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义王的处罚

作品:《长公主只想回村种地

    第二日,御史令在朝堂上参义王残暴无度,杀戮太甚。


    “陛下,义王在宫内尚且如此放肆,回了封地,若对百姓也如此草菅人命,那百姓更无指望,前朝前车之鉴尤在,请陛下严惩义王!”


    皇帝沉默不语,义王上前告罪道:“陛下,都是臣的错。”义王面容憔悴:“昨日我一时激愤,那匹马随我征战多年,陪臣打了大大小小数三十场战,因被那几个小黄门惊到,竟然发狂,回去便一命呜呼了。”他声音暗哑带着悲戚,似乎真为那马感到痛惜。


    说到动情处,义王这样久经沙场之人,流下泪来。


    一时之间,在场和义王一起上过战场的人,面露不忍。


    广顺侯袁蒯道:“陛下,义王在战场上立过汉马功劳,还请念在义王数次为陛下舍生忘死,饶过义王!”


    义王却道:“不,袁兄不必为我求情,我的确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说着,义王跪在地上。


    皇帝见状,道:“义王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内侍在皇帝的授意下,虚扶义王,义王便随之站起身来。


    御史令仍旧不依不饶道:“哼!就算那几个小黄门真做错了,那也该上报皇上、皇后处置,义王擅自处置,也是目无法纪,更是僭越!”


    “御史令未免小题大做了,怎么,这是急于给义王定一个目无皇上的罪名,好成全你门御史台的美名,就这么急着要让功臣良将折戟吗!”惠成侯郭运对正站在他左前方的御史令说道。


    御史令回身,对着惠成候激昂道:“惠成侯你颠倒是非,难道凭借功绩,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郭运挺着脖子,“那几个小黄门和义王的功劳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龙椅上的皇帝沉默不语,看见躲在角落的魏新,点名问他:“魏新,你缩在角落做什么,我和义王,还有你还有广顺侯,张二哥,我们都是一起上过刀山血海的兄弟。”


    皇帝的眼神从口中说出的几人头顶一一扫过,“今日一个都不能少,都来说说你们的想法!”


    魏新苦着脸,心中骂曲岩,个老东西,还真让你猜到了!


    “回禀皇上,臣认为该严惩。”魏新低头,看到一旁的义王,朝他投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眼光。


    魏新回瞪回去,看什么看,我是在救你!你个蠢货!


    郭运道:“定远侯,我记得大晋元年你被燕国大军围困,是义王率领一万人突围,将你救下,怎么,现在不过六个无足轻重的小黄门,你就要治义王之罪?”


    魏新扯出一个冷笑,“郭运,义王救我之事我不敢忘,只是我记得当年我守幽郡,实行清壁坚野,你舍不得那些粮食,害死了我多少将士!”


    “你!你!”


    “我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皇上打断二人,“行了,各抒己见便是。”


    御史台和定远侯要求严惩,广顺候和惠成侯要求轻罚、不罚。


    皇帝不表态,又看向司马弘,问道:“休渊,你以为是该轻罚,还是该严惩?”


    “回禀陛下,义王劳苦功高,自该看在他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份上轻罚。”


    嗯~魏新朝司马休渊看去,义王已然站队二皇子阵营,司马弘是皇后党,竟也为义王求情,这是怎么个事?


    “哦?看来义王的确有功于我大晋的社稷呀。”晋元帝感慨了一声。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罚义王在义王府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啊!!!”郭运大呼一声!


    楚沛漫不经心的抬眼望去,“怎么,惠成侯又有意见?”


    郭运被皇上这一眼看得心中一跳,“不,不,只是陛下封禅在即,此去泰山一路没有义王护送,陛下的安危……”


    楚沛道:“既然如此,那张二哥,此次你随行。”


    张添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他微微对司马休渊点头,然后出列道:“臣遵命!”


    深夜,郭运身穿黑色斗篷,从侧门进了义王府。


    刚一见义王,郭运便道:“义王,你还有闲心喝茶,火烧眉毛了!”


    义王一双浓黑的眉毛微微挑了挑,“是你郭家火烧眉毛,与我何干。”


    郭运发觉不对,他恍然大悟道:“你难道是故意留在都城的!”


    “现在才反应过来,惠成侯的敏锐度太低了。”


    “义王,之前我们说好的,你随皇上去泰山,要有个万一,也好为二皇子争取一二,为何现在却改变了计划,还没有提前和我商量!”


    义王眼神阴暗了一瞬,很快恢复平静,郭运并未发现。


    “因为,陛下根本不会在泰山立太子。”


    “什么!你确定?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义王心中十分嫌弃郭家这样蠢笨的盟友,可是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


    “皇后此次没有让大皇子一起去泰山,皇上也从未提起过要皇子随行。”


    郭运才道:“原来如此,要是皇上有所打算,张氏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所以,留在京中,看住皇后和大皇子更重要。”


    郭运想了想,义王说的似乎没有哪里不对,只是,他又问:“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提前和我说呢。”


    义王心中再次鄙夷郭运,不过这样也好,郭运如此蠢笨,将来自己……


    “惠成候这些小节就不要计较了,我下一步的打算,你可愿意一听?”


