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Q弹猫窝
作品:《才不会喜欢妈系坏女人呢》 小看姬屿这家伙了!
有一说一,这张猫窝真的很大,完全够郁燃这种一米六出头,体型瘦小的女生睡。
但怎么说呢,她盯着猫窝上的绣花,怎么就成了“你的小猫”了呢?
如汤姆猫收拾被窝般,她拍了拍这张q弹十分的猫窝。意外的舒适和柔软平息了她心底的不满,郁燃把自己卷到被窝里。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九,郁燃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猫窝意外地好睡,膝盖的淤青也消去了点,没那么渗人了。
一打开手机,就是郁家那两个人旁敲侧击姬屿的消息,她反手就是一个消息免打扰。
宅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家政阿姨在忙活,姬屿已经先一步去公司了。
新婚的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搬出了讨厌的郁家,搬进了新家,还有了一个关系名为“老婆”的同居室友。
总之,重生也好,结婚也罢,日子照样还得接着过。重生第三天,郁燃决定久违地去上个学。
走在a大校园里,她才有了一丝重回青春的实感。
课已经上了一半了,郁燃猫猫祟祟地从后门钻进来,坐在了教室最后一排仅剩的空位上。
一旁的女同学哈欠连天地玩手机,视讲台上的老师为无物:“你这两天在干嘛啊,又在忙你家里的事啊?”
女同学叫傅铮,算是郁燃的发小,大她两岁。明明是大四老学姐了,却还在重修大二的必修课。
郁燃小声道:“没有,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住了。”
傅家在上世纪末赶上了经商的潮头,又在千禧年的前二十年靠楼市快速发家,现在手上没什么实业,就做点投资。简单来说就是,傅家已经穷得只剩钱了。
傅铮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随口应道:“那你怎么会翘课?这不像你了都。”
郁燃:“没什么,就是去结了个婚。”
喔,原来是结婚啊。
……
等等,结、婚。
傅铮一个激灵都不困了,骤然拍桌而起,激动得都破音了:“什么?!你结婚了!”
她喊出这句话的嗓门实在是有些太大了,比台上的老师都大得多。
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向她们两人投来惊讶的目光。
两人成了全班的焦点。
郁燃:……
在郁燃杀气腾腾的眼神里,傅铮心虚地尬笑了两声,矫揉造作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哎哟,建号前就和你约好了,我们练到50级就去登记结婚的!你这个死鬼,怎么这样!销号!你赶紧给我去销号重练!”
同学们窃窃私语:
“什么嘛,原来是玩游戏。”
“你在想啥呢,大学里怎么可能有人这么早结婚?”
老师也收起了八卦之心,“咳”了两声,警告道:“某些同学注意一下课堂纪律,都重修了两次了,别把那些游戏的东西带到课堂上来!”
傅铮在老师的警告里和郁燃“算你反应快”的眼神里汗流浃背了。
她编辑了一大段话在手机上发送过去:我擦!对方是谁啊?男的女的?长得怎么样?身材好不好?
郁燃言简意赅回复:姬屿。
傅铮:?!!!
傅铮甚至在一瞬间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没记错的话姬屿已经30了,而郁燃才刚满20……?
就算放着年龄问题不谈,她碰上姬屿这个老谋深算的,怎么想都是吃亏的啊。傅铮慈爱而同情地望向郁燃,把她看得一身鸡皮疙瘩。
像她们这种家族后代,联姻是常有的事。但你和谁联姻不好啊,偏偏挑姬屿。
燃宝,她可怜的燃宝,居然就被姬屿那个女人给吃干抹净了。
终于熬到了下课。
傅铮都快憋爆炸了,教室里不方便说话,她急急地拉郁燃去了附近一家常去的餐厅,开了间包厢。
望着对面乖乖吃饭的郁燃,傅铮颇有种老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家小白菜被拱的痛心,仿佛有着叹不完的气,郁燃简直怀疑她叹气能把自己叹饱了。
傅铮:“我知道的,是不是郁家逼迫你了,让你联姻换取对家族的价值?”
郁燃对她的心路历程兴致缺缺,只专心埋头扒拉饭。太好吃了,前两天在忙结婚的事情都没好好吃饭,重生后这还是第一次来饭店呢!
呜,多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了!
