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都睡了还想不负责?

作品:《穿书七零俏农女,禁欲大佬跪地哄

    秦葭宁猛地惊醒。


    入目是破旧的仓库,堆积着耕梨、木耧等农作工具。


    她躺在松软的稻草上,身下垫着洗到发白的旧床单。


    旁边还躺着一个……


    一个男人!


    她立刻要起身,却发现手脚软得毫无力气。


    怎么回事,被下药了?


    自己不是刚执行完联合国维和任务吗?


    不过是在回国的飞机上睡了一觉,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还来不及多想,剧痛从脑内袭来,原主的记忆涌进脑海。


    她竟然穿进一本年代文里,成了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


    原主是生下来就被抱错的真千金,一路搬家到了农村。


    嗜酒的爸,被家暴的妈,好色的表哥,体弱的她。


    原书设定里,为了衬托假千金女主的善良,作为背景板出现的秦葭宁只通过NPC之口出现过寥寥数语——“狐狸精一个,年纪轻轻就勾引下放劳改的地主崽子,好在她表哥人好娶了她,谁知身体太差,难产死啦!”


    原书女主本来想补偿秦葭宁,最后只好补偿秦葭宁的“家人”。不仅把秦葭宁的混账爹接到城里养老,还给禽兽表哥安排了体面工作。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现在正是一切的开始,她被诬陷勾引地主崽子,受尽栽赃侮辱,后被表哥强暴,被迫嫁了过去。


    秦葭宁眉头紧锁,终于捋清了现在的情况。


    她可是现代特种兵,怎么会任人鱼肉?这群人渣的好日子到头了。


    只是现在……


    眼前的地主崽子闷哼一声,也醒了过来。


    随着他转过身,秦葭宁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这哪里是被下放劳改人该有的脸?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立体的五官清晰可见。杂乱的头发也无法遮住那双剑眉星目,极好的骨相带着些许西方风韵。


    看着这张混血脸,秦葭宁终于想起有关他的设定。


    他叫顾序州,不是普通的地主崽子!


    原著设定里,他可是位大人物的儿子。


    不久的将来,他就会被大人物接回省城。


    可令人唏嘘的是,他因为在这次通奸危机中被人打进河里,落水发烧烧坏了脑子。


    为了凸显假千金女主的重情义,在她事业起飞,收购大人物家产后,还一直派人照顾这位傻子终老。


    秦葭宁迅速决定,她要抱上眼前男人的大腿。


    “怎么回事?”顾序州坐起身,感到后脑勺一阵疼痛。


    他伸手摸去,后面竟被砸出一个鼓包,收回手,看到指尖被染上一丝丝血迹。


    再抬头时,一眼便看到了角落里的秦葭宁,眼里立即充斥着警觉的锐气。


    “你……”


    “呜呜……”秦葭宁抢在男人开口前戏精上身,每一声抽泣都带着颤抖。


    她察觉到男人眼里的警惕和疑惑,立即拿出毕生的演技,利用这副柔弱的身形抢先占据道德高位。


    见男人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她才楚楚可怜地开口。


    “发生了这种事情,若是被村里人看到,还不知道会传出怎么样的流言蜚语,我以后可怎么办?”


    她抬起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顾序州,眼里还含着泪水,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顾序州紧抿着薄唇,垂下眼看秦葭宁。


    这姑娘长得娇娇小小,踮脚才勉强到自己肩膀。


    一张白净的小圆脸,眼眸清澈深邃,似一泓清泉。看上去柔柔弱弱地像随时要被风吹到,可眼生里却有着一股子劲,散发出不和谐的异样感。


    她上衣被暴力撕开,白皙的肌肤上有不少扎眼的淤青。


    顾序州轻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掉落的外套轻轻罩在秦葭宁身上。


    “事已至此,你想领证登记结婚,还是趁没人发现尽快离开这里?”


    “当然是要领证结婚,难道你想不负责任?”


    秦葭宁擦掉眼泪,刚才还是小白花般的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她就等着这句话呢。


    “我是什么身份,你是清楚的。嫁给我,确定不后悔?你要想离开,现在还来得及。”


    说着,顾序州起身去推仓库的门,只听见“哐啷、哐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生锈的铁门纹丝不动,外头的锁头伴随着他的动作撞击门板。


    “奇怪,打不开。”


    秦葭宁跑过来从门缝里张望,隐约看到一个生锈的锁头,试着卯足劲全身朝门上撞去。


    要是以前,她一个飞腿便可把这种破门踢开。


    可现在,门没动,自己先腿软差点跌倒。


    门被人从外头锁住,看样子陷害他们的人是打定主意要捉奸拿双了。


    “乡亲们快来,秦葭宁那浪丫头和二毛子进了这个屋了喏!”


    隔着铁门,秦葭宁远远地便听到陈姜氏的叫喊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呐喊。


    捉奸大队就在来的路上,若自己这副模样被看到,那就正中了陷害者的意。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始在仓库内搜寻出路。


    仓库不大,只有五十来平米,没有窗户,密不透风。


    东面墙边堆着坏损的劳作道具,角落里还有几张淘汰下来的板凳,都已经缺胳膊少腿。


    西面墙边摆着板车,车轮子坏了两个,歪扭着。


    板车上有一盏煤油灯,修理用的扳手和锤子,以及三本发黄的教科书。


    秦葭宁摸了摸扳手,视线落在教科书上。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教科书,还真稀奇。


    她才瞄了一眼,那书本便被顾序州收了回去,珍惜地藏进口袋里。


    她只好再去看其他的,发现煤油灯早已经油尽灯枯,屋内唯一的光亮来自头顶。


    秦葭宁抬起头,看到月光从屋顶的破洞外射入。


    仓库的瓦片屋顶年久失修,破出一个不大的口子,勉强能让一个瘦小的身子通过。


    破洞高高地悬在上空,映着夜空的圆月,遥不可及。


    “看样子,这破洞是唯一的出路。”


    她忙去扒拉墙角的那几把破板凳,可这些淘汰品别说是站人,根本立都立不住。


    捉奸大队的呐喊声越来越近,秦葭宁抓着桌椅的手急得冒出汗。


    她的腿脚功夫还在,但若能有个踏脚点,应该能从洞口翻出去。


    可想让这些破玩意站起来,除非大罗神仙来施法。