了。


    晏雪摧面色竟有些阴沉,灰寂的眼眸仿佛不见底的暗渊,冷得让人心颤。


    池萤说完这句,又看到他的表情,以为他误解成她不愿再与他亲近的意思,一时有些无措。


    她艰难撑起身,替他擦拭干净面上的水迹,“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他抿唇不语,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冷,池萤忍泪抱住了他,下颌轻轻抵在他肩窝,一滴眼泪没控制住,滴落在他肩头。


    晏雪摧眉心蹙紧,仿佛被灼伤了下。


    池萤轻声哽咽道:“我没说要与殿下生分……我会继续喜欢殿下,喜欢到殿下不喜欢我为止。”


    感受到男人微微平复下来,掌心也重新揽住她,将她搂紧了些,池萤这才微微松口气,低头看那处咬痕,低声埋怨:“方才,你咬得我好痛……”


    晏雪摧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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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气她。


    这一个月他都在给她机会,也早就说过,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怪罪,可直至今日,她依旧没有一句实话。


    她还在怕他,也许从未信过他。


    他闭上眼,却依旧沉溺这个怀抱,良久之后,才低声道:“我让你咬回来,好不好?”


    池萤:“……”


    她抿抿唇,“那我可真咬了?”


    晏雪摧嗓音低沉:“嗯。”


    这时候顺从他是最好的,否则被他瞧出她有意疏离,对他的敬畏多于喜爱,反而更要动气。


    池萤张口,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晏雪摧闭上眼睛,感受她温软的唇瓣贴着他,齿尖慢慢陷进皮肉,他攥紧手掌,气息难以抑制地发颤。


    ……


    回到昭王府,晏雪摧积压了整月的公务亟待处理,比刚上任时还要繁忙。


    可他依旧待她极好,再忙也会回来陪她,给她带一些市井上时兴的吃食和玩意儿,每晚都要拥她入眠,仿佛怎么亲近都不够。


    池萤慢慢从悲观的设想中走出来,过好当下才最重要。


    她也没闲着,趁此机会溜出去探望薛姨娘,她的精神愈发好了,身上养了些肉,不再是从前那般病歪歪的模样,每日还能在院中晒晒太阳走几步,院子里还种了花。


    不过她也不敢去得太频繁,平时还是待在屋里,做做针线,每日去庄妃跟前尽尽孝。


    昭王府一派风平浪静,府外却是不然。


    上阳行宫高塔坍塌,虽是荣王暗中作祟,可永成帝仍是不放心修建质量,毕竟也是自己即将入住的宫殿,自是稳妥些的好,遂命都察院派遣几名监察御史前往验收。


    果然半月之后,一名御史在行宫寝殿“天保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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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匾额后,发现了被朱漆掩盖的诡异符文。


    御史心知此事非同小可,立即上报。


    永成帝当即召来国师洞阳子与钦天监监正,二人细观符文,斟酌过后,皆认定此符为“荧惑入斗”的星象。


    荧惑为灾星,南斗主天子位,古来便有“荧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的谶语,昭示着天子有难,政权更迭,江山易主。


    永成帝听完这番释义,当即龙颜大怒,召宣王入宫觐见。


    宣王方才踏入殿中,还未及行礼,就被永成帝手中刻有符文的竹牌兜头掷下,额头被竹牌锋利的边缘所伤,当即鲜血直流。


    宣王疼痛难忍,看过符文后更是冷汗涔涔,矢口否认道:“儿臣并不知情,定有人蓄意陷害,还请父皇明察!”


    永成帝冷冷指着他:“这符文朕自然会继续彻查,可工部屡屡出差错,你亦逃脱不了重责!”


    宣王哆哆嗦嗦跪伏在地,鲜血沿着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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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直往下滴,“确是儿臣失察,叩请父皇责罚……”


    永成帝:“即日起你便在府上闭门思过,待朕查明事实,到时再与你一并算账!”


    宣王浑身冷汗,跪地领命。


    回府后,宣王妃见他满脸血迹,赶忙上前搀扶,“这是怎么了?”


    宣王拂开她的手,冷声道:“容我静一静,莫要跟上来。”


    宣王妃还想再问,却只看到他留给自己的冷漠背影,一时心中寒凉,只好先派人去请大夫。


    宣王来到书房,擦干面上血迹,唤来身边的侍卫,“元**呢?”


    侍卫欲言又止:“元真道长云游去了,属下的人没跟住……”


    话音刚落,案上茶盏“噼啪”一声被掷落在地,宣王犹嫌不解心中之恨,又将满案的笔墨文书通通扫落在地。


    今日那符文,他非是不知情,正是他府中幕僚元真道人献策,说在匾额后刻此符文,可助移星换斗、帝王易位,而他刚好顺势借父皇之运,承天应命,届时也可以此星象为自己造势。


    父皇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太久,又迟迟不立储,他一时心急,才动了心思。


    只他没想到,这匾额后的符文分明隐蔽至极,竟被一名小小御史查了出来!而元真道人又在此时不知所踪,说他二人从无暗中勾结,宣王是断然不信的。


    这元真道人在他身后三年,竟是旁人派来的奸细!让他行此大逆不道之举,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偏偏此事他百口莫辩,只能佯装不知情,否则便是承认自己听信妖道之言,意


    图诅咒君父,谋朝篡位,取而代之,父皇又是那等格外信重风水堪舆之人,岂能容忍!


    宣王派人暗中搜查元真道人的下落,而没过几日,都察院又在殿外化煞辟邪的门墩后发现了刻有“改天换地、再造乾坤”的字样。


    消息不胫而走,工部上下人心惶惶,虽说此事还在彻查,宣王的罪名尚未定论,但满朝文武何人不知龙颜盛怒,几日之间锒铛入狱的工部官员和工匠便有数十名。


    昌远伯夜间长吁短叹,禁不住殷氏刨根问底,终于压低声音,向她透露了宣王近日的境况。


    殷氏吓得脸色煞白,“那岂不是……谋逆之罪?”


    荣王的下场还在眼前,谋逆非同小可,不是处死,也是幽禁终身。


    殷氏嗓音都在哆嗦,“宣王也没了指望,我们颖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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