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品:《替嫁给失明反派后

    昭王时隔两年重回朝堂的消息一经传开,瞬间引发轩然大波。


    须知这北镇抚司品阶不高权力却大缉查逮捕皆不受三法司制约,在民间可谓是臭名昭著,诏狱酷刑更是令文武百官闻风丧胆。


    如今永成帝更是命昭王执掌北镇抚司昭王的侦查能力与残酷手段有目共睹,加之他堂堂皇子的身份不惧得罪任何人如今手握权柄,行事只会愈发无所顾忌。


    也有人说一个瞎子不足为惧可他寥寥几日竟不动声色地扳倒了盛宠多年、更有家族和皇子倚仗的丽妃,其心智与手段依旧不容小觑。


    尤其是几位皇子的母族或有贪赃枉法,或有结党营私,一时人人自危。


    不知永成帝此番用意为何究竟只是想铲除奸佞,还是想借昭王的手,将他们这些年在朝中经营的势力连根拔起。


    ……


    昭王府。


    池萤被他从背后拥在怀中,后颈传来窸窸窣窣的痒。


    那处被他吻了许久,起初她还会痒得将自己蜷缩起来,浑身起鸡皮疙瘩,到现在已经习惯了那灼热的气息一遍遍喷洒在后颈。


    湿润的唇一点点往下挪移,贴着她的背池萤肩膀耸起后背的蝴蝶骨愈发凸起。


    “太瘦了。”晏雪摧指尖划过那纤细的骨头,“你家里没好好养你?”


    池萤心下忐忑起来尽量平稳呼吸道:“我自幼如此不过也算是寻常身形京中闺秀大抵都是如此。”


    池颖月比她丰盈些身姿纤浓合度玲珑有致不过分纤细


    而她那时刚回池府没日没夜地照顾阿娘后又连日在风雨中奔波满身脏污几乎是形销骨立。


    殷氏给她请大夫开滋补的方子膳食上更是顿顿鱼肉荤汤逼着她全部吃下去短时间内的确养了些肉。


    那段时日她经常喝荤汤喝到吐殷氏见她身形勉强大差不差了这才在膳食上放过了她。


    晏雪摧指尖扫过她后背又从腰身绕过大掌抚在她平坦滑腻的小腹摩挲着那道微微凸起的旧疤。


    这里过于瘦而薄了按压下去甚至隐约能描摹出他的轮廓难以想象来日如何怀得动一个几斤重的胎儿。


    胎儿……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晏雪摧自己都意外他居然有了这个想法。


    他对子嗣向来无甚要求生于皇家自幼在亲情淡薄、兄弟倾轧中长大如今更是双目失明在娶妃之前他对女子都从无想法更遑论子嗣。


    可他忽然很想知道她是否愿意。


    晏雪摧想起连云、奉月的回禀说她那日清早匆匆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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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则是为接春柳苑的薛姨娘出府,后来是他来得巧,她才不得已将事情交代给宝扇,如今那薛姨娘已经被安置在府外一处宅院。


    而宝扇之所以如此顺利,赁宅院,买丫鬟,处处打理得当,皆得益于宣王暗中帮忙。


    这一切,池萤不可能全然不知。


    她的演技相当一般,时常被他随口一句试探吓得魂不守舍,可每当他提及丽妃和宣王,她又表现得相当从容淡定。


    晏雪摧不轻不重地揉按她小腹,忽然问道:“阿萤,睿王兄与庆王兄都有了孩子,宣王兄也一心盼着子嗣,你如何作想?


    池萤被他抚得浑身颤栗,咬紧手指,生怕自己泄出不该有的声音。


    她从未想过子嗣之事,他忽然提及,倒让她有些意外。


    难道他也想要孩子了?


    “我……没想过那么远,


    晏雪摧无奈地笑起来,他的王妃学聪明了,竟然会把问题抛给他。


    他这一笑,身体也跟着晃动,池萤咬着唇,无奈地低头,看向自己被撑满的肚皮。


    若日日如此,她真有怀孕的可能。


    真怀了身孕,一切又变得难办起来。


    也不知殷氏与池颖月打算如何筹划,池颖月那样的性子,怎甘心一辈子躲躲藏藏,不在人前露面?


    又或者,命运从此错轨,她做这个昭王妃,而池颖月也会用另一个身份,去过她荣华富贵的生活?


    池萤隐隐感觉,事情不会这样顺遂。


    倘若身份败露,自己便是欺君之罪,就算罪不及子女,她的孩子在昭王府该如何自处?


