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真没空和你闹了

作品:《才不会喜欢妈系坏女人呢

    到家。


    姬屿还是阴着一张脸,径自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门口的小三花养了半天,倒是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了。她喵呜一声,翘高了尾巴,围绕着郁燃的腿蹭啊蹭。


    介于她是一只花猫,郁燃决定叫她“花花”。


    郁燃喂了她一粒章鱼小丸子,花花呼噜呼噜地吃了。


    好听话好亲人的动物。郁燃摸着猫头,花花很配合的用脑袋蹭她手掌。


    “花花,还想要继续吃吗?”郁燃跑远几步,在玄关门口蹲下,“花花,过来这里,就让你继续吃,好不好?”


    花花看到食物,花花听懂了,花花迈起猫步,花花小步冲刺。


    “砰!”


    花花撞晕在了玄关的玻璃上。


    郁燃:?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把撞晕了的花花揪着后颈皮拽回来,拎到眼前看了又看。


    这猫也太笨了吧?连玻璃都不认识?


    笨猫醒来,还第一时间念叨着章鱼小丸子,并用雪白的爪子去够:“喵呜~”


    没救了,这猫又笨又贪吃。


    作为一个守信的人类,她严厉打回了花花想讨食物的爪子。


    讨不到吃的的花花只好去花园里追蝴蝶了。


    郁燃又跑上楼去哄姬屿:“姬屿,不生气了,帮你按摩好不好?”还大方地补充道,“免费!不抵债!”她不等主人同意,就自说自话把爪子搭到肩膀上,这里按按,那里揉揉。


    可郁大小姐活了两世,生意场上的手段学了不少,又何曾帮人按摩过?那双纤柔的手不知是天生绵软还是不敢使劲,这里一搭那里一搭,不像在按摩,倒像在捣乱。


    姬屿被她按得不上不下的,本来消了一半的火气又是蹭蹭蹭地涨,捏过身旁人的下巴,“你这是在按摩还是在给我挠痒?”


    郁燃被捏着脸也不慌,口齿含糊地狡辩道:“这可是金牌技师郁燃师傅的免费按摩,顾客你怎么还推推嚷嚷地嫌弃。”


    姬屿语气凉凉地挑刺:“小师傅,你这是没吃饭?手上怎么没一点力道?回头我要和你们老板说说,你这个金牌技师的名头好像掺了水分啊。”


    郁燃挣脱出来,甩甩脑袋,继续敲敲打打。


    “我都是免费服务的了,便宜没好货的道理你不懂吗!除非……”她狡黠一笑,算盘打得噼啪响,“给我抵掉点债务嘛!”


    这回多少用了点力,没那种猫咪挠痒的感觉了。


    姬屿想给自己点支烟,又顾忌到郁燃还在,细烟拿起又放下。


    占有欲就占有欲吧。左右是自己的东西,还难得的合心意,护着点也好。


    “就不劳小师傅费心了。”


    哄了这么久了,姬屿都不领情,郁燃也不乐意了,扬着脑袋当场宣布免费服务终止,“哼,小气,不给你捏了!”


    回房间。


    黄金价格近期一直在波动,1200万投进去基本没跌没赚。


    反倒是郁氏的剑侠宇宙,凭借近期和lady&lady的联名,财报营收大幅增长。


    不能再让郁成华那个老东西继续过好日子了。


    郁燃有点急,但最近投下的锚点无一例外都没捕捉到任何有效的画面。


    何以解忧,唯有游戏。


    当即启动全息设备,投入了虚拟游戏世界的怀抱,一把子玩到了晚上,活动了一番僵硬的肩颈后,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不料此时,窗口却忽然钻进来一个黑乎乎又毛毛的东西。


    一只熟悉的黑猫。


    月色下的黑猫甩甩尾巴,不屑地环视了一圈房间内,然后旁若无人地跳下了窗台,用金色的瞳孔巡视着房间内,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领地了。


    我去,是那只坏猫!那只大sai眯!


    好小子,你还有脸找上门来!这是你家吗你就进来?


    她作为这房子的半个……好吧可能不到半个……作为这房子的小半个主人还没同意呢!


    郁燃关了电脑,摩拳擦掌,准备给这不知人世险恶的坏猫一个深刻的教训。


    也不管这黑猫听不听得懂人话,气势上不能输,郁燃先是放出了一波狠话:“坏猫!可算让你落到我手里了!虽然上次被你坑得我在姬屿面前差点抬不起头还进了医院,但是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只坏猫一般见识。”


    “识相的话,你就现在四脚朝上躺倒求饶,露出你的猫肚皮给我摸并且不准反抗!”


    黑猫不为所动,甚至看上了她的豪华猫窝。


    “等等!那是我的床!”郁燃一个箭步上前,把在猫窝上踩奶的黑猫赶走了,警告它,“你不准上我的床!”


    黑猫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迈着从容而轻盈的猫步,不经意地回头瞄了眼郁燃。


    为什么感觉被一只猫鄙视了!这坏猫不会在嘲笑她只能睡猫窝吧……


    郁燃:“猫窝怎么了?我就喜欢睡猫窝!”为了给自己的话找补,她还当场窝了进去,把猫窝占得满满当当的。


    黑猫见它的梦中情窝已没了它的位置,跃到窗台上,也不纠结,嗖的一下跳走了。


    郁燃以为今日和这猫的交锋就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几分钟后,黑猫又一次折返窗台,还把一块不知名的东西扔在了她手上。


    这什么?