她把腮帮子塞的鼓鼓的,含糊说:“煤有,窝自愿的……”
“怎么会?你喜欢她?看上她哪里了?”傅铮不信。
郁燃继续埋头扒饭:“她豪看。”
傅铮表面鄙夷:“好看?你也太肤浅了,好看能当饭吃吗?”好吧,好看确实能当饭吃,但为了批判这段婚姻,她可不会说出来。
郁燃“嗯嗯好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嚼嚼嚼。好看当然不能当饭吃了,什么绝世美女能有眼前香喷喷的饭实在啊!
当然,没有重生那档子破事的话,她也不会主动提出结婚,但这又不能告诉傅铮。
傅铮又问:“所以你们处多久了?藏得够严实啊,连我都瞒着。”
郁燃吃完了半碗饭,站起来添了点汤,总算能口齿清晰地讲话了:“没瞒你,前天去谈合作认识的,昨天顺便去登记结婚了。”
傅铮黑人问号脸。
这是结婚还是去菜市场买大白菜?前天认识,昨天结婚,还是顺便??她立马扯着嗓门咆哮起来了,声音大得快把天花板顶穿了。
郁燃坐得离她远了点,心有所感地上下打量着包厢的墙壁。这里的隔音可以吗?
“你好啰嗦啊,傅铮。”
郁燃实在烦了,塞了个不知道是面包还饼子的东西过去,堵住了她的嘴,“吃你的吧。”
“唔。你居然嫌我烦。”傅铮一把扯下堵着她嘴的面包,“我这个老妈妈为你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你居然嫌我烦。”
“傅妈妈你还是多操心自己能不能在被学校清退前拿到毕业证书吧。”
傅铮一下子熄了火。
她同级的朋友都在写毕设,申请答辩了,她还在重修低年级的专业课,“没事的,a大本科最长可以延到八年。还有四年,我一定可以的。”
被前途一片黑暗的学业打击到,傅铮付了两人的饭钱,先一步心灰意冷地走了,嘴上说着要去图书馆奋战,但谁知道呢……
走之前,她不忘再三叮嘱:“绝对要小心姬屿那个老女人,别一个不留神被她吃干抹净了。”
郁燃一个人快乐地闷头大吃特吃,能重生真是太好了,再也不用过监狱里那种肉都吃不到的日子了。
她满怀感激走出包厢,却在出门的转角看到一抹熟悉的裙角。
姬屿斜倚在吸烟区露台的栏杆上,指间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眼角的痣在散落的卷曲长发下若隐若现。她突然偏头看过来,熄灭了香烟。
“姬屿?”郁燃僵着脖子回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妙的事,“姬屿就在隔壁的包厢?”
然后,像是在回应她的疑问,风过时,带来了姬屿似笑非笑的质问。
“老、女、人?”
郁燃后退一步。完了,都被姬屿听到了。
“为什么不说话?敢说不敢认了?”姬屿束起外套,向她走来。
“嗯?”她朝郁燃伸出一只手。
……不、不会是要揪她耳朵吧!
郁燃当即吓得闭上了眼,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后退半步,磕磕绊绊道:“姬屿,我、昨天跪的膝盖上的青肿还没消呢……你、你不能再揪我耳朵了!而且这里还人来人往的……”
预想的疼痛迟迟没有来临,郁燃小心地睁开一条缝,只见姬屿还是站在原地,下巴点了点她,促狭道:“怕疼?”
郁燃缩着脖子点点头。
“昨天趾高气昂地和我谈判那500万时可不见你怕疼,现在背后说我老女人,被我发现了,怎么就怕疼了?”像打量猎物一样,嗓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声音仿若上好的绫罗锦缎。
还能有人不怕疼吗,况且!
“我没有说!那都是傅铮说的!”郁燃出卖朋友卖得毫无负罪感。
“傅铮?是傅家那个女儿?”
郁燃“嗯”了一声,“姬屿认识吗?”
姬屿走到她身旁,说道:“没有见过女儿。不过她家里很厉害,合作的很多企业都有她家的投资。”
“收起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而动怒。”
还好,姬屿没有追责的意思。
郁燃松了一口气,把蓄势待发的眼泪憋了回去,仰头嗅了嗅对方身上,烟草味很淡,还是好闻的白檀香。她讨好性地勾勾姬屿的小拇指。
不知有没有被她笨拙的动作取悦,姬屿轻哼了一声,淡声道:“走吧,别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