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藏起来的还能是什么正经书?

作品:《穿书七零俏农女,禁欲大佬跪地哄

    路生像根木头似得站在风中凌乱,双眼迷茫,嘴巴还在小声地背诵名单上的信息。


    “陈田猛,男,七里村。徐丽,女,楼下村……”他碎碎念着,将整个名单完整地背完后,才眼睛一亮,抬头冲秦葭宁竖起大拇指,“我都记住了,我们走吧!”


    ……


    王阿婆家的院子里,顾序州穿着单薄的衬衣,正满头黑线地帮阿婆挑水。


    今早他做好早餐给秦葭宁送去,谁知道对方上个厕所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他猜想准是跟路生跑了。


    这狡猾的小狐狸!


    他本想来阿婆这里确定下路生的去向,没想到被阿婆抓了壮丁。


    “小顾啊,人家刚成亲的小伙子都跟媳妇黏在一起,你这傻小子成天往我这个老太婆跑,不合适。”


    阿婆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穿着秦葭宁送她的新棉袄,手里剥着路生给她摘的野果子,一脸悠闲地看顾序州挑水。


    她老人家刚出生的时候是满族的格格,后来虽然家道中落,那也是王阿公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这两年阿公去世了,又有几个孩子孝顺她,别人说她命苦,可她觉得自己这辈子运气好,也是值了。


    顾序州本来还一肚子的气,听阿婆的玩笑话,他站起身子笑出了声。


    老太太调皮得很,明明是她抓着自己干活不让他找媳妇,这会反倒怪起他了。


    他倒是想和媳妇粘一块,问题媳妇现在跑哪了都不知道。


    王阿婆眯起眼,优雅地笑着:“你这孩子样样都比我家老头子强,就是哄女孩子,不太行。”


    阿婆吃了一口橘子,想起老头子年轻时候的样子,那小个子干巴巴的,长得那叫个寒颤。


    而自己那时候才十六岁,走在大街上,随便回个头都能迷倒一队伍的小伙子。上门说亲的有做生意的,也有做官的,随便拎出来都比那小个子强。


    可自己就喜欢和他呆一块,就因为他嘴甜,还对自己上心。


    顾序州回头看了阿婆一眼,知道她是又想念去世的阿公了,他也不差话,卖力地继续挑水。


    谁知,阿婆反倒不乐意了。


    “你看看你,又闷头不说话了喏,就是这样小姑娘才不喜欢和你呆在一起。一点情调都没有!”阿婆虽然上了年纪,这几年又被消磨地显得老态,可那眼底的神色还是像小姑娘一样灵动,发起火来又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她观察这对小夫妻很久了,虽说是成了亲,可葭宁成天就和路生一个小娃娃黏在一起,又是教路生打鸟、又是教他下水,就是不见他们小夫妻研究研究怎么生娃娃。


    人小姑娘懂什么呀,问题还是出在小顾这个木头身上。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哄媳妇?”阿婆板下脸,正经地问道。


    “不用。”顾序州回答地干脆利落,他将院子里的两口大缸装满水,甩甩湿透的袖子准备离开。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阿婆慢悠悠地起身,语气轻飘的哀叹,“老头子生前啥都喜欢做笔记,就连谈对象都写了两大本的笔记,我都还存着呢。”


    顾序州脚步一顿,一个顺滑地转身,又回到了阿婆身边。


    “想学了?”阿婆狡黠地笑着,拄着拐杖慢慢往屋里头走。


    顾序州乖巧地跟在身后,摆着一张臭脸,还在嘴硬:“阿公那些专业书籍我都会背了,偶尔看点不一样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阿婆笑而不语,小心地拿出阿公的笔记,又笑盈盈地朝顾序州招招手,示意他蹲下。


    老太太笑着给他支招。


    冬日的南方本就天黑的早,秦葭宁回牛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她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进牛棚。


    关上门,一抬头就看到顾序州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的跟前,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自己。


    “嘻嘻,晚上好,做饭了吗?”她不要脸地傻笑着,企图靠撒娇混过去,“跑了一天,饿死我了。”


    “洗手,吃饭。”顾序州转身坐到了桌子边,自己先开始干饭。


    秦葭宁和路生今天跑了五个村子,腿都快跑断了,一整天没吃东西,洗了手着急忙慌地坐到桌边扒饭。


    顾序州吃饭雅致,一口饭一口菜,有条不紊地吃着。


    秦葭宁小小的身体却像是藏着头野兽,狼吞虎咽地吃着。上一世当兵她就练就了吞饭的能力,一眨眼就能扫干净一桌子的饭。


    顾序州才吃了半碗州,再伸筷子的时候桌上已经没菜。


    秦葭宁回过神,尴尬地一笑:“不好意思,今天真的太饿了。”


    “你是逃荒回来吗?”顾序州那双好看地眼睛直直地盯着秦葭宁,话里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她今天到底去干嘛了。


    王阿公恋爱手册的第一条,不要直接询问女孩子去哪儿,要善用比喻,用词生动有趣。


    他刚才的比喻,算生动吧?


    秦葭宁嘴里还含着一口菜,猛地吞下去,认真解释:“我们一天去了五个村子,都在山里头,有个村子还没有直达的隧道,我们硬是翻了两座山才到,差点困在山头上回不来。”


    秦葭宁又累又困,明天她还要出去再走几个村,可惜顾序州不能随意出村,帮不上什么忙。


    跟他说也没用,她就懒得再多做解释。


    又打了一晚粥,咕噜咕噜一口闷,放下碗就潇洒地转身去洗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顾序州已经收拾好碗筷,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两本泛黄的手抄本。


    “你又有新书了?”


    她顶着一颗湿漉漉的小脑袋,一边用毛巾擦着长发,一边瞄了一眼书本。


    只见顾序州以迅雷之势快速合上了书本,她只看到封面上手写的“日记”二字。


    顾序州快速将书本藏到了抽屉里,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发红的耳根子还是出卖了他。


    什么书这么不正规,还搞得神神秘秘?


    她本来对书本没兴趣,可对方这么一搞,他反倒来了性质。


    秦葭宁弯下腰,狐疑地盯着顾序州的脸,靠的很近,就快贴到顾序州脸上了。


    “嗯——你小子背着我看春宫图吗?”


    她和顾序州都这么熟了,顾序州的所有书她都看过,除了春宫图,她想不出顾序州还有什么好隐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