    她可不信这坏猫会这么好心给她带战利品。


    郁燃捻起那块丝滑轻软的布,在眼前徐徐展开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后,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布料上似乎还带着一缕女人香。


    好的,那么已知这个房子里常住的一共有两人,并且这条内裤不是自己的,求问这条内裤属于谁呢?


    ……


    郁燃:死猫,我真没空和你闹了!


    她杀气腾腾地看向那只不知死活的黑猫,恨不得把这块布团吧团吧塞进它的猫嘴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偷就算了,还送到我这里来干嘛?想来栽赃给我?”


    说你是大sai眯还真没错,偷了一次没成,还想偷第二次!


    郁燃气得鼻子喷火,把这小块布团成一个布团子,用力朝猫扔过去。


    结果当然是没有砸中。


    那坏猫甚至尾巴盘着前爪,端坐在电脑桌上,就冷冷看着那块小布团没飞出几米就松散变形,然后软趴趴地飘下。


    它抖了抖胡须,好像在说:就这?


    “死猫!你抖什么啊!长了几根胡子就觉得很了不起吗!”


    “你给我等着,看我抓你个人赃俱获然后去向姬屿告状!”


    接住空气缓缓飘落的内裤,没让它落到地上吃灰。郁燃扭头就开始了和这黑猫的警察抓小偷游戏。


    她追它逃,它插翅难……


    哦不,她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它连根猫毛都没被抓到。


    又是一回合的扑空,突然一人一猫都警觉地望向了房门外。


    “哒哒哒。”


    不好,是脚步声在接近!


    黑猫眸光一闪,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黑影一闪,就从窗缝里溜了。


    只剩下绝望的,真正插翅难飞的郁燃,攥着姬屿的内裤,半个身子扒拉在窗台外面:


    “喂!你不准逃啊!!!你逃了我怎么办!”


    “啪嗒。”


    姬屿推开门时,黑猫已经一溜烟逃了个没影,而郁燃还要死不死地保持着高举着她内裤的姿势。


    郁燃:……完蛋。


    她哆哆嗦嗦地开口:“姬、姬屿……你……”


    姬屿显然是刚洗完澡。肩颈处还留着出浴后未擦干的水光,肌肤被热气熏蒸成粉红,香波和她本身的木质调体香交缠着氤氲,吊带睡衣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


    她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举止怪异的郁燃身上,眸光闪动,“就是你这个小东西偷溜进浴室里,趁我洗澡的时候偷了我的内裤?”


    郁燃在她玩味的眼神里颤颤巍巍,没了一点刚才和猫缠斗的气势:“……我,我说不是您信吗?”


    被对方害怕到讲话带敬语的方式逗乐,姬屿扯开唇角,短促地笑了一下,声音里还带着点刚出浴的沙哑,“早就和你说了,如果寂寞了,可以来找我。何必每次都靠这些小玩意儿,聊以慰藉呢?”


    郁燃有苦说不出,心里已经把那死猫问候了八百遍。


    她要是真的寂寞到需要靠偷姬屿贴身衣物的方式来抚慰自己也就算了。可是事实是,根本就没有寂寞,也没有慰藉,更没有每次啊!


    “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在房间里叽里呱啦的。怎么?一个人,一块我的贴身衣物,也能玩得这么开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是彼此的妻子,有些生理需求也很正常。你大可不用担心我会因此就歧视你。”


    不是的!


    郁燃很想大声宣告,她郁燃,哪怕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会对姬屿的贴身衣服产生龌龊的想法!


    生理需求只是她人生效率的绊脚石,作为一个高级人类她怎么可能在这种低级的感官娱乐上浪费时间!


    可现在猫跑没影了,她又被抓了个人赃俱获。就算再告状一次姬屿也只会觉得她在找理由。


    郁燃理亏地低头。


    她的目光无端滑向了姬屿睡裙包裹下的腰臀处,丝质的睡裙在小腹堆叠出微妙的折痕与紧绷的肉感。


    如果说换洗的内裤被她偷走了的话,那不就相当于姬屿现在是真空的?


    被这一现实冲击到,她害羞得几乎头晕目眩,攥着内裤,蒙头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怎么办?


    这次真的要被当成变态了!!!


    姬屿也是疑惑。


    这算怎么回事?这个小贼猫为什么一直有胆做,没胆认?


    她还没开始撩拨两句呢,这人就把自己缩进了猫窝里,变成了一团呜呜发抖的被子。


    她只好蹲下去,戳了戳被子,幽幽叹了口气,“你倒是先把偷走的东西还给我呀,不能不让我穿了吧?还是说你还想继续藏着当传家宝?”


    发抖的被子一怔,然后慢慢地露出了半张羞赧的脸,红红的耳朵尖,湿漉漉的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谁强迫了。


    “给你。”细若蚊蝇的声音。


    郁燃窘迫地把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的内裤递出去。


    姬屿接过后,竟是弯腰抬起一只脚,卷发垂下,遮住了一部分锁骨下方要露不露的春光。


    郁燃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两秒,像是受到了太大冲击,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又是“呜”的把自己裹成团子。


    在不要脸这方面,姬屿自问还没输给过谁。


    这就是所谓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好整以暇地俯身,抬脚,勾腿,再慢慢提拉。一个简单的日常穿衣愣是被她做出了电影慢镜头的感觉。


    最后,指尖一勾,“啪”,腰带与皮肉弹跳贴和,在寂静无声的室内发出暧昧的声响。


    那团被子还在抖啊抖的。


    她留下一句:


    “年轻人,就是脸皮薄,容易沉不住气。”


    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