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

作品:《穿书七零俏农女,禁欲大佬跪地哄

    秦葭宁赶在顾序州发现之前,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牛棚,乖乖地躺在床上,装作自己没离开过的样子。


    柳下村村口,顾序州将最后一篓筐的野猪肉扛上狗子的牛车,临近年终,现在正是卖肉的好时候。


    “小顾同志,你们够厉害的啊,昨天说合作,今天就能打到这么大一头野猪。”狗子看着十几框猪肉,啧啧称奇。


    这么大的一头野猪,哪怕三四个男人一起出手都不一定能抓到。葭宁一个小丫头,没有顾序州帮忙,她怎么可能抓到这个庞然大物。


    顾序州放好箩筐,怂了怂筋骨认真解释:“我只是负责搬肉,打猎的主力是葭宁。”


    “这怎么可能,她只是个女同志啊!”狗子脱口而出,他倒不是看不起女人,只是女同志才多大点力气,天生在体格上就比男人吃亏。


    顾序州冷着脸,语气里带着得意和挑衅:“李翔同志,女同志难道就一定比男同志差?”


    他可不是吃醋,秦葭宁要真有喜欢的男人,他绝不会占着不放手。只是这李翔同志思想觉悟不行,配不上她。


    别人家的妻子,有的是兔子,急了才敢咬人;有的是野猪,主打一个横冲直撞。而他家的太太是伪装成兔子的狐狸,娇滴滴的外表下是一肚子的主意。


    李翔低头整理牛车上的几个筐子,总觉得顾序州话里有话。


    “我晓得,我们家一直是娘当家,我家的天一直是女同志顶着嘞。只是没想到葭宁瘦瘦小小的,也有这么大本事。”


    在李翔的印象里,葭宁从小就胆小软弱,是那种挨打都不敢哭出声的小可怜。很难想象她成亲之后,居然连野猪都能打了。


    “人不可貌相。”顾序州勾起嘴角笑得得意。


    相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又如何,李翔同志根本不了解秦葭宁。


    顾序州莫名地心情不错,理了理弄乱的衣服准备离开,李翔也整顿好要尽快出发。


    满满一车的猪肉,要是被村里其他人看到,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还是要尽快卖出去。


    “等等,狗子大哥,你带我一块去公社。”


    路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喘着粗气一下跳上牛车,扒着箩筐求道。


    顾序州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皱着眉头快速抓住路生的衣领:“你去公社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听说集市的自家酿酱油比代销社便宜,想去买酱油做腊肉。”路生眼神闪躲,明显在说谎。


    王阿婆几十年来被阿公宠着,从没做过家务活,更不懂的腊肉的做法,路生从哪听说的酱油做腊肉?


    顾序州脑海中浮现出他家小狐狸的脸,这两人鬼鬼祟祟准是有事在瞒着他。


    路生挣脱顾序州的手,憨憨笑着:“我天黑前就搭狗子哥的车回来,小顾子你就放心吧。”


    因为秦葭宁的关系,路生搭过几次狗子的车,和狗子还算投缘,狗子也是好心轻松应下。


    “驾!”牛鞭子一甩,牛车就出了村。


    顾序州回到牛棚,看到秦葭宁坐在床上乖巧地冲他笑:“顾序州同志,我一直在床上待着也不是办法,活都干不了。”


    她总觉得顾序州小题大做,上一世扭伤脚她照样咬牙训练,现在被人要求在被窝躺着休息,可真是丢人。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是上次扭伤没养好就乱跑,这才习惯性扭伤。”顾序州冷着脸给她倒了热水,自然地在她床边坐下,帮她用热毛巾敷伤处。


    秦葭宁才躺了十几分钟,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今天的军体拳还没打,门口的一面墙的柴还没劈,让路生去打听的消息也不知有没有结果。


    她在心里嫌弃顾序州过度保护,可对上那张冰冷的脸,总有股说一不二的威严,这是只有她受伤时顾序州才会有的固执,她只好乖乖就范。


    “顾序州同志,我躺着太无聊了,能下床走走吗?”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不能。”顾序州回答得干脆。


    他进门就看到了秦葭宁地上的鞋子带着新鲜的泥巴,今早他把她抱上床前这些泥巴还没有呢。


    看泥土的颜色,应该就是王阿婆家附近的那块番薯地。


    “回来后你就一直在这躺着?”顾序州试探性地问道,他那双深邃的褐色眼睛温柔地盯着秦葭宁的脸,如果她能如实说出去过路生那,他绝不继续多问。


    “当然。”秦葭宁憨憨地笑着点头,“你觉得我还能去哪?”


    顾序州没再多问,眼底的星辰一下子暗淡。


    他总觉得秦葭宁有事瞒着自己,她宁愿和路生一个小孩子商量,都不愿意和他这个丈夫直说,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她依靠?


    “那你继续休息,我去给你做饭。”


    “嗯嗯!”


    秦葭宁像只小猫崽似的点头,探出脑袋确定顾序州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是有意瞒着,只是自从顾序州从公社回来就奇奇怪怪,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还是先不和他说,免得他多想瞎担心。


    傍晚的时候,顾序州将做好的猪肉分了一半给王阿婆送去,期间路生正好坐着狗子的车回来。


    “师傅,我有消息了!”路生情绪激动地冲进牛棚,看到秦葭宁还躺在床上,面前还放了一个小饭桌,有些吃惊,“师傅,你咋了?”


    “就是扭伤。”秦葭宁也很无奈,顾序州对她的照顾未免有些过头了。


    “哦。”路生秒懂,小顾子不愧是他爷爷的半个徒弟,在宠媳妇方面也是一脉相承。


    但只是扭伤,至于把脚包成粽子吗?


    再聪明的男人,成亲之后都会变成这种傻样吗?路生突然不太想变成大人。


    他回过神,手舞足蹈地跟秦葭宁汇报:“说回粮票的事情,之前不是四类份子摘帽吗?公社给一批摘帽的下放份子发粮票和白面,这是就是黄桂梅负责的。听说这几天上头的巡查组正好要查这笔账。”


    “看样子她是贪了笔拨款里的粮票和白面,现在怕被查出来,急着找替罪羊。”秦葭宁摸着下巴回忆在集市听到的话,“那人说已经找到替罪羊了,那怎么一直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