    昭王会另娶新的王妃,她这个赝品所生之子,只怕要受尽冷眼讥嘲,处境不会比她在池府的境遇好上多少。


    抑或是,将来事有变化,她与池颖月仍旧各归各位,彼时她已有骨肉,这个孩子就得认池颖月为母亲……


    这些都绝非她愿意看到的局面。


    她甚至不敢往下深想。


    所以在事未有定数,前路茫茫之际,最好不要怀有身孕。


    可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昭王对床笫之欢格外贪恋,时常缠到深夜都不罢休,晨起时又要抱着她温存许久,如此频繁,她也着实害怕哪日肚子里就有了动静。


    晏雪摧摩挲着她肚皮的软肉,思忖道:“明日我请林院判来,替你调理调理身子。


    池萤轻声道:“好。


    眼看着天光大亮,他却仍不消停,池萤忍不住催促:“殿下今日该上值了吧?已经近巳时了。


    寻常官员不都卯时办公吗?他怎么能拖这么久。


    晏雪摧拍了拍她肚皮,拖着闷沉的挤压声,缓缓从她体内撤离,“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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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生怕我重掌权柄,你倒是很希望我出府。


    他一出去,池萤只觉得身子像卸下重重的包袱,顷刻轻快下来。


    “我是希望殿下……重回朝堂,大展宏图。她勉强想了个缘由。


    晏雪摧扬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添了笑意,他俯身蹭蹭她脸颊,“阿萤,亲我一下。


    说罢又道:“你总是不爱主动。


    池萤只好慢慢腾挪过去,抱住他脖子,吻了吻他的唇。


    亲吻他这件事很难把控程度,浅尝辄止他不会满意,亲得太过,他又很容易东山再起,摁着她再来……


    所以池萤在他唇上多停了会,在他气息不稳前迅速放开,逃回自己的被窝。


    晏雪摧问她:“喜不喜欢亲我?


    池萤硬着头皮点头。


    晏雪摧:“看不到。


    池萤下意识舔舔唇,小声道:“喜欢的。


    尽管他这张嘴总是揶揄她、戏弄她,连亲吻都像在欺负她,但不得不说,他的唇很软,唇形也生得好看,温热的呼吸萦绕着清浅的茶香,偶尔浅尝,其实她也很舒服。


    不过她也只敢心里想想,这些话她不敢说,也说不出口。


    ……


    晏雪摧任职北镇抚司指挥使的首日,底下的同知、佥


    事、千户们恭恭敬敬前来拜见。


    他端坐上首,寥寥几语立了规矩——不得勾结朝臣,不得以权谋私,不得****,否则皆以军**处。


    众人观他虽双目失明,可神色清冷,姿态从容,有上位者雍容清雅的气场,也有久经沙场淬炼出的凌厉锋芒,无需过多言语,那股无形中透出的掌控感与压迫感,也让这些素来眼高于顶的锦衣卫不自觉地屏息敛声,心生敬畏。


    北镇抚司掌侦查审讯、情报搜集,卷宗文书卷帙浩繁,永成帝给他配置了六名侍讲官与编纂官,专职为他讲述案件、整理案卷。


    这些人既是帮手,同样也是永成帝的耳目。


    晏雪摧处理公事时会用他们,以权谋私的时候,自然只用自己的心腹。


    他要来的第一份卷宗,就是当年荣王谋害兄长定王的详实案卷。


    当年他无职务之便,也不曾如今日这般培养诸多心腹暗卫,暗中调查兄长的死因并不容易,前前后后长达三年之久,才让荣王勾结兄长麾下战将,致其身陷险境的真相水落石出。


    此案最终以荣王幽禁告终,在外人眼中,他算是替兄报仇了,可对晏雪摧而言,任何不见血,不看到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报仇,都算不得真正报了仇。


    说起来也是讽刺,永成帝对下暖情香的妃嫔是禁足,对一个残害兄弟、置军中将士性命于不顾的荣王也是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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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所谓的权衡,不过都是以自己的龙体与利益为前提,谈何公正。


    或许,兄长功高盖主,贤名在外,早已成为他的眼中钉了。


    只是兄长与几千将士的性命,不是区区幽禁便能抵消罪过的,既然永成帝不愿处置,那就由他推波助澜一把。


    荣王幽禁于鹤停苑,虽无行动自由,基本生活却仍有保障,妻妾成群,衣食不缺,宫外有耳目替他关注朝局,还有不少他曾经的拥趸,企图助他重见天日,**谋位。


    恰好,当年晏雪摧追查定王死因时,在他身边安插了一处暗桩,监察荣王在禁苑的一举一动,至今未曾被发现,也是时候该利用起来了。


    鹤停苑。


    往苑中运送米粮蔬菜的赵衢悄悄潜进荣王书房。


    这里刚刚结束一番云雨,空气中还散着淡淡的淫-靡气味,荣王让衣衫凌乱的妾室下去,整理好衣襟来见赵衢。


    这赵衢是他昔日一手提拔的金吾卫指挥使卢骁麾下,两年来一直蛰伏鹤停苑,假借运送蔬菜之名,替他暗中联络外界势力,打听各方消息。


    赵衢今日来,面色却是异常沉肃:“殿下,大事不好!”


    荣王眉心一跳:“何事如此慌张?”


    莫非是他哪个兄弟被立为太子了?


    赵衢压低声道:“是丽妃娘娘出事了。”


    荣王蹙眉:“姨母能有什么事?”


    赵衢一番添油加醋道:“丽妃娘娘被查出用暖情香固宠,致使陛下龙体大损,现下已被打入冷宫。”


    荣王心中一震,急忙问道:“父皇眼下如何了?”