    “愿闻其详。”


    ……


    “什么?你对那铁矿还是不死心?”


    “没错,所以趁着皇上不在宫中,我们还得从陈湛身上入手!”


    “可是,陈湛被关押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啊。”


    “这个惠成候就不要担心了,我已经有线索,只是惠成侯可不要忘记,郭家该做什么。”


    “那是自然。”郭运自信的一笑,只要能事成,钱,他们郭家有的是。


    郭运脑海中已经想到了二皇子登基后,他便是国舅爷,“事成之后,绝亏不了义王。”


    魏新此时也正在曲岩的道观中,“你说,这皇上、皇后、司马弘还有义王、郭家到底想干什么?”


    魏新喝了一碗茶,对坐在对面的曲岩道:“你别不说话 啊,倒是给我分析分析。”


    他放下茶碗,“我脑袋都想破了,不知道为何义王忽然不伴驾去泰山封禅,皇后本是提议封禅之人,竟然也不随行。”


    曲岩口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魏新云里雾里,他干瞪眼,“没让你念经,你倒是说说,到底是选大皇子呢,还是二皇子。”


    曲岩看了魏新一眼,倒是没再说魏新听不懂的话,“皇后娘娘来找过我。”


    “什么!”


    “她说希望我拥护她的儿子为太子。”


    魏新一下子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这,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魏新在曲岩面前低着头来来回回,肯定有大事要发生,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些人精一样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停下脚步,看向曲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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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终于理解你为何要到这山上来清修了!”


    他一屁股坐回了蒲团上,“他奶奶的,我都想到这山上躲一躲清净了。”


    随即,他脖子伸向曲岩,“那你怎么想的?”又觉得自己猜到了曲岩的想法,“算了,我都知道,你定然还是那一套不问世事的说辞。”


    曲岩道:“没有,我答应皇后娘娘了。”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惊天大事。


    吓得魏新从椅子上的蒲团上摔了下来,指着魏新,不可置信的说:“你,你不是不再过问朝堂之事,皇上怎么请你回去,你都不答应,怎么……”


    曲岩道:“我本为人,怎么可能在活着的时候,不染一点尘世。”曲岩站了起来,看和窗外道观一片安详。


    “这大晋是我亲手参与建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再次陷入混乱,况且,百姓何辜。”


    “是啊,上位者争权夺利,若是引发战乱,苦的还是百姓。”


    “可,你就这样答应皇后娘娘了?”


    “自古立嫡立长,二皇子非嫡非长,若论贤能,也未必比大皇子好多少。”


    “哎,话是如此,但是你这也太激进了,万一……”


    “我不了解大皇子,但尚且算了解皇后娘娘。”


    魏新一脸心事的走出了道观,曲岩这老小子,真是闷声干大事,还以为他是什么无欲无求之人,没想到,他比他早看清局势了!


    但曲岩说得没错,大皇子是嫡又是长,他除了身子不好,其他无可指摘,立大皇子才是大晋安稳的根本。


    正是陛下有了其他心思,郭家才会蹦跶起来,可以想象,若是真立了二皇子,朝野上下恐怕都会有异议。


    皇后、张家更不会坐以待毙。


    至于立大皇子,不满的最多只有郭家,但郭家嘛,魏新摇摇头,郭家之人鼠目寸光,和皇后以及张家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至于这其中的搅屎棍义王,他如今是真看不懂他的想法了。


    哼!他回头,看了一眼道观二层还亮着的黄色烛火的屋子,心中不由酸溜溜的。


    皇后娘娘拉拢曲岩,是知道他身不再朝中,可地位却重中之重,皇后娘娘没拉拢他,是看不上他魏新吗。


    不行!他得想个既不显得谄媚,又显得自己也是被皇后娘娘拉拢的法子,不然今后太子之位尘埃落地,他魏新还怎么在朝堂混!


    可恨,曲岩这家伙,之前一点口风都不漏,让他猝不及防。


    魏新的夫人向漆姑送来了好些药材和补品,说是知道漆姑受了风寒病倒了,因此向漆姑献上一些自家常用的药材。


    漆姑睡了一夜,已经恢复过来,看着魏家送来的东西,她问:“这两日,朝堂上可有什么事发生?”


    这可正好问到黄炳的痒处了,“公主有所不知,前两日,义王被陛下罚在府中闭门思过一个月呢,他不能伴驾去泰山了。”


    “那魏大人有什么异样吗?”


    黄炳道:“没有,不过,魏大人主张严惩义王。”


    “那司马弘和其他人呢?”


    “司马郎君说义王劳苦功高,不宜重罚,广顺侯和郭夫人的哥哥也是一样,主张不宜重罚。”


    漆姑再次盯着魏夫人送来的药材,明白了魏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站在城楼上,这里是长央宫最高之处,置身于此,天高地阔。


    好像伸手,就可以够到天上的日月,弯腰就可以握住大地。


    漆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一阵广阔无垠的风,风中满是权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