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作品:《穿书七零俏农女,禁欲大佬跪地哄

    “这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村里种田、办活动都离不开男人呐。大事情你妆不动,帮秦寿把小家维持好,也算你为村里做出了贡献。”


    陈姜氏长篇输出,觉得自己说的可有道理。


    毕竟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女人不如男人、凡事都要顺从男人。


    她身后的那群女人也是打小这些话都听到耳朵生茧,虽然也有不满的时候,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准没有错。


    “陈姨,我不知道什么大事是只有男人才能干的。我只知道自己从小就跟着妈在地里干活,村里大大小小的活动我们也是一个没落下。要说力气活,我干的可不比秦寿少,甚至比一般男人都多。”


    秦葭宁满脸委屈,忍不住捂脸大哭,眼睛时不时从指缝里露出来偷瞄围观者的反应。


    “反倒有些男人,整天游手好闲,回家还对着干活的老婆耀武扬威。”


    “活也是我们女人干,委屈也是我们女人受,凭什么呀!就因为女人能吃苦,所以就要女人一个劲地吃苦吗?”


    那些看似有些任性的话语一字不差进了在场所有女人的耳朵。


    她们虽然也这么想过,可谁也不敢说出来。


    秦葭宁那张嘴一嘟囔,她们觉得自己心里也舒畅了,忍不住跟着点头。


    对呀,凭什么?


    女人跟男人一起种地,回家还得洗衣做饭伺候一家子,干得不比男人少,甚至没女人,男人都没办法吃上热乎饭,更别说传宗接代。


    真要说起来,女人可比男人厉害多了,应该男人反过来听女人话才是。


    “孩子说的对,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这些男子客都是贱骨头,我们越顺着他,他们越是让我们有吃不完的苦。尤其是秦寿这种人渣,整天就知道嬉嬉氽氽,一不顺心就打人。你让葭宁嫁过去,就是让她跳火坑,逼她去死。”


    李婶连珠带炮地轰炸,她最讨厌的话就是“女人不如男人,女人要听从男人”。


    听听听,再听下去就跟她姐一样,吃了一辈子苦,最后把命都丢了。


    此刻,李婶的身躯在秦葭宁眼里越发高大起来,她是村里头一个自己选丈夫的,是头一个敢和自己亲爹叫板的,更是头一个能这样给她撑腰的。


    陈姜氏被呛得说不出话。


    她自己也是吃过亏的,因为五十块钱的彩礼,亲爹棒打鸳鸯,逼她嫁给肺痨的短命鬼,害她早早做了寡妇。


    在坐的其他女人们也跟着抱怨起来,她们有的是为了爹还债嫁人的,有的是为兄弟换亲来的,嫁的男人不疼惜,家里爹和兄弟也没落句好话。


    她们心里苦啊。


    “什么好处都是男人拿,吃亏的都是我们女人。”


    “那秦寿侮辱妇女,还给分配上老婆了,没天理。”


    “头毛女,都少他娘的逼逼,就凭老祖宗的规矩,女人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


    秦老汉头顶冒烟,这群女人还真是被魔怔了,天经地义的事情还在那瞎嘟囔。


    那些个老头也跟着教训起自家婆娘来:“再吵吵,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们!”


    有些女人没了声响,被欺压了半辈子,过过嘴瘾便用光了她们所有的勇气。


    “死丫头,老子是你爹,你就得听老子的!你要是敢不嫁,看老子不打死你!”


    听秦老汉这一嗓门,陈姜氏缓过神,自己还真是被秦葭宁带偏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要给村里惹麻烦。


    大局为重!


    她高喊怒斥秦葭宁:“不嫁也得嫁。”


    “我不嫁,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不可能嫁给秦寿。”


    秦葭宁早料到跟他们无法讲道理,对于无赖自然要用无赖的手段。


    她从怀里拿出事先藏起来的茶杯碎片,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那碎片上还留着秦寿的血,看着很是慎人。


    “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孩子,别做傻事!”李婶吓坏了,想伸手拦住,却被一个老头挡了下来。


    尖锐的碎片抵在秦葭宁的白皙的皮肤上,她高昂着头,一副随时准备就义的模样。


    她以前最瞧不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可偏偏这种戏码在农村最管用。


    陈姜氏在村里当妇女主任,要是有妇女在她面前自杀,她这妇女主任就别想再当了。


    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秦葭宁死在这里,至少不会让她死在自己当家做主的这天。


    这招果然管用,围观的吓得大气不敢喘,立即站到秦葭宁这一边。


    “嫁谁不是嫁,没必要搭上命。”


    “陈姜氏,要不算了,再逼下去要出人命的。”


    只有那秦老汉和那群老头还在那叫嚣。


    “头毛儿,有种你死给老子看。”


    秦葭宁眼神坚定,用碎片干净的那端还真在脖子上扎出一道口子。


    她上一世受过的伤重多了,这点小伤根本不在话下。


    陈姜氏见状急了,忙叫秦老汉闭嘴,对于秦葭宁的语气也柔和许多。


    “傻丫头,你不嫁秦寿还能嫁给谁?你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就连顾序州也不会要你了。”


    她那头说着话吸引秦葭宁的注意,这头给了秦老汉一个眼神暗示。


    秦老汉心领神会,带着几个老头就准备强上抓住疯丫头。


    秦葭宁余光早已经注意到他们的行动,后退一步,脑海里预算他们的动作。


    原主的身子太瘦弱,她现在一打六恐怕没有余力。


    “谁说我不要?”


    一道清朗高亮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惊得那群冲到一半的老头也停下了动作。


    是顾序州。


    他还带着自己那顶军绿色宽边帽,帽檐压的矮矮的,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透过抿紧的薄唇能瞧得出他此刻的低气压。


    “我要!”


    顾序州挤过人群来到秦葭宁身边,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又在秦葭宁面前强调了一遍。


    他一把夺过秦老汉手里的锄头,伸手护住秦葭宁。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眼就瞧见了那被扯开的衣领,还有脖子上的一道红,手里还紧紧握着带血的碎片。


    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才刚分开没多久,你又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