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防火防灾防小人

作品:《穿书七零俏农女,禁欲大佬跪地哄

    郑爱兰走后,秦葭宁忙抓住顾序州的胳膊,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提醒:“快保护好陶罐!”


    牛棚隔音不好,林煜阳刚才一定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在这个特殊时期,若是被发现有俄文手抄本,一定是会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到时候别说搞研究了,怕是两人都会性命不保。


    顾序州反应过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阴沉下脸。


    环顾四周,二人同事将视线投向桌子上的番薯黄夹。


    次日,顾序州在院子里给新砌的墙做收尾工作,秦葭宁干得腰酸背痛,站在院子里伸着懒腰。


    大老远地就看到乌压压地一群人往牛棚方向赶来。


    她勾起嘴角,冷哼一声,果然来了。


    陈姜氏带着大一帮子人气势汹汹地冲到牛棚,二话不说就踢开了牛棚的门,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人进屋搜查。


    顾序州放下手里的工具,还没来得说话,就被两个男人压住肩膀。


    他没有丝毫挣扎的打算,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神色地侧过头,和一旁的秦葭宁眼神交汇。


    秦葭宁悄悄点头,忙换上一副亲昵的笑容迎上陈姜氏:“陈姨,这是出什么事情了,一大早这么兴师动众?”


    陈姜氏有了上次的教训,没急着说话,一双眼贼溜溜地打量四周,看到顾序州脚边的土坯以及身后刚垒起来的院墙,悠悠问道:“你们在修墙?”


    “这不是天气越来越冷,我们想着修上墙,冬天也能暖和些。”秦葭宁不慌不忙地回应,“现在放开了,我们挖点后山的土砌墙,应该不违规吧?”


    “我也没说你违规呣。”陈姜氏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时代不一样了呐,盖屋子别跟老早一样,随便石头一垒就当个窝喽。这防火问题一定要落心,别到时候烧起来,把自己烫死不说,还牵连了边上的人。”


    她这回可学聪明了,这次没掌握确切证据前,决不能和这臭丫头正面冲突。


    等真找到那什么写着俄文字的书,给这两狗男女顶上个“通苏修的间谍罪”,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还是陈姨想的周到,那您慢慢查。”


    秦葭宁双手插在胸前,微笑着看那些男人在那翻箱倒柜。


    “各位大哥一定要把角角落落都查清楚了,决不能放过一点可能着火的隐患,这样我们新房子住起来也安心。”


    陈姜氏觉得不对劲,这死丫头胆这么肥,要真有什么通苏修的罪证,还敢这么顺着他们查?


    但那林知青可是说自己亲耳听到的消息,人家一个下乡知青,没必要污蔑下放分子。


    一定是小丫头耍花招了!


    她扯着嗓子冲那些男人要喝:“可都要查仔细了,不能放过一点线索!”


    “陈主任,牛棚里就这些东西,没你说的那个什么坛子。”一个男人报告。


    “闭嘴,继续找!”陈姜氏捂着鼻子坐在方桌边监工。


    那桌子是顾序州新打的,还带着淡淡的木头香。可在她鼻子里那就是木头的腐臭味混着牛棚的屎臭,一刻都不想多呆。


    “把那桌子底下的地挖开看看,床底下也掀开!”


    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关键物件,陈姜氏也急了,逼着几个男人把牛棚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把整个牛棚原地端了。


    她瞟了一眼桌上的菜篮子,里头放着一碟像饺子模样的点心,黄澄澄的看着倒是晶莹剔透。


    “陈姨,这是我嫂子送的番薯皇家,您要是不嫌弃,带回去尝尝看。”秦葭宁带着几分谄媚的笑。


    “不用。”


    陈姜氏冷冷道,想收买她,没门。


    话虽如此,可她眼睛就跟黏在黄夹上似的,怎么也移不开。


    难道他们把东西藏菜篮子里了?陈姜氏探过脑袋,用手指扒拉着几个黄夹子,默默地咽口水。


    她还没吃过这东西,闻着怪香的。又是刚出锅,带着温热,摸着软糯诱人。没在篮子里找到手抄本,自己反倒是被馋的不行。


    “陈主任,找遍了,没有你要的东西。”男人再次汇报。


    牛棚总共也就那么点大,里里外外被查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陈姜氏心里也在打鼓,莫非那林知青真是听错了。


    再瞧瞧那小妮子的样,脸不红心不跳,完全不在怕的。态度看着也很是诚恳,不像有所隐瞒。


    听闻那知青之前和秦葭宁走的很近,该不会是女人被二毛子拐走了,故意污蔑报复?


    一个个的,都当老娘是傻子好欺负!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算了。”她拍拍手,示意所有人收工。


    一帮子人又乌压压散去,留下一地狼藉,牛棚刚修好的墙壁也被砸穿了一个角。


    陈姜氏走在最后头,看了眼桌上的番薯黄夹,不客气地一把提起。


    顾序州舒展被压过的肩膀,走到秦葭宁身边,看到秦葭宁辛苦垒砌的墙壁被破坏,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自己又一次连累了她。


    秦葭宁却冲他调皮地眨眨眼睛,得意地竖起大拇指:“顺利过关!”


    那笑容太可爱,让他不自觉地跟着勾起嘴角。


    两人默契地收拾牛棚里的残局,把炮开的地面填平,将翻倒的桌子扶正,抱起扔在地上的被褥枕头。


    确定那帮人已经离开并没有回打回马枪的意思,他们才谨慎地跑到后山的枯井边。


    秦葭宁卷动枯井上方的轱辘,系在轱辘上的麻绳缓缓上升,带出藏在水井里陶罐。她灵巧地解开陶罐上的军用绳结,检查无误才递给顾序州。


    “快带回家去吧,刚才这么一折腾,他们最近应该不会再来了。”


    顾序州抱紧陶罐,默默地看向秦葭宁那张粉嫩的小脸,最初以为她只是孱弱的水仙花,没想到却是最坚毅的野草,不怕风吹不怕雨打。


    “你看我的脸做什么?”


    顾序州尴尬地摸摸发红的脖颈,故作冰冷地叉开话题:“没找到手抄本,那林知青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嘛——我自有妙计。”秦葭宁挑眉,神秘一笑。


    入夜,寒冷的夜风将牛棚外的枯树枝吹得沙沙作响,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翻上了牛棚外刚垒砌的院墙。


    顾序州在煤油灯下翻看着手抄本,秦葭宁坐在一旁的床上闭目养神。


    她猛地睁开眼,察觉到牛棚外的响动,推了推沉迷书本的顾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