    赵衢摇摇头:“宫中消息封锁严实,具体情况尚未可知,不过陛下已请昭王执掌北镇抚司,严查朝中各方势力,这昭王为当年定王之死,与您不死不休,又因您设计下毒毁他双目,属下怕他借职务之便,对您赶尽杀绝……”


    荣王:“晏雪摧眼睛痊愈了?”


    赵衢不确定道:“理应没有痊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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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据属下暗中观察,他应该还看不见,但行动并不受阻,这两年屡遭刺杀,也都被他侥幸逃过。”


    荣王攥紧拳头,在屋内来回踱步。


    宫中越是隐瞒消息,越发证实了父皇圣躬违和的可能性。


    丽妃不知用的什么虎狼药,父皇若无恙,岂会将她打入冷宫?


    那晏雪摧偏又在这时被起用……难不成他已经双目痊愈,父皇打算立他为储?


    昔日定王惊才绝艳,又为皇长子,他费尽手段才将人除去,却被晏雪摧追查数年,落得个幽禁终身的下场。


    若非当年定王珠玉在前,晏雪摧甘当绿叶,不与之相争,他又何尝不是储位的最佳人选?


    不论是心智和城府,还是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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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手段,他们几个兄弟其实都远不及他。


    本以为父皇留他一命,来日总有转圜的余地,而晏雪摧双目失明,已然是个废人,再也掀不起风浪,可谁曾想如今龙体不豫,丽妃失势,晏雪摧反倒在此时重获重用……


    荣王思及此,已是满心焦灼,遍体冷汗。


    赵衢试探着开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殿下如今的处境,与其等昭王来寻仇,不如……”


    荣王闭上双眼,长叹一声。


    他明白赵衢的意思,可逼宫无异于刀尖搏命,但凡有一个环节出岔子,他都必死无疑。


    赵衢见他踟蹰不决,紧接着追说:“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属下可立刻召集殿下昔日旧部,到时金吾卫与宁家三百死士皆可为殿下所用,攻破皇城,未必没有胜算。”


    荣王眼底掠过一丝狠厉,胸臆间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沸腾情绪。


    的确。


    如今的处境,已容不得他醉生梦**,父皇真有个万一,他又在这禁苑之中,只怕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那晏雪摧恨他入骨,届时岂会放过?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杀入皇城,一举夺下那至尊之位!


    昭王府。


    赵衢深夜悄然前来回禀,“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一通煽风点火,已经说动了荣王。”


    晏雪摧牵唇一笑,“接下来他要如何谋划,你一切照办便是,切莫引人怀疑。宁家,荣王妃母家,金吾卫,还有他那些隐藏朝中的旧部,牵扯进来的人越多越好,到时一网打尽。”


    赵衢当即俯身应下。


    晏雪摧回到漱玉斋,刚进门便闻到一股异于往常的熏香味。


    香气浅淡,并不刺鼻,可因他嗅觉敏感,隐隐便察觉不对。


    他随口问池萤:“屋里换了熏香?”


    池萤怔了怔,“没有吧。”


    自从知道他对熏香颇为挑剔,漱玉斋干脆就用他惯常熏的伽蓝香,且用量很少,今日亦是如此,她几乎闻不到差别。


    晏雪摧握住她的手,“无事,安置吧。”


    他不再追问,暗中命人换了炉中香,次日一早,将昨夜异常的香料交给林院判。


    林院判检查过后道:“此香料成分以伽蓝香为主,但添加了少许麝香。”


    麝香也算是常见熏香了,“可有何不妥?”


    林院判道:“麝香有提神醒脑、活血通经之效,寻常使用并无不可,不过……”


    晏雪摧蹙眉:“不过什么?”


    林院判观他面容清宁,再根据这几日的脉案,昭王神志躁乱之症好转了许多,情绪也趋于稳定,大抵有近期多次同房疏解的原因。


    “殿下与王妃如有诞育子嗣的打算,这麝香还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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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宜,”林院判道,“妇人长期处在麝香环境下,恐刺激胞宫,难以成孕,而怀有身孕的妇人接触麝香,亦有滑胎的风险。”


    话音落下,林院判明显察觉周遭静了一瞬。


    他小心翼翼望向昭王泛冷的面色,一时只觉背脊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对了,”林院判从药箱中取出一瓶祛痕膏,生硬地扭转话题,“先前殿下询问祛除陈年旧疤的药膏,微臣尝试着调配了一瓶,殿下拿去试一试,坚持涂抹两月,应能见效。”


    晏雪摧伸手接过,指尖把玩着纤巧的瓶身,唇边笑意收敛下来。


    嘴上说着“没想过那么远”,其实还是不愿为他诞育子嗣吧,一经他提醒,她大概也有所顾虑,迫不及待便换了麝香。


    也是,她心系宣王,与他同房只是迫不得已,又怎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呢。


    晚间,池萤沐浴回房,拧紧眉头,将林院判开给她补气血的汤药一饮而尽,苦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晏雪摧进门,果不其然嗅到了熏炉中轻微的麝香气味。


    他没说什么,径直入内。


    手中握着祛痕膏,含笑吩咐她:“去床上躺着,衣裳脱了,给你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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